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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帶著一肚子的火氣,蔣氏一進門,張氏便沒好氣的道:「這一天天的,沒事就知道往娘家跑,還知道自己是有婆家的人嗎?乾脆再這樣下去,收拾收拾回娘家算了。」
蔣氏被張氏罵的太多了,這幾句不疼不的斥責,還真的不放在心上。想想接下來,自己要跟張氏說的事,蔣氏飛彈不生氣,反而笑瞇瞇的道:「娘,您老消消氣,我這平時也沒有到跑,這不是回家辦正事去了嗎?」
張氏一天到晚不高興,也更見不得邊的人小的開心,此時見蔣氏笑的一臉見牙不見眼,心裏更是來氣:「你一個娘們兒家家的,能有什麼正事兒?我告訴你,你給我耍心眼!不要想著從我這裏撈好,補你的娘家!要是被我抓到,你可別怪我這個當婆婆的不給你留面子!」
補我娘家?開什麼玩笑?
我娘家自己是開香料鋪子,比你葉家可有錢多了!
蔣氏在心裏不屑的吐槽,臉上卻是笑的更加恭敬了:「娘您消消氣,您看您說的,我和當家的了親,就是你葉家的人了,為葉家生兒育,傳宗接代,自然要為自己的男人和孩子,為咱們葉家考慮,我怎麼可能拿咱家的錢去補娘家呢?」
蔣氏認錯的態度很端正。張氏心裏的火氣也消了不,但饒是如此,裏還是不依不饒的教訓道:「你也不用再這裏跟我巧花舌的,自己心裏有數就行,我先把醜話說在前頭,別到時候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被我發現了,別怪我這個當婆婆的不給你臉面!。」
擺足了婆婆的款之後,張氏又開口道:「說吧,這次回家又是什麼事?」
「娘,我這次回家。自己的倒是沒有什麼事,不過我倒是,為咱們老爺家辦了一件大事!」蔣氏一臉興的道。
「哦?大事?你能辦什麼大事?」張氏一臉不屑的道。
「娘,我說的是,泓宇的親事,您說這算不算是咱們老爺家的頭等大事?」蔣氏笑著道。
「哦?泓宇的親事啊?!」張氏一聽這話,立刻來了神,「快!你快跟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果然,這老太太就是這樣,剛才開一臉不屑的樣子,一聽到是葉泓宇的事,就立刻來了神!
三房就算往家裏拿再多的錢,他心裏永遠惦記的還是的大孫子!
張氏的態度讓蔣氏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此時顯然不是和張氏鬧彆扭的時候,於是他下心裏那點不快,面上依然笑瞇瞇的道:「娘,您看,泓宇出了這個事,大家心裏都不舒服,可是這人還是要往前看,日子也還是要繼續過,您說是不是?」
「哎呀,你就不用在這拐彎抹角的了,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張氏有些不耐煩的道。
「娘,我也沒有拐彎抹角,這就是在為難全家人著想啊,你看現在二伯搬回來了,家裏要供著二伯這次秋闈,四郎又要念書,經濟負擔實在是重!泓宇懂事,不給大家增加負擔,搬回大房居住,可是您看大房,大嫂一直寡居著,剩下的木的木,小的小,本就不會伺候病人,剩下四丫頭掐尖要強,萬一跟泓宇起了衝突,肯定最後還是要委屈了他……」
「或許也是我想多了,但是,這泓宇和大房,這些年一直都不親近,只怕這些人待他不盡心,即便是盡心,也怕泓宇心裏不得勁兒。」蔣氏說到這,見張氏臉上沒有什麼明顯的表,繼續道,「我想來想去,倒不如趁這個時候給泓宇找個媳婦,讓他了親,自然以後有什麼事,邊也有個知冷知熱的人照顧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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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張氏一開始本來是憋著氣,想要等著蔣氏說完之後,藉著話茬罵他一頓的。
可他沒想到,蔣氏說的這番話,竟然說到他心坎兒里了。
張氏雖然對外面的事不懂,但是葉老爺子的話,還是明白的。現在的,已經徹底對大孫子的前程沒有了期待。
可即便如此,在看來,葉泓宇畢竟是從小在邊長大的。雖然現在捨不得給他花錢,但是還是希他能夠將來生活的好的。
所以,現在蔣氏這麼一說,張氏便忍不住心急的催促道:「你有什麼話趕說吧,是不是找到合適的人選了?」
?
