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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食街出來，林爾坐在路邊的長椅上等著去買東西的謝衍。
的手抄在外套的口袋里，肩膀往后靠著長椅的椅背，微微抬起下來，看向頭頂的夜空。
夜空還是烏沉沉的，沒有半點兒星，林爾看了一會兒，卻覺得現在的夜空好像比先前他們剛從營地里出來的時候明亮了不。
不是第一次和林明揚針鋒相對了，卻是第一次被人這樣明目張膽的袒護著。
想起謝衍那句偏心的“我家姑娘也有啊”，林爾忽然彎了彎角，謝衍說的還對，還真有一種憑空多了個哥哥的覺。
街頭的那家茶店里離這邊不遠，沒幾分鐘，謝衍就買完昔走了出來。
林爾坐在長椅上，看著他走近，沒有起。
直到他把昔遞過來，才直了直腰，卻仍是沒有站起來。
謝衍也沒往邊坐，把昔遞給之后就站在面前，也沒說話。
林爾低頭把吸管進去，喝了一口之后，才抬起頭來看他：“你看著我干嘛？”
謝衍也不答話，只是眉梢慢條斯理地一挑，而后朝出手來。
林爾懵了下：“干嘛？”
親兄弟，明算賬，這是要昔的錢啊？
謝衍卻說：“打吧。”
林爾：“？”
打什麼？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林爾聽得不明所以，松開了咬著的吸管，愣愣看著他：“什麼？”
謝衍彎下腰來，和的距離靠近。
“你之前不是說，不開心的時候，打了人，心就會變好嗎？”
他彎了彎角，手心靠前。
“來吧，哥哥犧牲一下，讓你打一頓。”
“……”
林爾盯著他黑漆漆的眼睛看了一會兒，忽然鬼使神差地在他出來的手心里輕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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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人也打了，昔也喝了。”謝衍微微勾起角，低著眸看，“那，現在笑一下？”
“……”
這是什麼哄小朋友的語氣？
作為一個還有一年半就年的大孩子，林爾堅決地表示了不配合。
謝衍卻是指尖輕輕住的臉，向上拉了一下：“好了，笑了。”
林爾：“……”
強買強賣的現場版。
剛才已經喝過一杯昔，林爾著的這杯喝了兩口，就喝不下去了，但因為是謝衍特意給買的，也沒打算扔，把杯蓋扣好，拎在了手里。
在長椅上坐了一會兒，謝衍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回去吧？”
時候不早了，明天還得早起爬山，睡得太晚，估計小姑娘明天起不來。
林爾問了句：“幾點了？”
謝衍說：“九點四十。”
“再坐五分鐘，我是真累得不想。”林爾說。
吃飽喝足之后就開始困，白天爬山爬了一天，晚上脖頸又被硌得作痛，這會兒一歇下來全都在乏力，林爾懶洋洋地了眼，坐在長椅不太想。
“早知道學校里有這個野外拉練項目，我就不轉來九中了。”
林爾想起來這個讓人心俱疲的拉練，還是覺得是林亦安決策失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