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衍：“哪句？”

“就是之前老陳讓我監督你背課文的時候，我說的那句要不是你長得好看，我就換同桌了。”林爾說。

謝衍：“……”

謝謝上天給了他這麼一張讓林爾可以繼續跟他當同桌的臉。

謝衍的表頓時變得微妙起來：“你喜歡長得好看的？”

“當然。”林爾答得毫不猶豫，又反問他一句，“你不喜歡？”

“……喜歡。”謝衍對這問題沒法否認，“那除了長得好看，你還喜歡什麼樣的？”

“我嗎？個子高的吧。”林爾答得不假思索。

謝衍眼睫微：“要多高？”

林爾想了想，道：“起碼要三四十米吧。”

謝衍：“？”

三、三四十米？

那……那他媽還是人嗎？！

似乎是察覺到了他的困，林爾眼神幽幽地看了過來，而后輕嘆一聲：“要像奧特曼一樣高，那樣才有安全啊。”

謝衍：“……”

形敵出現了，占據了他同桌全部年的神他媽的奧、特、曼。

到教室的時候剛打完預備鈴，下午的第一節課就是語文。

上周過雙休日前，周五的兩節作文課被老陳臨時改了隨堂小測驗，課上做的語文試卷已經批改出來了。

不出林爾所料，翻譯鬼才謝甜甜同學再次為了老陳的重點關照目標。

“謝衍同學，來，你把視線轉過來，眼睛看著我，怎麼老是往窗外看啊？”老陳說話的語氣里著無奈，非常卑微的想要求個關注，“窗外是有什麼迷人的景在吸引你嗎？它是比我迷人，還是比我講的課迷人？”

全班同學在心里替謝衍回答道：比你迷人，也比你講的課迷人。

沒得到徒的回應，老陳非常凄涼地用板敲著講桌的桌邊兒又開口：“好了好了，謝衍同學啊，別再看外邊啦，你看看我，看看我好不好啊？”

“……”

在老陳的再三殷切呼喚之下，謝衍終于肯把視線移回來，落在了老陳寫滿了求關注的臉上。

“哎對對對，這就對了。”老陳幾乎要喜極而泣，“看我，就看我，使勁兒看我，我就是人間不一樣的煙火。”

“……”

“好，現在把手里轉著的筆放下，然后告訴我，我講到哪里了？”老陳又說。

正于放空狀態的謝衍：“……？”

林爾小幅度地抬起頭，覷了一眼滿臉無奈神的老陳，然后地出手來，指尖在他試卷上輕輕一點。

于是，全仰仗自己同桌救命的謝衍：“文言文翻譯。”

“哎對對對。”老陳繼續點頭，語氣依舊難掩激，似乎沒想到自己徒在思維漫游的同時，還能分神出來聽課。

“那你再告訴我，你這個《鴻門宴》中的‘臣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辭’這句，你是怎麼翻譯的？”

“……”謝衍沉默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答案念了出來，“我喝酒喝死都不怕，一杯酒怎麼夠呢？”

正豎著耳朵聽謝衍答案的林爾：“……”

喝、喝死都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