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謝衍的目就頓住了，表也一時變得微妙極了。
……為了撐起來這個子，都干了什麼啊這是？
怎麼說呢，謝衍上次覺得心這麼復雜的時候，還是林爾問他是不是喜歡沈妄的那次。
那時候他就覺得自己像是在大年三十的晚上，忽然看到了一個溜溜的男人在穿著高跟鞋奔。
但這次升級了。
現在那個男人不僅穿著高跟鞋在街上奔，而且還一邊奔，一邊揮舞著自己的紅，狂喊著“快看！我是傻！”。
謝衍的視線往下落，林爾的視線也跟著他下落。
平時飛機場慣了，這驟然平地屹起一座高峰來，林爾也有些不適應，怎麼看怎麼都別扭。
而且最關鍵的是，剛才黑燈瞎火的，胡就把手帕給塞進去了，還沒來得及調整好，結果手帕的一角從領口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
像是在明晃晃地告訴別人——你看，我這兒就是造假的！
尤其是，還當著謝衍的面。
這個況就很尷尬了。
兩人面面相覷地對視了一會兒，誰也沒說話。
一時之間，空氣中只剩了詭異的沉默。
林爾覺得眼下的這個況，大概可以列人生三大尷尬之一了。
半晌，謝衍終于開口了：“……敢問兄臺的為何如此浮夸？”
“……”
沉默一旦被打破，氣氛瞬間就輕松起來。
林爾低頭看了看眼前平地而起的兩座珠穆朗瑪峰，也開始覺自己有點兒傻乎乎的了。
有些尷尬地了頭發，林爾看向謝衍，手指一轉：“轉過去。”
謝衍眉梢一挑，沒說別的，聽話地轉過了去。
等他背對著自己，林爾手把那兩座珠峰拿了出來，再低頭看自己的時候，瞬間順眼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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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子在試間的口，因為看不見自己的全圖，林爾往口走了兩步，想看看這子穿上之后的整效果如何。
謝衍跟在后半步遠的地方，拿手機給照著路。
口的墻上鑲嵌著一面落地鏡，只是房間的聲控燈不亮，手電筒照出來的落在鏡子里，折出一種異樣的驚悚效果來。
林爾的頭發很長，松松散散地垂落在背后，再加上長的死亡紅綠配和奇怪的水桶型版型設計。
乍一看，不像是參加走秀，倒像是把花圈套在了上，參加送葬殯儀隊。
林爾一言難盡地盯著鏡子看了兩秒鐘，然后沉默著往試間走。
算了，湊合著穿吧。
起碼是條子，比變超級瑪麗要好多了。
進了試間，林爾把仿花圈給換了下來，穿上了校服，然后推門出來，拿著自己的參賽服裝往教室走。
不知道是被死亡配給打擊到了，還是被水桶型設計給震驚到了，一路上，林爾都沒說話，就抱著自己的花圈，慢吞吞地往教學樓走。
謝衍跟在旁邊，也沒出聲。
直到進教室之前，謝衍側頭看一眼，忽然出手來，手臂虛虛地懸在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