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怪沈妄會這樣問，主要是謝衍那雙桃花眼看誰都深，而且平時他自己也沒個正經的，大庭廣眾之下對著個男人都能面不改地喊出老公來，還能瞎扯一通和時桑三角。

沈妄是真看不出來他到底是認真的，還是單純在開玩笑。

謝衍的回復倒是簡潔明了：【嗯。】

沈妄：“？？？”

……我？

直截了當的一個字，倒是讓沈妄都愣了一瞬。

他跟謝衍認識十幾年了，自然是沒見追著謝衍跑的孩子，但都被謝衍用千奇百怪的理由給打發了，以至于沈妄一度認為他可能真是彎的。

這次問起林爾來，這只狗卻承認的這麼痛快。

沈妄：【？】

沈妄：【承認的這麼痛快？】

謝衍漫不經心地回：【那有什麼不能承認的？】

沈妄：“……”

像是覺得有點兒不可思議，沈妄又問：【你跟人姑娘告白了啊？】

謝衍瞇著眼打了個哈欠，說話欠揍：【沒，告白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我們年人都是直接勾引。】

沈妄：“……”

沈妄心說，你他媽年了嗎你？

謝衍心不錯地點著手機屏幕：【來，兄弟，記個筆記。】

沈妄：【什麼？】

謝衍：【過來人給你個經驗，勾引的第一步，不要臉，勾引的第二步，狗一點，勾引的第三步，再狗一點。】

沈妄：“……”

怪不得時桑總是說謝衍是狗男人，果然，他是真的狗。

聽到這里，沈妄是真聽不下去，相當直白地提醒他道：【謝甜甜，你能不能對自己有個正確認知？你已經很狗了。】

謝衍神困倦地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給他回：【那有什麼，我還能更狗啊。】

沒有最狗，只有更狗。

只要有需要，人間絕小作謝甜甜同學就可以狗到無下限。

沈妄這會兒是真真切切地到了什麼男人的，騙人的鬼，昔日謝衍的話還歷歷在耳，轉眼之間，噫——真香。

沈妄再度磨牙，毫不客氣地跟他翻了舊賬：【來，兄弟，我幫你回憶一下，是誰跟我說，好兄弟，一起走，誰先單誰是狗的？】

謝衍沒一點兒偶像包袱地回道：【汪。】

沈妄：【……】

好家伙，我直接好家伙。

狗男人，真狗起來直接狗到無底線。

隔著屏幕，沈妄朝謝衍丟了個白眼過來，問的問題一針見：【你愿意，人家林爾愿意嗎？】

謝衍：【要愿意，那就正好啊。】

沈妄輕嗤：【要是不愿意？】

謝衍：【那我就勾引勾引啊。】

沈妄：【……差不多得了啊，你還想怎麼？】

謝衍：【不然，我給跳個舞吧？】

“……”

沈妄徹底被他的不要臉給震住了，一時都沒反應，好半晌才回：【你要點臉不？兄弟，不是我打擊你，你聽沒聽過一句話啊，強扭的瓜不甜。】

強扭的瓜不甜？

謝衍微微歪頭，舌尖抵了抵角，桃花眼尾翹著輕哂一聲：【這種話跟我說，有什麼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