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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林詫異地看向安如風，眼神中有些好奇，也有些疑，從安如風到來後，的目就一直沒離開過，安如風所用的東西都十分古怪，有些甚至是沒見過，但無論是從哪一方看，都不像是用來驗毒的。
“是何毒？”皇帝板著一張臉，沉沉問，眼神中同樣有疑，更多的是質疑，安如風看起來太年輕，所用的東西也是稀奇古怪，皇帝不信任也是正常。
“回皇上，是舞草。”安如風恭敬地拱手彎腰，“確切地說，是舞草花的。”
“舞草又是何？”皇帝不解。
“回皇上，舞草生長在北寒之地的雪山上，其花極，且帶有異香，傳說中，這舞草在夜間會化為一隻麗的凰，在風雪中翩然起舞，舞草也由此而得名。”安如風依舊彎著腰，低垂著頭，“但越的東西越是致命，舞草花裏藏著劇毒，隻要在水中滴小小一滴，就能讓人死於非命，且無聲無息，完全看不出死因。”
“安太醫如何能確定文全所中之毒就是舞草？”沈振衡平時笑嗬嗬的臉上此時嚴肅非常，在一旁看了許久，突然出聲問道。
安如風似乎早就料到會有此一問，略路抬頭瞥了眼沈振衡又低下了頭，對著皇帝恭敬道，“微臣從第一眼看到全公公死後的麵容就開始懷疑，直到看到這發黑的胃部，”安如風看了眼解剖臺，鋒利如到人的目劃過衛林平靜的小臉，“微臣方才在這胃裏取了些殘留出來，舞草的在遇到舞草的葉子時會發出一奇異的味道，像是在求偶時所散發出來的氣味。”
“皇上請看。”安如風從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裏拿起一個小圓缽，將小圓缽恭敬地呈到皇帝麵前，“皇上，這圓缽裏裝的就是舞草的葉子，至於葉子上的東西，是微臣從胃裏取出來的殘留。”
“這舞草的葉子是微臣前段時間機緣巧合之下，在一個外邦人士手裏收到的。”像是怕皇帝不信，安如風接著又說道。
衛林心頭一凜，心底有些異樣，但是說不上來，看著安如風手上拿的東西，心中了然，怪不得方才見這安如風用一個像勺子又像鑷子的東西在裝有文全胃部的托盤上來回折騰，原來是為了取胃裏的殘留，這倒有些像那個時代的化驗。
皇帝遠遠的看了一眼，隻看到一片細長的幹葉子，和葉子上一些黑的東西，並沒有聞到安如風口中所說的求偶時散發出來的味道。
在場所有人都很好奇求偶時發出的味道是怎麽樣的，但卻沒有一個人願意湊到跟前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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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開見狀，臉一黑，手向了小圓缽，他倒想知道這小太醫說的到底是真還是假。
但，手還沒有到小圓缽，那小圓缽就被安如風拿開了。
“吳大人，這是劇毒之，不得！”安如風聲音徒然變得嚴肅，將小圓缽小心地用一張牛皮市包好，妥善地放了他的醫藥箱子裏，“此等劇毒之，就由下理，免得再危害人。”
吳開僵在半空的手有些尷尬，隻能輕握拳，抵在鼻低，低咳一聲，向看衛林，“衛姑娘，說了這麽許多，你可知道兇手是誰？”
衛林沉了沉臉，目看向文思遠，隻見文思遠臉上一片淡然，看不出任何不妥之，仿佛今日所發生的一切，都是與他無關。
但，天底下就沒有完的犯罪！
“皇上，在指認兇手之前，我想先讓皇上和各位大人見個人。”衛林對著皇帝略微一拱手，提出了請求。
皇帝轉坐回了龍椅上，不怒自威的臉上眉頭微挑，卻又正氣淩然，“準奏！”今日衛林的所為所為，著實讓他到意外，他倒想知道，眼前這看起來羸弱不堪的子是如何破了這案子的。
皇帝同意後，侍衛帶著幾個人走上前來，其中就有淩昊天。
文思遠看著跟在淩昊天後低著頭的人時，臉微變，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殺意，一閃即逝，快得讓人本看不清。
但，衛林的目一直在文思遠上，又豈會錯過他這一細微變化，暗暗冷笑一聲，看向淩昊天後的人，帶著些哄的口吻，輕聲細語道，“小卓子，將你的況和皇上說一說，你是什麽人，又為何出現在這？說出來，你才有活命的機會。”
淩昊天的後，正是小卓子，小卓子被衛林說服，隻要他能證明殺害文全的人是文思遠，隻有文思遠伏法，他才能活命，否則就會像文全一樣，死了還要遭人利用。
小卓子突然被點名，渾一震，忍不住地哆嗦，慘白的臉上滴下了豆大的冷汗，小心翼翼地抬頭看了眼正坐在龍椅上的皇帝，又猛地低下了頭，隨後又飛快地看了眼文思遠，哆哆嗦嗦地低著頭，一言不發。
低著頭，小卓子仍然在到那一道道投在他上目，其中有一道就是衛林的。
小卓子雙眼猛然一閉，握著拳頭，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像是做下了一個重大的決定，跪著重重朝皇帝磕著頭，持著故作鎮定的聲音，“皇上，奴才小卓子，原是膳房的采買太監，後來被全公公看上，就收做了跟班，奴才做了全公公的跟班後，親眼見證了全公公這些年來，在宮裏橫行霸道，侮辱害死宮人的種種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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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深知全公公的為人，絕對不會放過奴才的，所以奴才藏了一個本子，上麵記錄了文全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還請皇上過目。”小卓子從懷中取出一本掌大的小本子，恭敬地到侍衛手中，讓侍衛轉給皇帝。
皇帝目沉沉地看了眼小卓子，接過侍衛手上的本子，倚在龍椅上，一頁一頁翻越，越是往後翻，皇帝的臉越是森冷，眼底蘊著滔天怒火，重重一掌拍在龍椅扶手上，“好個不知好歹的東西！死不足惜！”
小卓子的心肝了，艱難地咽了口口水，巍巍地說。
“皇上，除了上麵記載的這些，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