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爺此話一出,不人臉都有些難看,但礙於八爺在場,也只能僵笑著略過。
徐天看著楊立,很是好奇。
這酒是他帶來的,是什麼年份沒人比他清楚,雖然用的是92年的瓶子,但酒的醇厚的的確確就是86年的。
他驚奇的是,這麼遠的距離,楊立單看酒瓶就能鑒定出其年份,這鑒定能力,著實有些驚人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可能,多半是因為其飄散的酒香,聞出來的。
不過即便如此,也確實讓人驚嘆。
鑒定協會的舒會長聽到這話,很是不屑的哼了一聲。
他是鑒定協會的會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這不是明擺著打自己的臉嗎?
舒會長隨即出聲說道:「沒想到楊小兄弟年紀輕輕,居然有此般造詣。」
「今天我正好帶來了一個小件,我也看不穿,不如藉著這個機會讓楊兄弟幫我掌掌眼。」
「不知如何?」
楊立沒急著答應,他扭頭看了眼八爺。
八爺臉上掛著笑意,似乎沒有要手的意思。
看到八爺臉上的表,楊立馬上就明白了。
八爺今天拉自己過來,就是來造勢的。
到了八爺這種級別,說話做事都是極為老道的,說俗了就是老狐貍。
但從一開始的介紹,到剛才那番話,明顯不是八爺說得出來的話。
如此一看,反倒像是故意拿自己拉仇恨,向眾人炫耀自己這個眼力一樣。
理會了八爺話里的意思,楊立自然也就明白了。
他看著舒會長,輕笑一聲,說道:「好呀。」
「正好藉著這個機會,給大家展示一下,助助興。」
舒會長冷笑一聲,狂妄,下一秒,直接掏出來一個黃田玉如意擺件來。
他放在桌上,說:「那你先掌掌眼。」
楊立看過一眼,心裏微微一驚。
不愧是鑒定協會的會長,隨手拿出來的一個件,都是市場上極為罕見的。
這玉質地堅韌飽滿,沒有半點沁的意思,在古玩行當里有句話,做好玉不沁。
是這一點,就可以稱得上價值連城了。
「好東西。」
楊立把黃田玉如意拿在手裏,只覺到玉石中有淳厚的真氣真從手掌緩緩流五經八脈。
他心中大喜,更加的難以釋懷。
拿在手中,侃侃而談道:「這玉說起來有講究。」
「極品黃田玉的澤跟黃金無二,還獨玉石的質,本就難能可貴了。」
「上好的黃田玉可以同羊脂玉相聘,這麼大一塊料子,實屬罕見。」
「若是放在市場中,怕是千金都不換呀。」
楊立說完,把東西放回桌上,看著舒會長,說:「舒會長,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
舒會長沒說話,盯著楊立看了一會,又看一眼自己帶來的黃田玉如意擺件,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聽到這話,上桌的眾人,頓時一驚。
不由嘖,沖著楊立出了佩服的眼神。
本來以為這小子就是走八爺的關係,上桌攀個關係。
沒想到連鑒定協會的舒會長都栽了一跟頭,這樣一看,這個楊立的小子還真有點不簡單呀。
一旁,八爺臉上的笑容更甚,主說道:「要說有句老話長江後浪推前浪,年輕一輩是越來越厲害了,我們啊,老了。」
「是呀是呀,年輕人前途不可限量。」
聽到八爺這話,不人也跟著開口奉承起來。
徐天看著楊立,流出濃厚的興趣。
主說道:「既然看過舒會長的黃田玉如意了,我今天正好也帶來一幅畫作。」
「不如藉著這個機會一併看看吧。」
說完,他本不給楊立拒絕的機會,直接讓人把畫呈上桌來。
畫作在桌上展開。
只見這畫中,一山一草一石一木都畫的栩栩如生,特別是那亭臺上的鳥雀,眼睛鼻子竟是也畫的細微如木,極其真。
「好畫!」
楊立點了點頭,說:「確實是好畫。」
「這是文徵明的《書香雅苑》。」
「文徵明乃江南四大才子之一,與唐伯虎,祝枝山,徐禎卿並列才子,其獨創的吳門畫派在當時可謂是天下僅有。」
「文徵明尤其擅長以山水作畫,以假山見真山,山中花草樹木皆在畫中,別有韻味。」
「徐老闆,如何?」
徐天愣了一下,看著楊立,半響后才點了點頭。
說道:「後生可畏。」
在場眾人見徐天竟也啞火了,一個個看得瞠目結舌,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大家都是古玩圈子裏的人,對裏面的門道,都清楚。
在眾人看來,能以如此短的時間就能辨別真假,並判斷來歷,就已經是大師級別了。
更別說是在如此年紀了。
眾人看著楊立,心裏都不約而同的升起了一個念頭。
若是讓此子長起來,恐怕日後的就,絕不會弱於八爺。
「嗨,你看既然舒會長和徐老闆都出手了。」
「我這也有個東西,不如藉著這個機會也一併看了吧。」
一個長臉的中年咧笑了一下,拿出來一個漆紅盒子。
楊立認識這個人,八爺之前介紹過,也是做古玩生意的。
只見他當著眾人的面把盒子打開,一塊紅的石呈現出來。
澤鮮紅,宛若硃砂一般。
八爺看到這塊石,微微一驚,嘖舌道:「這塊石澤鮮紅,鮮活渾厚,純正無邪,好東西。」
聽到這話,黃明臉上的笑意更甚。
心裏愈發得意起來。
他面向楊立,略有幾分挑釁的說道:「楊小兄弟,不知你可能看出一二呀?」
楊立只是掃了一眼盒子裏的石,下一秒,眼裏掠過一不屑。
他抬起頭看著黃明,出聲問道:「怎麼?你是想讓我看看你是如何作假的嗎?」
「如果是這樣,那我倒可以給你說說。」
「正好也讓大家看看,如何鑒別石。」
嘩——
此話一出,飯桌上一片嘩然。
眾人皆是一臉震驚。
八爺,徐老闆,舒會長驚住,難以置信地看向楊立。
而這時,黃明臉上的笑容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