「要不是說娘心裏明白呢?什麼事都瞞不過您老人家!」蔣氏一拍手笑道,「我這次回娘家,就是去說和這件事的!」
「哦,你有合適的人選了,已經說了嗎?」張氏迫不及待的問道。
「那有什麼不的?咱們家泓宇是什麼條件?就算現在沒有了往上走的機會,那也是個板上釘釘的秀才公啊!再加上咱們也家這人家,說到哪裏也是只有咱們挑人家的,哪有人家挑咱們呢?」
「那,你這次回娘家看中的人是誰呢。」張氏被蔣氏說的心裏很舒服,臉上的臉也好看了許多。
「就是我娘家嫂子的二哥家的姑娘啊!」蔣氏笑道,「娘,你是知道的,我娘家嫂子的二哥,就是潘老二,在鎮上開了一家大車店,裏面六七潘大通鋪呢,生意好的時候,每天差不多有將近半兩多銀子的進賬,那家裏面的條件可真是再好沒有了!」
說到這裏,蔣氏妝模作樣的嘆了一口氣:「只可惜呀,這人強命不隨。這潘家二哥自己買賣做得紅紅火火,子嗣上卻是後繼無人。遮眼瞅著就奔四十歲的忍了,到現在家裏還只有一個閨。那閨心眼今年已經二十整歲了,比咱們家泓宇大三歲,人家潘家說了,別的不在乎,就看中咱們老葉家的人家,還有就是看中泓宇是個讀書人。以後他們小兩口了親,潘家的一切,都是泓宇他們小兩口的!」
張氏一輩子沒怎麼出過門,對大車店是什麼心理沒有數,六潘通鋪也沒有什麼概念,但是,對於他來說,每天差不多一兩銀子的進賬,那真的是好的不能再好了。
只是他雖然沒什麼見識,但還明白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人家對方的姑娘好好的,憑什麼上趕著,又搭人又搭錢才得要把姑娘嫁給自己那已經殘疾了的孫子呢?
張氏從來是個不肯委屈的人,心裏既然已經有了疑,自然不會再獨自里憋著,於是,看著蔣氏道:「老三媳婦,你跟我說實話,人家到底為什麼上趕著把閨嫁給泓宇?是不是?那孩有什麼病?」
蔣氏原本也沒想跟張氏撒謊,這種親的大事,撒謊也是瞞不住的,重要的是,他要能說服張氏才行。
好在,他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說辭,於是對於張氏的疑,十的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那姑娘有一隻眼睛有點不太好使,皮子也不是太靈活,不然的話,也不能在家裏擱到現在,還沒出嫁……」
葉泓宇就算現在,變了這個樣子,也曾經是張氏放在心尖尖上疼的大孫子,一聽講是這麼一說,張氏整個人立刻就炸了,從炕上站起來,指著蔣氏的鼻子就開始罵
「好你個蔣氏,我就說你怎麼這麼好心上來,主給泓宇說媳婦?原來,你這是沒安好心呀。你竟然把你娘家嫂子的瞎侄兒介紹給你自己的親侄子。你這個黑心爛肺的,你怎麼不介紹給你自己的兒子?泓宇好歹這些年對你恭恭敬敬的,你一聲三嬸子,你這個當嬸子的就是這麼禍害自己侄子的!你你的心窩子,你就幹得出這種喪良心的事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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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我冤枉啊,媳婦心裏絕對沒有這種想法!」見張氏生了氣,蔣氏心裏非但沒有一點害怕,反而起了撞天屈,「我這也是為了咱們家的人著想啊!」
「娘,你想想,泓宇現在變了這個樣子,他將來能幹什麼呢?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下地幹活也做不到,而且他現在臉已經毀了,除了有一個秀才的名頭,連尚書館里做個教書的先生,掙錢養活自己也不行,那將來可不就是要靠媳婦養活著嗎!」
「但問題是若只是個秀才,找媳婦是不難,可咱們泓宇瘸了,臉也毀了,這種況下,哪有好人家的兒願意嫁給咱們,即便是願意嫁給他們,那彩禮也是高得讓人不敢想,家裏現在掙錢的只爹和四郎他爹兩個人,二伯還有幾個孩子讀書,哪哪都要錢,那銀子可是流水般的往外花啊!退一萬步說,現在泓宇在家裏,我們這些當叔叔嬸子能養得起,可是將來我們要是走了。他怎麼辦呢?再說泓宇向心高氣傲的,能讓自己的兄弟姐妹養一輩子嗎?」
「所以說最穩妥的辦法,就是給泓宇找一個有錢的媳婦,這樣,一輩子吃喝就不用愁了。」
蔣氏一邊說,一邊看著張氏的面,見對方漸漸出了思索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