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有心了,不過,我已經請了田姐姐當贊者,便不勞煩二妹妹了。」菀卿說話間拿起梳妝臺上錦盒中的紅寶石水滴耳墜戴在小巧圓潤的耳垂上。
聽到菀卿話語的梨驚訝地看向田思思,只見田思思正朝著頷首,梨隨即便明白了菀卿所說的是真的,沒有想到大姐姐竟然會找別人當這個贊者,竟還有人願意給大姐姐當贊者,以為在幾位庶妹中,只有自己的才和容貌才是菀卿這個大姐姐最佳的選擇,不想人家請了外人,自己還上趕著給菀卿當贊者,這一幕豈不是讓人看了都在鬧笑話嗎?
梨也不是非得當菀卿這個贊者不,大姐姐不識抬舉,也不是那種卑微乞憐的人,只正了正臉,道:「既是如此,便有勞田姑娘了,梨兒便先帶著三妹妹和四妹妹去前廳招呼客人,就先不打擾了大姐姐。」說罷也不看菀卿便轉離開了。
「妹妹,你那二妹妹瞧著該是生氣了吧?不若還是將梨尋回來吧,讓梨當贊者吧。」田思思倒是不願意看著因為自己的原因而讓妹妹和其庶妹鬧了隔閡。
田思思不知梨和菀卿這對姐妹心中都不願意見得彼此好,更不知二人的恩怨從前世便已經難解了,這才會如此開口勸。
「田姐姐,妹妹我只想要田姐姐當妹妹的贊者,還田姐姐莫要推辭,我那二妹妹可沒田姐姐你來得親。」菀卿拉著田思思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耐心地說道。
雖然,菀卿沒有細說,可從菀卿的最後一句話來聽,細細一品,田思思已經聽出了菀卿的話外之意,便也就不再推辭了,田思思角出笑意,「如此思思便恭敬不如從命。」
冬雪安好靜便回來,見大姑娘正和田姑娘閑話家常,笑著從一旁的箱籠中取出一錦盒,將錦盒放在紅漆描金的托盤上,笑道:「這是公主殿下當年及笄時佩戴的如意髮釵,一會兒還請田姑娘呈給太後娘娘為我家姑娘簪發。」
田思思這才知曉今兒個竟然太後娘娘也會到,心下不更為張了,「太後娘娘也來?」說著向菀卿,彷彿在求證冬雪的話真實與否。
提起華德太後來,菀卿心下膈應但還是很好的掩飾了下來,只頷首道:「嗯,田姐姐別張,即便是太後娘娘那也是人,與咱們都一樣,一個鼻子、一雙眼睛、一個,與咱們一樣吃的是五穀雜糧。」
瞧著妹妹說得如此輕鬆,可田思思卻無法鎮定,那可是高高在上的華德太后啊,後宮的印至今還握在華德太後手中,即便是王皇后搭理後宮事卻也要事事向華德太后請示,可見華德太后在後宮的地位乃更勝王皇后數倍不止。
不過,隨即想到妹妹和華德太后的另外一層關係,也就釋然了,差點都忘了妹妹可是華德太后的親外孫。
想著妹妹的形容倒也無不切,田思思抿一笑,玩笑道:「你啊你,就不怕太後娘娘聽到了責罰與你嗎?」
「咱們私底下的話,太後娘娘即便是長了順風耳也不能聽得這麼遠。」菀卿俯在田思思耳畔低語。
子上淡淡的花香聞侵襲鼻尖,氣若幽蘭的溫熱耳語不由讓田思思紅了臉頰,就連呼氣也不自覺地屏住,子不自覺地往後仰了仰,拉開一些與菀卿的距離,這才重新呼吸到了新鮮空氣。
菀卿並沒有察覺到田思思的異樣,「時辰還早,田姐姐陪我下兩盤棋吧。」也不等田思思應下,菀卿便拉著田思思的手起,笑容滿面地拉著田思思到菱花窗下對弈。
巳時,長樂公主也在衛的服侍下穿上了華麗穩重的宮裝,頭上也戴上了珍貴的寶石頭面,驚艷傾城的臉上也化上緻的濃妝,盡顯貴氣。
恆今兒特意換上了喜氣暗紅的錦,剛到清泠院門外便遇上了搭著衛手腕的長樂公主,這是長樂公主與恆自婚以來,第一次打扮得如此的榮重和華麗,只一眼便將恆看得挪不開眼,眼前的長樂公主又讓他想到了當年剛進宮時第一次見到坐在先皇側被寵千百貴的趙嫵,阿嫵還是如當年那般艷傾城絕,他這顆心一如當年那般見到阿嫵便猛烈地跳著。
衛輕咳出聲喚醒了恆的短暫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