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張照片拍攝的都是林司羽和楊雄的背面,從照片上的角度,拍攝的位置應該就是我現在所站客廳對面那一層樓的五樓。
我站在窗前,抬頭朝著對面五樓看去,只見對面五樓的居民層之上的左側民宅的房間窗簾早已拉死。
我手在這扇被蕭楠用石子砸碎的窗口朝五樓比了比,最終確定,這拍攝照片的方位,就是對面五樓的左側房間。
接著,我緩緩的轉過了子,看著手機上的照片,一屁就坐在了背對著窗口的沙發之上,而我此時坐著的地方,正是照片之上,楊雄所坐的地方。
我面前是一個不大的茶幾,茶幾的中央還放著一套茶,我帶著手套,將這幾個杯子緩緩的拿下,而當我拿起第五個杯子的時候,手下忽然一涼,再抬手一看,我帶著的手套中指之間,竟然有些潤。
我反覆查看了一遍其他的茶杯,其他茶杯都是乾的,就只有這個茶杯,杯還有一些水漬,也就是說,這個茶杯,應該在不久之前,被人重新清洗過。
我拿出了證袋,將這茶杯以及我手上的白手套一同放了這證袋,而後就將其給了一直駐守在現場勘探的刑偵人員。
「怎麼樣?發現什麼了麼?」就在我準備走房間繼續尋找證的時候,單良此時竟從這房子的房門口緩緩的進,這一邊走著,一邊還帶上了白手套。
我轉疑的看了單良一眼,搖頭說道:「大門沒有被破壞過的痕跡,客廳窗戶是我進來時弄壞的,至於這房子其他的幾個出我都檢查過,並沒有被破壞以及打開的現象。」
單良有個怪癖,每次到案發現場的時候,不要穿上鞋套,還要了鞋子穿上鞋套,其名曰就算穿上了鞋套,鞋印都會留在現場,其實說穿了,就是潔癖,可他每次鞋的時候,也就是我這敏的鼻子遭殃的時候。
「我說,你能不能把鞋穿上?」我眉目微皺,抬手輕我的鼻尖,一臉厭惡的說道。
可能是我的鼻子太過於敏,他的腳其實並不是特別臭,就是有子味道,別人可能聞不出來,但我這鼻子,卻像是突然中了毒氣彈一樣。
單良白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就你事兒。」
雖然他話是這樣說,但最後還是停下了他那雙拖鞋的手,直接穿著鞋套就走到了我的面前,繼續說道:「看這現場,林司羽怕是流了不,呵,也是,做刑偵的,總是走在犯罪第一線,說不定哪一天啊,就沒了。」
「你怎麼這麼會說風涼話呢?說說,什麼看法?」我轉看著單良,不經意的問道。
「恐怕你的心裏已經有答案了,在這種況之下,還能會是誰?往簡單了想,楊雄,因為這個安全屋,沒有人能夠找到,往複雜了想,是楊雄邊的人,大門沒有被破壞的痕跡,兇手能順利進來,那就是有裏面的人為其開門,林司羽是警察,簽了保協議,所以來的一定不可能是的朋友,而楊雄呢,放不羈,我聽說他在收到那幾封綁架信的時候還以為是惡作劇,像這種人,不會安分的呆在一個地方,這上,就更不會把門了。」單良聳了聳肩,繞到了我的面前,在地上的那一大灘漬面前,蹲了下來,抬頭對著我說道。
的確,他跟我想的一樣,在確定楊雄並沒有理由殺死林司羽的前提下,我只能去猜測,當天會不會是有什麼人來過安全屋,而且林司羽在保護楊雄的時候接到指令的是隨時保護被保護人的人安全,所以,林司羽是不可能會讓楊雄獨自出門,去毀掉監控的,就算是毀掉了監控,那麼也應該是從大門出來的,監控有一個是面朝大門的,所以如果是有人從大門出來,在監控出現雪花之前,我一定可以看見楊雄。
可小李告訴我,監控是突然中斷的,我想一定是有人從外面,藉助自拍桿或者長桿之類的東西,將監控毀壞的。
我走到了單良的斜對面,這是一個窗枱,窗枱外面就是這所房子裏唯一的臺,臺的窗門是被封死的,側還加了三層窗簾,為的就是防止有心者拍。
而我也注意到了,我進來的那個窗門是沒有拉著窗簾的,這也是為什麼城市報警者能準確的拍攝到林司羽和楊雄的照片,林司羽是一個對什麼事都極其細心的一個人,不管是在學習還是工作,不允許自己有一點點的失誤,為什麼,在這種時候,會犯下這麼致命的錯誤?
單良不是一個喜歡說話的人,他往往在調查現場之後,發現哪裏有些不對,總會自己去揣,揣之後,得出某個最可能實行的結論之後,才告訴我們,進行最終的案件分析。
我們是同一類人,所以我並不喜歡和他聯合辦案,雖然他並沒有告訴那我,他來的目的是為了傅博文的案子,還是楊雄的案子。
我離開那間房子的時候,他還在林司羽遇襲的房間東看西看,當然,我並沒有告訴他有關於城市報警者的事,畢竟這件事我連張默都沒有說,在沒有確切報之前,我不敢將這件事公之於眾。
「方隊,我在附近勘探的時候,發現了這個。」這時,小李從這棟樓的一側走來,手上還拿著一大約半米廠的竹竿,我接過竹竿,眉目忽然微,這竹竿的頂端,有被膠帶粘合過的痕跡,痕跡很明顯,而且這竹竿頂端的粘合力度還很重。
我抬頭看了看天,昨天嘉市一直都是雨天氣,如果這跟竹竿在昨天之前就被丟棄在這裏,那麼這竹竿頂端的粘合的粘合力度不會有那麼大,我手上去,應該會覺一陣,而不是現在我手指粘上去,如果不藉助其他力氣,只用一大拇指,就能將這跟竹竿拿起。
小李看著我正擺弄這跟竹竿,繼續說道:「竹竿是我在這棟樓的樓前發現的,墜落的位置正巧是安全屋臺的正下方,我想你之前告訴過我們,最不可能出現在現場的東西,就是我們要搜集的證據,所以我想著拿來給你看看。」
我笑了笑,拍著小李的肩膀,順手就將這跟竹竿遞給了他,鼓勵道:「幹得不錯,但有時候查找證,是要靠著自己的和直覺,要將所有的思緒都衍生到這個案子裏面,比如這跟竹竿,你想想,一個正常人,是不可能靠著雙手就將安全屋門前的監控視頻毀壞的,那麼他一定要藉助工,而這工長度一定是要夠的到監控,但單靠這跟竹竿是不可能會毀壞的了監控攝像頭的,那麼,襲擊者一定是在這跟竹竿上面粘上了某些能夠毀壞攝像頭的東西,所以,你找到的這跟竹竿,一定有用,而且一定是襲擊者利用來毀壞攝像頭的東西。」
其實有時候我很清楚,我是刑偵大隊的人,不管我是隊長還是隊員,我們都是一個團隊,在這個團隊中,沒有人是閑著的,也沒有什麼分工是不重要的,而我能做的,就是和隊員討論,以及和隊員們說出我的看法,如果他們有足夠可以說服我的理由,我也會推翻結論,重新往另外一條去推論,當然了,有時候我也會教他們怎麼去分析,怎麼去搜集證據,我想,就算是有一天我走了,離開了刑偵大隊,他們也能夠擔起刑偵大隊的這個重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