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並沒有說話,隻是麵無表得看著文思遠,深邃如古井的眼底像是能泛起的黑氣,不說話,那氣勢也讓人無法忽視。
文思遠跟隨皇帝多年,對皇帝的脾氣習了如指掌,他很清楚皇帝這是生氣了,他在氣自己又拿當年的事出來說,但是他現在已經顧不上那麽許多了,況且,他有沒有說錯,這些年,他因為當年的事了多屈辱,這些都是皇帝彌補不了的!
“當年,奴才還不是黃門侍郎,您也還是一個大將軍,敵軍打來了,我軍不敵,奴才為了掩護您,就穿上您的戰袍,冒充您,企圖瞞過敵軍將領的眼睛,最後您功突圍,而奴才卻被當您抓到了敵營。”文思遠憶起當年的事,整個人都變得很暴躁,當年的事對他來說就是一個噩夢,畢生最大的屈辱,哪怕是死他也忘不了,但是時隔多年,皇帝有可能依舊忘了,他必須要偶爾給皇帝提個醒。
“您還記得奴才在敵營過什麽嗎?”文思遠眼睛猩紅,像一隻暴躁到隨時都有可能會發怒的野,看著屋子裏眾人,用又尖又細的怪異聲音大,“那些該死的畜生!他們讓我喝他們的尿一桶一桶的尿往我上倒,我從頭到低,那大雪的天氣多冷啊,他們就那樣把我丟在大雪裏,凍了一天一夜”
“在我以為我會被凍死的時候,有三個男人在雪堆裏發現了我,把我救了出來。”文思遠突然瞪大了眼睛,手裏的匕首用力往裏收,衛林的脖子上立即又多出了一道痕。
但是衛林卻不幹,文思遠現在的神有些不對勁,像是陷到了一個什麽夢境中,整個人都在發抖,若是在這時候激怒文思遠,不能保證文思遠會不會做出什麽事。
“我以為我得救了,但是沒有想到,那才是噩夢的開始!”文思遠全都在發抖,眼睛猩紅得可怕,手用力握匕首,抑著聲音低低的怪,“那三個畜生!他們把我拖到一個帳篷裏,三個大男人!一個一個著強幹我!我是一個男人!我是一個男人!”文思遠終於抑製不住,歇斯底裏得怪喊,“我就這樣生不如死得過了一個晚上但是沒想到,那三個畜生這樣還不肯放過我!在我上一通砍,我就是從那時候開始,不能再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這些,皇上您都忘了嗎!”
屋子裏雀無聲,隻有文思遠怪異的聲音在屋子裏回。
誰能想到,皇帝的寵臣文思遠竟然還有這樣的過往,更加讓人沒有想到的是,文思遠所遭的一切都是為皇帝所,若是當年文思遠沒有掩護皇帝逃走,那麽這些罪的就是皇帝!
一時間,眾人看皇帝的目有些···怪異。
對文思遠則是充滿了憐憫。
但,可能真的是應了那句話,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
可能就是因為當年的事對文思遠打擊太大,才會導致了文思遠這扭曲的心理,但是這不是文思遠把人命當兒戲的理由!
皇帝仍然是麵無表看著文思遠,似乎已經沒有什麽事能引起他的注意,隻是,皇帝眼底的黑氣已經越來越弄,帶著一肅殺之氣,沉沉開口,“所以,朕取得皇位後,盡力去彌補了你,讓你做朕邊最親近的臣子,這些年,你做的事朕不是沒有耳聞,但朕都念著當年的事對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些,你還覺得不夠嗎?”
“不夠!遠遠不夠!”文思遠歇斯底裏得怪一聲,所有怨恨都在這一刻發,“皇上,您知道這些年奴才是如何過來的嗎!您的那些臣子,那些道貌岸然的臣子,明麵上對奴才恭恭敬敬,背地裏卻我醃狗!罵我不是個男人!說我是仗著皇帝的寵幸才坐上黃門侍郎的位子!我本就不配與他們同一室!”
“我恨!我真的好恨!我也是一個男人!我為什麽要遭他們的白眼,遭這些侮辱!所以我發誓,我一定要將他們踩在我的腳底下,讓他們給我鞋!讓他們也嚐嚐被人侮辱的滋味!”
“現在我做到了,我功地讓他們像條喪家之犬一樣都匍匐在我的腳下,任我圓扁,這一切都是因為錢!隻有錢才能讓他們臣服!所以我需要錢!大把大把的錢!”
衛林一言不發得聽著,心裏已經掀不起半點漣漪,對文思遠從憎恨到同,再到惱怒,最後所有的一切都歸為了平靜,心中在看來,文思遠不過是個心理出現了問題的病人。
文思遠因為的不完整,從而導致了他心理的扭曲,他變得自卑不自信,膽小又敏,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會被他放開無數倍,牢牢記在心裏,但他又想得到別人的肯定,所以在這種病態心理的驅使下,他做出這麽多慘無人道的事!
但是,無論是誰,是何份地位,隻要你犯了法,都應該到法律的製裁!
“思遠,這麽多年了,夠了,你累了,放下吧。”皇帝的臉突然緩和了下來,與文思遠說話的口吻像是一個多年的老友,“放下吧,朕會找個地方讓你安晚年。”
“晚了!”文思遠再次歇斯底裏得怒喊,喊完之後竟像個孩子一樣嗚嗚咽咽得哭了起來,但眼底的神卻越來越堅定,越來越狠戾,“晚了晚上,我已經回不去了,我現在隻想拉著衛林和我一起死!”
文思遠說完,臉神一鬆,看著皇帝,出了一個解的笑容,這麽多年以來承的一切,終於能在今天解了。
手用力抓衛林,握住匕首的手加大的力道,到匕首紮皮的覺,文思遠笑了。
衛林隻覺脖子刺痛的厲害,冰涼的匕首已經劃破了的皮,那冰冷的覺,讓整個人都忍不住在發抖。
“文思遠!你別來!”
衛林脖子上留下的,讓淩昊天和陳啟兩人臉大變,同時執劍向文思遠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