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周博濤站在臺上,看到八爺摟著楊立大肆宣傳。
約察覺出了什麼,看了看八爺,又看了看楊立,他沒有聲張。
默默離開了展臺。
可以說,他認識八爺的時間不算短了,但從未見八爺如此推崇過一個人。
而且還是一個年輕後輩。
那道……八爺是想推楊立上位?
正在幫他積勢?
周博濤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但他不明白,以楊立的能力,八爺想把他推到什麼位置上?
不可能吧?
周博濤想到了一種可能,臉上表驚愕不已。
他臉上的表驟然大變,忙搖頭甩開腦子裏的胡思想,快步離開。
此時,玉匣的已經解開了。
岳教授心滿意足的收起玉匣,跟八爺寒暄幾句,便徑直離開展區。
一眾看客也意猶未盡的散去。
見眾人都已經散去,八爺沖著楊立笑道:「走吧,我今天就捨命陪君子,帶你逛逛這會場。」
楊立聽到這話,馬上覺到了八爺釋放出來的信號。
他微微一笑,略帶調侃的說了一句:「八爺這是想把我推到臺前啊。」
「我們這麼走上一圈,只怕以後的古玩界裏,我就無跡遁形了。」
八爺咧笑笑,並沒有回答,打了個哈哈敷衍過去。
話雖這樣說,但楊立也看出八爺對自己沒有惡意。
便跟著他繼續在會場里逛了起來。
不出所料,只要是在會場的人,都想上來結識八爺。
而八爺邊的楊立,自然也就變了眾人關注的對象。
應付了一堆上前搭訕的富商老闆,楊立也是一陣頭疼,但為了不駁八爺的面子,還是耐著子一一應付。
應付完富商老闆,兩人徑直往前走,很快就來到了易區。
說是易區,但其實跟鬼市也沒有區別。
各類寶就隨意的擺在攤前變賣,看得人眼花繚。
楊立扭頭,正好看到一枚5厘米高牙章,輕咦一聲。
八爺也順著楊立的目去,說道:「看到寶貝了?」
楊立說:「差點意思,不過東西的確不錯。」
「這應該是明代的七十二深峰牙章。」
「你看上面文字布白勻整,線條也細圓潤,特別是左側的文彭二字。」
「種種細節顯現出這應該就是明代書畫家,文彭之作。」
八爺仔細看了一樣,那枚牙章,點了點頭。
「你說的一點沒錯。」
「確實如此。」
話到這裏,八爺忽然話鋒一轉,又指向一旁的「盆栽」問道:「那你再看看這個,你可認識?」
楊立順著八爺手指的方向看去。
還別說,乍一眼看去,真像盆栽。
像是盆里種下了一顆萬年青。
這萬年青碧玉如綠,葉片寬厚碩,中立纏著綠,上甚至能看見其中的染骨。
極其真實。
楊立看了一眼,略微有點驚訝。
說:「這莫非就是萬年青盆景?」
說著,他仔細看了看,下一秒,篤定的說道:「盆呈筒式,塗紅漆,金卷草紋描邊。」
「盆地有萬字錦地,還有八仙在做畫。」
「沒錯了,這就是清代宮廷里陳列品。」
八爺聽完了這番話,臉上大喜。
「好好好。」
他連說了三個好字,直白的說道:「你對古玩的造詣,絕對已經遠超我之上了。」
「好事。」
「老話說的好,低調吃得飽,八爺這話可是捧殺我啊。」
楊立跟八爺的關係愈發稔,說話也不在像之前一樣拘束。
「太低調了也不見得是件好事。」
八爺說。
楊立沒有接話。
就在這時,他眼角的餘一掃。
無意間看到了地攤上,擺著一枚黃印章。
「嗯?」
楊立心裏驚了一下,便直接走了上去。
八爺見到楊立此番表,知道他是看中攤子上的件了。
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楊立上前,他蹲在攤子前,拿起那枚黃印章,抬頭看著攤子前的中年,問道:「老闆,你這章怎麼賣的?」
八爺注意到楊立手上的黃印章,眼前一亮,不由輕呼一聲:「好東西。」
不過下一秒,他卻發現這賣家的攤位上並不見鑒寶大會的,份證明牌。
要知道,這次鑒寶大會,門檻極高。
所有到場的商家,都必須邀才能進,而份牌就是通行證。
沒有份牌,那這人多半是有問題的。
果不其然,當八爺出聲詢問時。
中間馬上就慌了,不等詢問,便趕如實代。
說明自己是混進來的。
「八爺,我沒有惡意,就是借這個機會來賣這枚印章的。」
中年慌忙解釋道。
楊立拿著印章,並不介意他是如何進來的。
問道:「老闆,那你這印章想怎麼賣?」
「1000萬。」
見八爺沒有多說什麼,中年鬆了口氣,對著楊立豎起一手指頭。
江振浩一直跟著楊立,此時見區區一枚黃印章,用途不知,也沒有明顯的收藏價值。
居然敢賣一千萬,頓時大驚。
「就這印章有幾個漢書文字,也敢賣一千萬?」
楊立聽到後傳來的聲音。
扭頭一看,發現是江振浩。
他笑道:「看來你還不算無知,居然懂的漢書。」
江振浩聽到這話,一時語塞,說不出話來,只能怒瞪楊立一眼。
楊立輕笑一聲,無視了他的怒視,他回頭沖著中年說道:「你這枚印章我誠心要買。」
「一千萬不可能,我最多給你九萬。」
一千萬突然降到九萬,這個落差也實在太大了點。
但眼下,見八爺也在注視著自己。
而他跑進來,本來就理虧,想了想,咬牙說道:「好,九萬就九萬,我賣了。」
楊立聽到這話,微微一笑,正要拿錢買下。
結果就在這時,古玩協會的周博濤卻忽然到了攤子前。
他目憤怒的看向楊立,一點不給面子的怒斥道:「我說此次鑒寶大會,是多方聯合舉辦的。」
「就算你跟八爺關係稔,也不能強買強賣吧?」
「這枚印章的品相極好,雖說賣家開出了一千萬的價格,但你區區九萬就買下來。」
「是不是有點太不道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