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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衛林移到桌子前，手拿過放在桌子上的火折子，輕輕吹了一下，火折子冒出明黃的火苗，將桌子上的蠟燭點燃後，衛林淡淡看向那抹白影，“我沒什麽事，有人救了我。”
知道江墨在自責，自責沒能及時趕回來救。
事實上，江墨沒有出現在祭祀臺，是進宮去找了皇帝，在那種況下，隻是有皇帝才能阻止，了是大魏的大祭司，雖然不是什麽實實在在的職，卻也是有很大的權利，特別在關於大魏國運的事，了有絕對的權利。
另一方麵，江墨進宮也是為了探一下皇帝的虛實，看看皇帝的意思，以為能堅持到江墨回來，沒想到還是大意了，忽略了的喪心病狂。
好在，雪及時出現，好在，雪真的在。
屋子裏突然安靜了下來，兩人對視著，陷了冗長的沉默。
衛林從懷中拿出那個信封，打破沉默，”這是黑袍人給我的，上麵是最近一段時間和了有過接的人，應該會對我們有所幫助。“
江墨接過，看過後，臉微變，目複雜地看著衛林，聲音沉沉，“那個黑袍人到底是誰？”這上麵寫的東西，絕對不是一般人能調查出來的，能這麽輕易就將這麽絕的東西隨便給衛林，這個人······
衛林搖頭，”我隻知道他雪，其他一概不知。“
頓了頓，衛林又略帶著急地補充，“不過我敢確定，他不會對我們造威脅，也和這些事無關。”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表明，但是從心底願意這樣相信。
江墨沉著臉，神複雜，深邃的眼眸快速閃過一不易察覺的暗茫。
終於，點了頭。
“你打算怎麽做？皇帝怎麽看這件事，還要繼續調查嗎？”正了正臉，衛林的目停留在江墨麵前的那份名單上，說出的話雖然是疑問，但也帶著一的試探。
江墨抿，角微微往下，手拿過一個茶杯將名單住，“皇帝不願意重查雷東的事。”
“那你的意思？”衛林皺眉，細細打量。
“自然是要查，不過不能明目張膽地查。”江墨勾起一抹笑容，臉也恍惚了不，修長的手指指著名單上的一個名字，“先從黃門侍郎文思遠查起。”
“為何？”衛林不解，這份名單上，寫著很多人，都是近期和了走得近，甚至是關係匪淺的人，依次從重要到不重要依次來排列，而這個黃門侍郎，排在名單的末尾，說明和了的聯係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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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門侍郎，顧名思義，是管理宮門之的事，侍從皇帝、顧問應對，出則陪乘，用現代的話來說，就相當於皇帝的書，平日裏陪在皇帝邊，並沒有時間單獨離開。
而了是大魏的大祭司，本是虛職，隻負責國的各種祭禮，大魏皇帝迷信鬼神，特意給了蓋了個道館，讓他清修，了很進宮，和黃門侍郎文思遠更是沒有接。
江墨輕笑，解釋，“太常卿陸韜，上府折衝都尉陶良弼，尚書右丞聶俊賢以及尚書中司侍郎霍廣，看似和了來往過，但這幾年來，大魏員變很大，六年前，太常卿陸韜還在地方任知府，兩年前被舉薦才得以回京敘職，至於陶良弼聶俊賢霍廣這三人更是不可能，這三人也在這五年才調回京的。”
“還有剩下的這些人，不是職太小，沒有機會接到朝廷機，就是任職時間短，與雷東的事時間不符合，所以，這些人中，嫌疑最大的隻有黃門侍郎文思遠。”江墨接著又說道，“文思遠是，從小就跟在皇帝邊，與皇帝關係切，皇帝的諸多命令，都通過文思遠來傳達。”
“最後一點，明麵上，了雖然不經常進宮，但據我對皇帝的了解，皇帝年輕時因為造下太多殺戮，現在人到中年，十分迷信鬼神，他是絕對不會與了沒有聯係，皇帝若是想見了，必定會通過文思遠，宣了進宮。”江墨說這翻話時，目驀地一冷，稍縱即逝，快得讓人無法捕捉。
衛林點頭，確實，這樣一說來，黃門侍郎文思遠的嫌棄的確是最大，心裏頓時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有沒有一種可能，六年前，皇帝下了命令，但文思遠在傳達命令時，特意將五百萬兩賑災銀說了五十萬兩？”
但這個想法出來後，又被衛林立即否決了，“不，不對，戶部侍郎魯參說過，當時的賑災銀和糧食都是皇帝當著百的麵說的，文思遠篡改聖旨的可能不大。”
“是與不是，得問過文思遠才知道。”江墨輕挑眉頭，臉皇上有一諷刺的神，“有意思的是，我問過皇帝，皇帝表示對了所做之事並不知。”
他當時進宮時，皇帝正召集了一群員在書房商討救災的事，本不知道了要拿衛林祭天，不然他也不會輕易就請得到聖旨。
“你是說了假傳聖旨。”衛林眉頭一皺，臉立即冷了下來，冷笑一聲，想起差點死在這道假聖旨上就覺得諷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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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東方已經泛起了魚肚白，新的一天開始了。
江墨的目從魚肚白的天際收回，看在衛林臉上，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們流落荒野那一晚，大理寺的捕快抓到了幾個竊賊。”
“為了那份名單而來。”衛林幾乎很肯定，靜靜等著江墨繼續說下來。
“說的不錯，巧的是，從那些竊賊口中，供出了一個人名。”江墨修長的手指一下一下輕輕敲在桌子上，不慌不忙，“文全。”
“文全是誰？”衛林不解。
“文全是文思遠是義子。“江墨回答，目掃過衛林的雙，深邃的眼中有一心疼，皺的眉頭中，殺意漸濃，不識相的人隻有死！
衛林淡淡看了江墨一眼，轉椅，出了屋子。
“去大牢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