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謝衍低笑起來，嚨里含著細碎而輕佻的氣息。

“嗯？真不用？”

他冷不丁地欺靠過來，兩人的距離驟然拉近。

甚至因為距離太近，林爾能再清晰不過地看到他漂亮烏黑的睫羽，如同振翅的黑尾蝶一般無聲無息垂墜下來。

和淺琥珀的眼眸不同，謝衍的瞳極深，幽黑似一灘濃稠的墨水，只有黑眼珠邊緣才稍淡一些。

這樣一雙漂亮的過分的眼睛，每當燈落進去的時候，錯落的影總會分層次的折出來，將他的黑瞳暈染的流溢彩。

林爾愣愣看著他，呼吸微不可查地一頓。

謝衍稍稍俯下來，將視線放到了和齊平的位置。

他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著，眼神近乎直白，且不加任何掩飾，里面藏滿了幻覺般的蠱。

這樣子的謝衍看起來和平常不太一樣，莫名地有點強勢，怔愣過后，林爾不自覺垂下了眼睫，想避開他的視線。

低頭的時候，眼尾的余蜻蜓點水般地掠過他的眉骨、鼻梁、薄，然后順著他修長的頸線往下蜿蜒，直到停在領口出的那兩截深陷又分明的鎖骨上。

謝衍似乎是沒注意到的表，又或許是注意到了，只是裝沒看見。

他向前又傾了傾，靠的更近，在耳邊以低啞的氣音輕笑說道：“小同桌，別騙哥哥啊，你可要認真想好了。”

他的嗓音低沉，因為生病的緣故，嚨里又帶了幾分沙啞，混在一起聽起來意外地勾人。

謝衍：“別不好意思，畢竟這種趁人之危的機會不是每天都有的。”

林爾：“……”

什麼，別不好意思？

說得好像是個趁火打劫的流氓似的。

“嗯？”見小姑娘遲遲不開口，謝衍的眼角稍稍帶出了點兒曖昧的笑弧，嗓音得更低，“怎麼不說話？”

他輕了下薄薄的角，過來的眼神依舊是直勾勾的，呼出的氣息里滿是明目張膽的引。

林爾有點兒扛不住了

這樣看著謝衍，的腦袋里就蹦出來了八個字。

活、、生、香。

引、人、犯、罪。

恕直言，這要是真去做鴨，人間絕謝甜甜月百萬不是夢。

白手起家，走向人生巔峰。

好在對著林亦安那張人臉看得久了，林爾對的抵抗力還是勉強在線的。

盯著謝衍那雙桃花眼看了片刻，林爾非常有自制力地主后退半步，和他拉開了距離。

“謝甜甜。”了下，看著他慢吞吞地說，“你這樣真會讓我以為你是一只努力攬客的鴨的。”

“那這樣吧。”謝衍也不介意這話，只是桃花眼尾曖昧地輕翹了下，調似的又說，“哥哥不收你錢，行不行？”

“……”這語氣，讓林爾恍惚間有了種自己撿了大便宜的覺。

“不收我錢？”林爾語氣依舊是慢吞吞的，“那你不是要吃虧了？”

“為我同桌服務，那怎麼能吃虧呢？”謝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