秦向歡低了聲音：「我哥……他在外面長期包/養了三個人，還有其他來路不明的人，是玩過一次就扔的，說也有十幾個。」

傅昊蒼眉頭一挑：「秦先生牛的。」

顧言汐立即扭頭瞪了他一眼，不僅如此，就連陸軒文都在鄙夷瞪著他。

傅昊蒼回過神來，立即擺擺手：「我是在諷刺！絕不是在羨慕！」

「是嗎？」顧言汐帶著幾分懷疑的語氣。

「我對天發誓！這種玩弄人的渣男，我最看不起了！」傅昊蒼竭力的解釋著。

誰都可以誤會他，但是顧言汐不行。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顧言汐的反應。

顧言汐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把視線挪開，看樣子是在給傅昊蒼一個台階下。

傅昊蒼後悔不已，他幹嘛要接話，早知道什麼都不該說的。

他為一個律師，非常清楚，一句話就足以定人死罪，這下倒好，他在顧言汐心裡的印象肯定是轟然倒塌了。

他不甘心的對著秦向歡補充了一句：「你哥牛就牛在他可以不把別的人當人，簡直是進化失敗的典型代表，說白了，就是個畜生。」

這話雖然惡毒了點，但是，多讓顧言汐臉上的表緩和了些。

傅昊蒼暗暗鬆一口氣，不管怎樣，挽回了一點點形象就好。

顧言汐定一定神，反問秦向歡：「你為什麼要告訴我這個？」

秦向歡踟躕了一下，但終究還是把哥哥的私徹底曝了出來：「他包/養的那三個人，都懷過孕，但是，們第一胎生下來的，都是兒，於是，我哥哥把那些孩子……送去了福利院，讓那些患有不育症的夫妻以合法的手續領養了過去。他還名曰，這是在做慈善。我看他包/養的那些人，一個個都還想繼續拼第二胎，如果生的又是兒，估計還是會被送去給陌生人領養。」

顧言汐簡直被刷新了三觀：「真是個人渣，那可是他的親生骨，他怎麼做得出這種事？？」

傅昊蒼聽得拳頭都握了，敢他之前罵的那句「畜生」還算罵輕了，這人簡直是畜生不如。

陸軒文忍不住問：「為什麼那些人願意給他生孩子？」

「我哥承諾過，只要生了兒子，他會給一大筆獎金。他找的那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缺錢，而且不在乎人命。」秦向歡說到這裡，眼神里湧起些許的負疚。

有這樣的哥哥，是的恥辱。

顧言汐難以理解，都是人，們是怎麼做到為了錢，連人都不要的。

秦向歡咬了咬，接著往下說：「外人眼裡，他總是在出差，好像一個工作狂似的。但實際上，他哪兒都沒去，一直留在本市，去他養的那些小家裡流過夜。我媽始終被蒙在鼓裡，以為他為了公司業務忙得天昏地暗，殊不知，他是在人上忙得汗如雨下才對。」

顧言汐冷笑：「怪不得他業務做的那麼爛。」

「可不是么，他本沒用心在他自己的工作上，才會連續虧損，給我爸的公司造不小的損失。下屬們念他是太子爺，為他各種欺上瞞下的，但我覺得，紙是包不住火的，他捅的那些簍子，遲早要公之於眾。」

秦向歡對秦向榮的前途並不看好。

幽幽的看著顧言汐，目深籠罩著一層冷峻：「我之前對你說，虎毒不食子，其實，我只是在維護我哥的名譽而已。他的確是那種能夠對親生兒下手的敗類，所以，你去調查他，搞不好，真的能查出點什麼來。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儘管吩咐就是。」

一開始，秦向歡對顧言汐頗有戒備，才會說些糊弄人的門面話。

但如今，已知曉顧言汐是個值得深的人，這才對揭開了哥哥的真實面目。

顧言汐聽完，思考了半晌，「你只需要監視一下你哥接下來的每一個行，這就足夠了。但凡有點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請你務必要立即通知我。」

「好，我會儘力的。」秦向歡二話不說應允下來，「對了，還有一件事……」

不過，秦向歡又遲疑了，似乎覺得說出來不妥當。

顧言汐淡淡的微笑了一下：「秦二小姐，聽說過一句話嗎？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既然下定決心要跟我合作，就不應該再懷疑我了。如果你對我的人品抱有顧慮，那你一開始就不該跟我說那麼多。」

秦向歡對心生敬佩，顧言汐太有染力，太堅定了。

要麼信，要麼不信，在面前只有兩個選擇，讓人不容置疑，好有氣魄！

秦向歡莫名覺得，顧言汐日後定是一個能夠扛大旗的人。

猶猶豫豫的人，是絕對不了大的。

秦向歡徹底被的人格魅力折服，心甘願的對掏心掏肺：「我嫂子在我哥手裡吃了不苦，在懷笑笑之前，曾經被迫流產過三次，因為驗出來都是孩，直到懷上了笑笑，醫生說再流產會危及生命，別無選擇，在不得已的況下，只好把笑笑生下來。」

顧言汐沉道：「難道說，並不喜歡笑笑？」

「沒錯，我嫂子很討厭笑笑，因為是個孩，我嫂子在家裡的地位也因此一落千丈。在坐月子的期間，曾經想拿枕頭悶死笑笑，那可是的親生骨。好在，這事被下人發現，及時阻止了。笑笑能活到9歲，已經是奇迹了，本來應該死在親媽手裡的。」

顧言汐僵住，倍震撼。

就連傅昊蒼這個見多識廣的大男人，也驚訝的無話可說。

秦家的事，怎麼一件比一件狗。

秦家的人，也是一個比一個狠毒。

秦笑笑這是投胎到了一個魔窟里，邊圍繞著的全是惡魔，太可憐了。

秦向歡說：「我覺得，不僅我哥有作案嫌疑，包括我嫂子，也有嫌疑。」

顧言汐這下不知該怎麼接話了。

一個小孩死的不明不白，到頭來，最大的嫌疑人是孩的雙親，這世上還有比這更殘酷的事嗎？

顧言汐試探著問道：「那……你母親呢？你覺得怎樣？」

顧言汐認為，陶勝蘭也未必乾淨。

「我媽？」秦向歡毫不猶豫的否認：「這個你絕對想多了。我媽是對笑笑是有一點意見，畢竟重男輕嘛，但不至於做出那麼殘忍的事來。」

「你確定？」顧言汐的每一個發音，都鏗鏘有力，像鐵鎚一樣重擊在秦向歡心上。

秦向歡神間明顯有些不悅：「顧小姐，照你這麼懷疑下去，秦家可就沒一個好東西了，下一步是不是要懷疑到我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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