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了柳家那麽多年,誰能想到,當年名震京城的柳家,竟然躲到一個小農莊裏當農夫!說起來你們還是我的恩人,我能找到柳家還多虧了你和江大人啊!”
衛林心裏一凜,“你跟蹤我們?原來多次派人潛大理寺暗殺柳家的也是你!”
文思遠不屑一笑,“算不上跟蹤,我隻是那天剛好也在召雲寺,聽到了你們和戶部侍郎魯參的談話,比你們先一步找到了柳家,可惜啊,柳家還是被你們救走了!”
話風一轉,文思遠神放鬆了下來,“不過,就算柳家還活著又如何,你們手裏有我的把柄又如何,你們現在還不是落到我手裏。”
衛林也笑了,坐在兩側的椅子上,神放鬆,沒有任何張之,“既然我們已經落到了文大人手裏,逃也逃不了,不如文大人今日就解了我心裏的疑可好,也算是圓了我死之前的一個憾。”
“你就一點都不怕死?”文思遠瞇著眼睛打量衛林,心裏有個不好的念頭,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他打消,即使淩昊天是武狀元,武功蓋世,在那麽多人的包圍下,也翅難逃,“罷了,本今日就算是發發善心,你想問什麽就問吧,也算是讓你死得瞑目些。”
“雷東的事已過多年,皇上也下令不再翻案,你為何還要毀壞河堤,讓那麽多無辜的百姓喪命?”衛林神淡淡地說著,手卻握了拳頭,眼底一片寒冰。
“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了的一句話,當時柳家被你們救回了大理寺,了怕柳家手裏的那份名單落到皇上手裏,皇上雖然已經下令不在翻案,但皇上的心思誰也捉不,若是皇上看了那份名單,決定翻案,對我們來說就是滅頂之災,所以,了開始夜觀天象,推算出不久之後會有一場聲勢浩大的大雨,到時將會有無數百姓災,我隻是將那場災難擴大了些,再加上了的刻意引導,讓所有人都以為那是老天爺在發怒,到時為了了自保,百姓一定會要求嚴懲罪魁禍首。”
“也就是你!”文思遠突然手指著衛林,角勾著悲天憫人的笑容,“我們知道,若是查,皇上一定會讓江墨來查,隻要你死了,江墨一定會自陣腳,到時候必定顧不上雷東的事。”
“可能你們對江墨還不夠了解。”衛林垂下眼眸,著角搖了搖頭,心裏有個直覺,以對江墨的了解,若是死在這些人手裏,江墨一定會不惜一切代價,殺了害死的人。
“什麽意思?”文思遠眉頭一皺,衛林臉上的神他竟然有些看不懂,莫不是他說錯了。
衛林淺笑著搖頭,繼續問道,“但是你們沒有想到,我會被一個黑袍人救走,這又一次打破了你們的計劃,所以你才會派文全到大理寺柳家手裏的名單。”
“不!不是!”文思遠搖頭否認,目忽地一冷,“這都是文全那個蠢貨自作主張,若不是他自作聰明,你們也不會懷疑到我的頭上!文全那個蠢貨怎麽可能是你們的對手,遲早會暴。所以,在我知道文全要出宮與人接頭的時候,我趁著文全給我請安時在他的茶中下了毒,我還算好了時間,讓文全無聲無息地死在大理寺,到時,大理寺一定會說不清。”
“但是你沒有想到,文全並沒有死在大理寺,這就人算不如天算。”衛林抬眸看向文思遠,眼底寒閃閃。
文思遠挑著眉頭直點頭,“的確,我確實沒有想到文全居然死得那麽快,還沒有到大理寺的就死了,我也沒有想到的是,你居然還會解剖,當著皇上的麵,找出了文全的死因,我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在大魏,居然還有人識得舞草,解除了大理寺的嫌疑。”
“你最沒有想到的是,小卓子手裏有你的私賬,所以你為了拿回私賬,給小卓子下毒,讓我們誤以為小卓子得了瘟疫,好再次轉移我們的注意力,你好趁機找到卓翠翠,從卓翠翠手裏拿回私賬,我說的可對?”衛林問道。
“你說的不錯,我確實沒有想到,小卓子這個狗東西會潛我的書房,在我的書房裏找到我那本私賬,還私自謄抄了一份,不過,當時我已經抓到了卓翠翠,隻是又讓給跑了,我還知道你們混進了死牢,從小卓子口中知道了卓翠翠的存在,我知道你們遲早有一天會知道私賬的存在,所以我隻能先一步下手,在小卓子上下了毒,遭瘟疫的假象,好轉移你們的注意力,我找盡快找到卓翠翠,拿回私賬。”文思遠十分耐心地解釋。
“但是我有想到,你們居然會先一步找到卓翠翠,還找到了私賬,所以我不得不加快了我的計劃。”
“你的計劃就是殺掉了?”衛林諷刺反問,“他不是你的同夥嗎?你為何要殺了他?了殺害張貴妃的事也是你安排的吧?”
“不是。”文思遠搖了頭,“我的計劃裏並沒有了,我的計劃是利用瘟疫拖住你們的腳步,讓瘟疫在京城中發,再利用瘟疫來殺了你們,打但是我沒有想到安如風那麽快就破了我的瘟疫,殺了是個意外,怪隻怪他聽信了張貴妃鬼話,突然了惻之心,想要自首,我不得已才殺了他。”
“張貴妃和了是什麽關係?”衛林微微吃驚,“張貴妃不是了殺的?”
文思遠嗤笑一聲,聳著肩膀雙手一攤,“誰知道呢!了和張貴妃的關係一直都是不清不楚的,整個皇宮也就皇上不知道。”
衛林啞然,沒想到了竟然給皇帝戴了那麽大一頂綠帽。
“好了,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也該上路了。”說完以後,了長長呼出一口氣,站起了,看了眼一直守在門口的七人。
七人接到眼神,亮出了刀,向衛林和淩昊天等人緩緩圍了過來。
淩昊天眉頭一皺,沉著一張臉,拔出了長劍,將衛林擋在了後,做好了殊死一搏的準備。
相比對淩昊天的嚴肅冷凝,衛林則顯得十分輕鬆,緩緩起了,看向文思遠,勾起一抹冷笑,“你以為我真的會沒有任何準備就來赴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