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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眼神有些茫然，林爾敲著桌邊兒的作倏然一重。
“綠能量。”說。
謝衍一時沒反應過來：“……啊？”
“啊什麼啊？我是說，螞、蟻、森、林！”盯著他，一字一頓的重復道。
謝衍：“……”
什麼玩意？螞蟻森林？？？
林爾忍不了了，倏然間拍桌而起：“謝衍，你再我綠能量，咱倆就拜拜！”
“……”
謝衍頓時啼笑皆非。
“你笑什麼笑，你自己看！”林爾把手機拍在他面前的桌子上，氣得想掐他的臉，“我是要種胡楊的，結果你天天我能量，天天！”
林爾也不是什麼小氣的人，他個一次兩次，還能忍，結果他還上癮了。
還特別巧的就卡著收之前的那個時間點。
以至于林爾每天醒來手機去收能量的時候，都能看見螞蟻森林的那條極其顯眼的提示——您的好友謝甜甜一分鐘之前收取了您XX克能量。
晴天霹靂也不過如此。
真是氣死了。
謝衍表示這事有點兒冤枉，他是真沒注意的綠能量是誰的，就在好友列表里順手都收了一個遍。
“不了，以后都不了。”謝衍由著掐著自己的臉，也沒反抗，還非常干脆的認了個錯，“那這樣，我給你澆水，澆回去，行不行？”
怎麼說呢，謝衍覺得即便是他把林爾揍一頓，都沒現在這麼生氣。
“那你得澆好幾次。”林爾非常斤斤計較地說道，“你今天了我28克能量，昨天了我13克能量，還有前天，大前天，都了。”
“……”謝衍嘆氣道，“行，我天天給你澆水。”
眼看著自己的螞蟻森林的大樹上緩緩地冒出來了三個綠的小能量球，林爾的火氣這才勉強消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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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點，班里開始上第一節課。
時隔一個月之久，林爾終于見到了他們班數學老師的真容。
之前的這個月一直都是隔壁班的徐主任幫忙代的課，聽說他們的這位數學老師，在剛開學的時候和育老師們一起去場打籃球，結果用力過猛，投籃的時候把胳膊給摔斷了，就一直在家里養傷。
養傷養了一個月，直到國慶結束，數學老師終于是殘意堅地拖著還沒好利索的胳膊來上課了。
九中的年輕老師們居多，這位數學老師也不例外，也是剛大學畢業不久，被學校重金挖來的。
老師名齊川，很年輕，高高瘦瘦的，五明朗干凈，長得帥，和他們的化學老師小劉還是同班同學，比小劉老師還能叭叭。
林爾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半不遂地推開門，然后再半不遂地挪到講臺上，最后再半不遂地放下了胳膊肘里夾著的數學試卷。
一系列的作僵的宛如剛從金字塔里爬出來的千年木乃伊。
齊川老師的胳膊上還打著石膏，晃晃悠悠地吊在前，不過都傷這樣了，也沒耽誤他站在講臺上說著無人應和的口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