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 那位先生

53.5% / 168/314

我相信,單良再拿到這張照片的時候就已經看到了這一手指,這手指是在楊雄背後的柜子夾中的,並不是在櫃前,我想,如果那時他們拍照的時候沒有用閃燈,或許還拍不下這手指。

單良在我震驚之餘,又將這張照片拿在了手上,緩緩地看了一眼這照片,說道:「我記得那位先生今年的第一堂課就說過,要想剝繭,就要找到的源頭,而這源頭對於我們刑警來說往往是被害者的周邊關係,三天,最多三天,接案三天之後,我們對死者要比對自己親人都悉,拍攝這張照片的地方是在傅博文的家裏,而這個柜子我也測量過,按照這跟手指的高度,當時拍攝這張照片的人,高應該在一米六八左右,這個人既然能夠鑽傅博文家中的柜子,而傅博文的臉又那麼凝重,當時他肯定在瞞著什麼,而這件事,是一定不能讓楊雄知道的,是什麼呢?」

當他提及那位先生的時候,我這顆心臟都快要炸了,他是怎麼知道,那位先生的……

不過話也說回來,他說的沒錯,從微觀角度,傅博文當時拍攝這張照片時的表確實有些不對,據傅博文前任老闆胡東所說,傅博文雖然混跡娛樂圈,和很多人都是酒朋友,但特別注重自的私,所以就連胡東都沒有去過他家,當然,在胡東所知的範圍之,去過他家的,也就只有楊雄了。

由此可見,傅博文在和楊雄合作期間,兩個人的關係應該是屬於那種親無間的。

那麼,在拍攝這章照片的時候,傅博文想要瞞什麼呢?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知道,在他們後那個柜子裏面有人,卻又不能讓楊雄見到這個人,那這個人是誰?

「我調查過,傅博文並不是獨生子,他還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哥哥,傅逸然,比傅博文大兩歲,在傅逸然一歲時,傅博文的父親重組家庭,由於其母那時經濟能力比較薄弱,所以傅逸然在十歲之前,都是居住在自己父親的家裏,據了解,傅博文和傅逸然雖是同父異母,但關係更比親兄弟還要親,在傅博文和楊雄發生解約糾紛,其圍堵楊雄時,傅逸然而出,還跟那些打了起來,導致肋骨三骨折,所以,如果有人想要為傅博文報仇,那麼這個傅逸然,應該是我們首當其衝應該注意的一個,當然,我是在排除他父母的況下。」單良緩緩地說道。

蘇姐聽罷,馬上搖頭說道:「擄走楊雄的人,可能是傅博文的哥哥,可按你說的,傅博文和傅逸然的關係那麼好,他怎麼可能殺死自己的弟弟」

我和單良相繼一笑,接著,單良下了車,又上了自己二隊的車緩緩地駛離了這個小區,而蘇姐,則是不解的問道:「我是哪裏說錯了嘛?」

我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是誰告訴你,擄走楊雄的和殺死傅博文的會是一個人?」

蘇姐恍然大悟的拍了拍自己的腦門,道:「也是,不過……這樣會不會太巧合了?」

的確,蘇姐的疑慮正是我的顧慮,發出綁架信的時候,傅博文還好好的活著,而且現在我們也知道了,發出綁架信的是那個做葉書的,和傅博文還有傅逸然更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我們在保護楊雄的同一時間,傅博文死了,還是以這麼詭異的死亡方式,這也的確是太過於巧合了。

但我早就說過,這個世界上但凡可以被人們稱之為巧合的事有兩種,一種是不經意之間促的巧合,第二種,則是由人心的推,主製造的巧合,一般來說,太過於巧合的事,都是第二種,這……也是那位先生,在給我上第一課的時候教會我的。

我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是五點半了,五點半,還有六個半小時就是十二點,按照那封黑卡上的時間,原計劃擄走楊雄的就是今天十二點,但時間提前了,我也就只能寄希於襲擊者口中所說的擄走時間,是殺死楊雄的時間了,不然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襲擊者會選擇在安全屋襲擊林司羽,而不是林司羽和楊雄兩個人。

不管怎麼說,至他在襲擊林司羽之後,選擇帶走了楊雄,所以我們現在應該還有時間,在十二點之前,找到楊雄。

「單良他們找到傅逸然了沒有?」我側看著蘇姐問道。

後者看了一眼手機,道:「我不知道,但應該還沒有,怎麼了?」

我也想到了,單良如果找到了傅逸然,也不會在這裏跟我那麼多。

我抬頭說道:「我在腦子裏面有一個特別的推測,這層推測完全建立在人心之上,當然,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

蘇姐坐在我對面,抬頭讓我說說看。

「葉書因慕楊雄,給楊雄發送了前面兩張黑卡,如果我一開始推測不錯的話,前面兩張綁架黑卡,應該就是葉書發送給楊雄的,而第三張,應該是襲擊林司羽的那人發送的。」

我看著蘇姐,告訴,按照我的這一層邏輯推測下去,這個恐怖的綁架案和殺人案就已經形了一個開端。

我們在抓到葉書的時候,他邊只有一個黑書包,書包裏面放著很多有關於楊雄的海報以及CD,就連一把匕首,一繩索都沒有,所以葉書其實從一開始就沒有準備殺死楊雄,他來嘉市,應該跟楊雄回到嘉市修養有關。

如果說,葉書從一開始就沒有想要殺死楊雄,那麼第三張黑卡的發送者,他的目的就複雜多了,恐嚇,讓楊雄陷即將被他綁架的恐慌之中,這才是發送這張黑卡的真正目的。

就像,傅博文當初被楊雄曝一樣,我聽胡東說,當時楊雄的群起抵制傅博文,甚至還送了好幾箱刮鬍刀的刀片,死老鼠,從某淘買的壽給楊雄,從而導致楊雄患上了抑鬱癥,每天就是躲在家裏不出來,這段時間持續了很久,他才慢慢的緩過來。

是的,恐慌是最恐怖的東西,我很難想像傅博文當時在收到這些東西時的,但他當時一定很無助,一定在很多個深夜,抱著雙膝,躲在自己房間哭泣。

其實這個案子在最初的定義已經很明確了,殺死傅博文的,一定是對傅博文恨之骨的,而楊雄呢,相反,應該是傅博文對他恨之骨才對,更何況楊雄沒有殺人時間,所以當時在勘察傅博文案的時候,我自然而然的就將楊雄剔除了我的嫌疑人名單中。

但真的是這樣嗎?我查看過葉書的雙手和雙,甚至讓一隊的人將他帶回刑偵大隊之前,去找蕭楠查看過了他的傷勢,蕭楠很快就發我微信,說葉書上有多傷,左手手肘之間,還有幾不規則的刺傷,甚至還從他的傷口裏面撿出了兩塊玻璃碎片。

我記得,當時我在保護楊雄去安全屋時,那個襲擊我們的人在我極速後退時,最後在我們的后擋風玻璃上摔了一跤,這一跤摔得很重,我們的整輛車,都能到那一陣震

由於當時他已經將手上的西瓜刀砍了那塊擋風玻璃很多下,雖然沒有刺穿,但玻璃的力面積小,再被他這麼一幢,擋風玻璃碎裂是理所當然的事

如果葉書就是當時在刑偵大隊停車場襲擊我們的人,那麼一切都說的通了,他恨傅博文,不是因為自的怨恨,而是因為楊雄的怨恨。

📖 本章閲讀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