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爾也發現了謝衍這個屬，他平時被針扎一下都得像個小似的跟討個安，等真磕著到了的時候，反倒是一副輕描淡寫的態度，像是完全不當回事兒。

旁邊堆一摞的書本被兩人無辜牽連到，散的到都是。

最上面的那本五三甚至當場給他倆表演了個完的旋轉飛騰跳躍，外加三百六十度的螺旋舞。

然后啪嗒一下，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林爾的腦袋上。

像是在明明白白地提醒著——同學，你買五三了嗎？你面前的年級第一都買了，你怎麼還不買？你是不是不想考第一了？

“……”林爾心更復雜了。

人要是開始倒霉了，連五三都得對你開啟嘲笑模式。

這樣想著，林爾手把扣在腦袋上的書本扯了下來，直了直腰，撐起了另一只手。

還沒等爬起來，頭上就先傳來了謝衍意味不明的一句：“夠了嗎？”

嗓音微啞，混著點兒低沉的氣息。

林爾：“……”

這話聽起來真耳，像是在哪兒聽過一樣。

此時，林爾的注意力大部分都在那本啪啪打臉的五三上，起的時候也沒留意自己的手究竟是按在了哪兒，直到掌心下傳來不屬于自己的溫度，才反應過來。

與此同時，謝衍的聲音也落了下來。

愣了下，旋即抬眼看去。

大概是因為剛才的作幅度有點兒大，謝衍上那件衛的邊兒向上掀了起來，出了一截清瘦而稍顯蒼白的腰腹。

的爪子，不偏不倚地就按在那里。

就跟，剛才朝腦袋飛來的五三似的。

準到離譜。

林爾：“……”

這姿勢怎麼看，怎麼都曖昧。

偏偏謝衍還平靜地說了句“夠了嗎”，好像是把他給推倒了似的。

短暫又漫長的幾秒鐘過后，林爾像是指尖忽然被火苗灼到了一般，飛快收回了手來，然后迅速站起，唰地后退一步，離得謝衍足有半米遠。

作行云流水，全程不超過兩秒鐘。

完全一副“我們不”的模樣。

謝衍垂眸，眼神在過的地方一掠而過，然后單手撐著地板，慢條斯理地站了起來。

林爾把左手往背后藏，過他腰腹的那只手掌似乎在發燙，不自在的把手心在服上蹭了蹭，像是這樣做就能把手心的溫度降下來似的。

謝衍沒說話，只是把衛的邊兒拉了下去，然后子向玄關的柜一靠，表若有所思地瞧。

“……”林爾被他看得更不自在，耳開始泛上微紅，但還是強裝鎮定地道，“看我干什麼？”

“沒什麼。”謝衍忽地笑了下，桃花眼尾一翹，“只是想跟你說一聲。”

“……”林爾直覺他里吐不出什麼象牙來，“說什麼？”

謝衍：“雖然我現在不太舒服，不過如果你真想占我便宜的話，我也不是不能舍命陪君子的。”

“……”林爾說，“不用了，我謝謝你，你可千萬別勉強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