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亦安的念叨不休下，林爾終于是忍無可忍地掀開被子下了床。

有沒有什麼地方是可以回收兒不要的老爸的？

需要這麼一個地方。

林爾醒過來的時候，謝衍的點滴已經打完了。

他半靠在床頭上，正低著眼玩著手機游戲，神倦怠，眼神里著幾分疲憊。

剛剛醒過來，林爾茫然了幾秒鐘，緩過神來之后，才著眼睛直起了腰來：“輸完了？”

聞聲，謝衍抬起眼來，嗯了一聲。

林爾這麼一之下，上披著的校服外套從肩膀上了下來。

側頭看了眼，把下去的外套拿起來，擱到了上，又扭過頭來：“怎麼沒我一聲啊？”

“看你睡著了。”謝衍笑笑，關了手機游戲。

林爾哦了聲，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又問他：“謝甜甜，你怎麼回事啊？都發燒到三十九度二了，你知不知道啊？”

謝衍看著又“嗯”一聲。

“嗯？嗯是什麼意思？”林爾的尾音揚了起來，視線依然是落在他的臉上，“是知道，還是不知道？”

謝衍只是笑，并不回答的這個問題：“我沒事。”

林爾有些不贊同地盯著他看，著實不明白他在想什麼，這都快燒一朵現實版的太花了，還沒事呢？

見不說話，只是盯著自己瞧，謝衍歪了歪頭，黑眸稍彎：“沒騙你，真的好多了。”

林爾神松了松：“那你胃還疼嗎？”

謝衍搖了搖頭。

林爾又問：“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謝衍安靜了一下，而后低聲說：“頭疼。”

“頭疼？”林爾試探著手過去，稍涼的指尖輕按在他的太上，“這兒嗎？”

“嗯。”謝衍垂著眼簾低低地應。

林爾替他按了會兒，然后打開單間的門往外看了眼，兩個值班的校醫都不在，不知道是不是去后面的藥房了。

想了想，林爾決定自力更生——有事就問百度，百度時刻為您服務。

只是在看到百度上給出的答案之后，的表一滯。

謝衍注意到的表，低著聲音問一句：“怎麼了？我得絕癥了？”

“……不是。”林爾抬起頭來，言又止，“百度上說——”

謝衍：“說什麼？”

林爾遲疑地道：“它說你已經腦死亡了。”

謝衍：“……”

一問網絡全是病，一查百度墓已定。

正巧外面傳過來了點兒靜，是值班的校醫過來送剛從藥房里取來的冒藥。

林爾過去問了聲：“老師，他上怎麼還是這麼燙啊？”

“小姑娘，打了針也不是立刻就能退燒的。”校醫舉著溫計看了眼，溫沒再繼續上升，“你兒子這是重冒啊，明天還得繼續過來打針才行，連著打個三天，就差不多了。”

謝衍：“？”

什麼玩意？兒子？？？

林爾當沒看見謝衍疑問的眼神，目不斜視地跟校醫說著話。

“這是冒藥。”校醫隨手把幾盒白包裝的藥放到了床頭柜上，“還有兩盒消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