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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圓臉微變,手裏不知何時拿了把匕首,充滿殺意的眼神狠狠盯著衛林,隻要主人一下令,現在就殺了這個不可一世的人!
文思遠瞇了瞇,輕擺了擺手,示意小圓不要衝,雙臂放在椅子的扶手上,往椅子上一靠,臉上出一副唯我獨尊的的神,不屑地看著衛林,“事到如今,告訴你也無妨。”
“你說的不錯,這些事都是我做的,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做的。”文思遠手肘放在椅子兩側的扶手上,十指相,角帶著自信的笑容,“六年前雷東八省的事,這次護城河決堤的事,包括當初柳家被追殺,以及小卓子兩兄妹的死,所有一切都是我做的。”
“為什麽要這樣做?這麽多的人命在你眼裏算什麽?”早就知道這些事都和文思遠不了關係,但是親耳聽到文思遠承認,特別是那麽多人命,被他這麽隨意地說出來的時候,衛林心裏還是有些接不了,看文思遠的目像是淬了毒,“你已經有皇帝的寵信,幾乎是一人之上,錢財權利都有了,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為什麽?”文思遠像是聽到了一個很好笑的笑話,靠在椅子上大笑不已,笑夠了以後,諷刺問衛林,“有錢能使鬼推磨,錢誰不喜歡!”
“你知道六年前皇上給雷東撥了多錢嗎?”文思遠聲音突然變得尖細沙啞,用怪異的聲音大喊一聲,“白銀五百萬兩!糧食三十萬石!你知道三十萬石糧食折銀子是多錢嗎!按照當時的糧價,就是八百萬兩!你知道這一千三百萬兩能幹什麽嗎!一千三百萬兩我能買下整個大魏!”
衛林看著文思遠近乎癲狂的模樣,皺著眉頭,“那是雷東數十萬百姓的救命錢。”
文思遠挑了挑眉頭,諷刺一笑,“那些低等的東西,他們憑什麽能用這麽多錢,他們就隻配吃糠咽菜,我給他們留了五十萬兩已經是格外開恩了。”
衛林握住拳頭,讓指甲深深陷手心,隻要這樣,才能製住心裏的怒意,隻有這樣才能控製住自己,不將文思遠千刀萬剮,“這麽龐大複雜的案子,是誰在幫你?”
“你很聰明!”文思遠的臉上出現一抹讚賞的神,他對衛林真的是越來越欣賞了,“你說的不錯,的確有人在幫我,不然我一個人也不能將那麽多的銀子神不知鬼不覺地運走。”
“是了。”衛林幾乎是很肯定。
“你真的很聰明!”文思遠看衛林的目越來越欣賞,他終於明白江墨為什麽一定要排除萬難,將一個子留在大理寺,“你說的不錯,了是我的同夥,能如此順利地將那麽多的銀子運出去,也多虧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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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了是大祭司,在朝中的地位很特殊,也是朝中有的幾個能自由出皇宮的人,”文思遠破天荒地耐心和衛林解釋,眼裏閃著勝利般的自信芒,“當年,皇上下達命令時,雖然是當著文武百下達的命令,但是賑災銀數量龐大,運作起來也需要一些時間。”
“所以你就利用你是份,篡改了皇上的旨意。”衛林接上文思遠的話,但也有些疑,“但有一點我不明白,賑災銀數量那麽龐大,你們是怎麽運出去的。”
意外的是,文思遠搖了頭,“我並沒有篡改皇上的質疑,聖旨傳達下去的時候,賑災銀依然是五百萬兩,我隻是在銀子運出來的時候了買通了運送銀子的人,讓他們把銀子直接運到了的道館,了的道館,在當時是最安全的地方,有誰會想到,失蹤的賑災銀會出現在一個世外高人的道館裏。”
原來竟是這樣簡單!
了在世人眼中是得道高人,又不經常在朝中出現,有誰能想到,他會涉及到了賑災銀的案子裏,所以當時哪裏都找了,獨獨沒有找了的道館。
“那些被你買通了的人呢?”話問出口,衛林才覺得有些多餘,那些人必定已經被文思遠理了,文思遠這樣的人,怎麽會留這麽大的威脅在世上。
“自然是殺了。”文思遠雙手一攤,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那些人不過是個棋子,事辦好了以後自然也沒有了利用價值!”
衛林眼眸半瞇,果然,這才像文思遠做的事。
“那麽多的錢,你用去了哪裏?”衛林接著問。
文思遠淡淡一笑,“自然是吃喝玩樂和打點用了。”
“打點什麽?”衛林眉頭微皺,有些不解,“你已經是皇帝的寵臣,你還要打點什麽?”
文思遠眼神一厲,臉變得有些狠,“自然是用來打點朝中那些個狗眼看人低的東西,那些狗東西,一個個都是勢利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他們在背後說我什麽,我醃狗,說我不是男人!若是沒有銀子打點,怎麽能讓他們替我辦事!”
“你要他們為你辦什麽事?”衛林目一閃,注意到了文思遠話裏的重點。
文思遠輕笑,眼神裏對衛林的讚賞越來越濃,“你真的很聰明,隻是有些話不是你該問的。”
“那麽,你殺柳家,又是為了什麽?”文思遠沒有回答,衛林倒也不在意,接著問了其他的問題。
“柳家的死是因為他和你一樣聰明,”文思遠從寬大的袖子中取出一方手帕,翹起了蘭花指,輕輕了額頭,“當年,皇上知道雷東的事以後,龍震怒,給了期限,命令柳家徹查此事,追回失蹤的賑災銀,柳家多聰明啊,是大魏有名的神探,與你相比起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我差點就被他查到了頭上,若不是當時我找了個替死鬼,將銀子轉移了出去,急急了,恐怕早就死在劊子手的大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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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皇上給的期限到了,柳家沒能找出賑災銀,皇上一怒之下將柳家革了職,不聽柳家任何解釋,但是,柳家手裏還拿著關於我的證據,我怎麽能讓他活著離開京城,所有,柳家離開大理寺後,我四派人追殺,但是始終找不到柳家。”
文思遠眉頭一挑,時隔多年,現在說起來,心裏還有些後怕,若是柳家當時沒被革職,恐怕他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