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月光下,恐懼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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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是在十年之前就已經被荒廢的,而傅博文的父親當初是在這裏的某一家化工廠買斷了之後,才帶著自己的兒子去的上市,按照時間推算的話,那傅逸然在十歲之前,所居住地,應該就是在嘉市。

我記得我小時候經常去我媽銀行玩耍,在辦公室里,有很多叔叔阿姨會照顧我,但更多的時間,我媽總是拿出很多點鈔練功捲來讓我練習點鈔來消磨時間,我媽不忙的時候,我爸就把我帶到他們公司玩,反正我小時候爺爺生病,我的生活就是這樣。

在我們這個時代,爺爺沒有時間來帶我們,我們就會跟著父母去上班,我相信有很多人都和我一樣,當然,傅博文和傅逸然也不例外。

嘉市工業園區……我一開始並不在意,甚至在聽到他父親曾經在嘉市工作過的時候,還只以為是他父親的曾經經歷,和這個案子並無關係,但仔細想來,從十歲之後,傅博文兄弟兩就分開了,一個和父母居住在上市,而另外一個,則是被母親接走,和繼父展開了一段生活。

但聽單良說,他們兄弟兩個雖然從十歲開始就已經分開生活,但平時都還是時常聯繫,雖然兩個家庭重新組合了,但他們的父親還是同一個,平常每個禮拜父親都會給哥哥打個電話詢問一下近況,後來,兩家人都買了電腦,兄弟兩人就換了聯繫方式,背著父母的聯絡。

當然,這些都是我在單良走了之後,等待小李時閑來無聊,打電話給單良套出來的,並且我還得知,自從單良得知傅博文還有這麼一個便宜哥哥的時候,就一直在找傅逸然,可當單良找到他們公司的時候,他們公司的人說他從上個禮拜就沒有去上班了,家裏也是一樣,繼父倒還好,他媽就跟瘋了一樣,每天在外面尋人啟事,還報了警。

也就是說,在傅博文這個案子發生之前,這個名傅逸然的男人,就已經完全失蹤了。

沒有人會莫名其妙的就失蹤的,聯想到他和傅博文之間的關係,最有可能綁架楊雄的,應該就是這個人。

我站在這家工業園區門口,四,忽然,我一眼就撇見了在不遠的雜草叢中的一抹白的東西,走近一看,原來是一輛車,對照車牌和這輛車的外觀,應該就是當時我在監控視頻中所看到的那輛銀白麵包車沒錯。

那也就是說,我的推測對了,襲擊者,應該就是將車開到這裏,然後再用這裏人頭高的雜草掩蓋這輛車,而後將楊雄帶了這一個長久都無人問津的工業園區之

「喂,方怵,你那邊怎麼樣了?」這時,汪洋的聲音再次出現在了我的藍牙耳機之中。

已經漸漸地暗下,我現在所站的地方是距離這家工業園區大約一百米的雜草叢中,由於我的線是完全黑暗的,所以並不是那麼容易被人發現。

「我已經把定位發到了你的微信上,通知刑偵大隊所有人,分散集結,不要打草驚蛇,進開元大道的時候,全部步行,不要打手電筒。」我輕聲說道。

說話間,我已經將我的手機屏幕調最暗,也將我的手機鈴聲按英。

我和那些廠房並不是平行的,我的方位較高,所以如果他一開窗,我正好在看手機的話,他一眼就能夠看得到我。

我撥開草叢,往下看了一眼,此時的工業園區,一片寂靜,別說燈,就連一線都沒有,我也開始懷疑自己,我的推斷是不是錯了,襲擊者難道不是傅逸然?難道,襲擊者沒有將楊雄帶這個工業園區裏面嘛?為什麼到現在,工業園區裏面沒有一個廠房裏面,是亮著燈火的?

我在這裏等了足足一個小時,就是想要確定楊雄被帶了哪一個廠房,但是到現在,我都沒有看見廠房亮著燈火,這諾大的一片工業園區,我要怎麼找?

我從口袋裏面將電話拿在了手邊,這剛想撥打單良的電話詢問傅逸然父親的工廠在哪個方位,只覺後方一陣響,當我轉過去的時候,砰的一聲巨響,我整個人都摔在了原地,再然後,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我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記得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滿傷痕的楊雄。

他的臉上都是,額頭之上還有一個像是被人捶打過的痕,他上穿著的,還是那一劍白的T恤,只是和我第一次見他不同的是,這件白T恤上,從上至下,滿是鮮

皎潔的月散落在我和楊雄兩人的上,我下意識的想要站起查看楊雄的傷勢,這才發現,我現在整個人都被捆著,別說站起,就連挪一個方位,都是一件特別困難的事

「別掙扎了,就算你掙了這個繩子,我也會讓你和我,還有這個畜生同歸於盡,是你自己闖進來的,可不是我拉你下水的,怪只怪,你好奇心太重,像這麼個畜生,救了他,害的只能是更多的人。」忽然,從我斜後方傳來了一陣清脆的男聲,我側後看去,只見在這個廠房的角落,一個男人,正穿著一帽的衛坐在角落,我看不到他的臉,但他的形,我似乎見過。

冷汗再次從我額頭垂落:「聖母婊的心裏,在你現的是淋漓盡致,說的那麼好聽幹什麼?你不要告訴我,你是為了其他人部楊雄的殘害,才把他綁到這裏的。」

「呵,呵呵呵呵,我的大偵探,你是嘉市市民的驕傲,你說,如果我把你殺了,整個嘉市是不是會對警察失去信心?你是警察,可你連被保護人和自己都保護不好,你說,你還能保護誰。」

我微微一愣,而後皺眉說道:「我可從來沒說做警察要保護誰,誰都有私心,我也不例外,傅逸然,現在回頭,我們頂多只能定你綁架罪,大不了進去坐幾年牢,你還是可以出來的,可是你殺了我,殺了楊雄,就算你死了,都要背負殺人犯的罪名,值得麼?」

我現在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要事先給楊雄發送綁架預告信,甚至還給楊雄這麼寬裕的時間來尋求警察的幫助,他憎恨的不是楊雄,還有整個國家的警察,在他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是傅博文嗎?難道,曾經傅博文在遭楊雄擾時,曾經尋求過警方的幫助,卻被婉拒門外麼?

我看著楊雄此起彼伏的膛,心中這顆石頭,最終還是落了下來,他還活著,只要他還活著,一切……都沒有晚。

等我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沒有回話,而是低著頭不發一語,我知道,他在思考著什麼,或許是對於我的那一句話搖了。

我緩緩地將被困綳著的雙手靠攏,而後左手小心翼翼的挪到了我右手袖管,只是這個舉,很快就被他的一句話給說停了。

「你知道麼,他是我唯一的朋友,當其他小朋友說我是野種,我爸是因為我媽勾搭上了野男人,才離婚的時候,是他上去就是一拳,告訴他們,他是我的弟弟,親弟弟,當時,他才五歲,也就是那一拳,我才知道,我可以沒有爸爸媽媽,但是我不能沒有這個弟弟,長大了,他有了自己的工作,並且蒸蒸日上,我也替他開心,我們總是打電話,發微信,告訴彼此自己的近況,可是,有一天,我如往常一樣去他微博逛著,卻看到一群不明所以的在他評論區裏面抨擊他,威脅他,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打他電話,他也不接,後來我才知道,是這個人,毀了他的一切……」

突然,他從牆邊站了起來,怒氣衝天的朝我走來,手上還拿著一正在往下躺的甩,這個時候,我才從月的照下,看到了他的這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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