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猛地抬頭看著衛林,盯著衛林的臉看了一會,隨後才低下了頭,“姑娘,你不是貴妃的遠方親戚吧?”宮心裏其實早有了猜想,貴妃的家鄉是個小縣城,出了貴妃這麽一個金凰已實屬不易,怎還會有這麽多絕的姑娘,這姑娘的氣質,學識和容貌,一看就知道是大戶人家的小姐。
既然宮已經看了出來,衛林也不打算再瞞,點了頭,“我確實不是貴妃的遠方親戚,我是大理寺,一個朋友所托,來看看貴妃到底因何而死。”
“姑娘!奴婢求求您!一定要抓到兇手!還貴妃一個公道!”宮突然變得激起來,跪在衛林麵前,“貴妃是被人害死的!您一定要還貴妃一個公道!”
衛林眉頭一皺,心底有了疑,扶起宮,“你知道是誰害死的貴妃?兇手可是了真人。”
據了所說,張貴妃是自己服用的假死藥,按這說法來說張貴妃就是自殺,而到了宮裏,張貴妃卻了他殺,這確實有點匪夷所思。
“不是!不是了真人!”宮起來後仍然是有些激,一張小臉微微漲紅,“了真人是貴妃的老鄉,了真人對貴妃很好,他是不會殺害貴妃的!”
衛林了然,看來了和張貴妃的事這宮是知道一些的,“貴妃死的那晚,你可有在?”
宮點了點頭,“那晚是奴婢值夜,奴婢一直在貴妃的寢殿中,陪著貴妃在看書,直到子時過後,貴妃說乏了,讓奴婢回去。”
“你是說,子時過後,你就不在貴妃的寢殿裏了?”衛林眉頭一挑,接著問,
“是啊,貴妃一向喜歡清靜,不喜歡我們在一旁打擾,每次值夜都隻是讓我們值前半夜,從來不讓我們在寢殿裏過夜。”宮回答道。
衛林眸微閃,轉頭再看了眼這雅致的寢殿,心裏有了另一種猜想,“在你值夜時,可有什麽人來過,或者說,貴妃有什麽異常之?”
宮低著頭想了很久才抬起頭,“那晚貴妃和平時一樣,就靠在這張榻子上看書,”宮指了指放在窗邊的人榻,緩緩說,“現在貴妃看的那本書還在榻上呢,貴妃走了以後就沒有人過。”
衛林順著宮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真在一張水紅緞錦人榻上看到了一本書,書隨意地打開了幾頁卷著,就那樣隨意地放在人榻上。
衛林走過去,將書拿了起來,翻了翻,發現這竟是本兵書,心下覺得有些奇怪,看向宮,“貴妃平日對兵書也有研究嗎?”
宮疑地搖了搖頭,“以前倒是不曾見貴妃看過兵書,或許是貴妃突然興起吧!”
“對了,奴婢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姑娘口中的異常。”頓了頓,宮眼神忽地一亮,一副恍然大務的模樣,“那晚,奴婢從貴妃寢殿裏出來後,本想回去睡覺,但是怕貴妃第二日晨起時熱水可用,便去了小廚房,往灶臺裏加了幾塊木頭,離開的時候,貴妃的寢殿前像是有個黑影閃過。”
“什麽黑影?你可看清是誰了?”衛林心裏一,一開始以為是了,但是後來轉念一想,了隻是個道人,本不會武功,不可能在黑夜裏來去自如而不被發現。
宮眼裏有些迷茫,緩緩地搖了搖頭,“當時天太黑了,奴婢沒有看清,盯著寢殿看了一會才沒發現有人,奴婢就以為是天太黑了,看花眼了,就沒放在心上。”
“但是奴婢在經過貴妃寢殿時,聽到了說話聲,兩個聲音,都是子的聲音,一個是貴妃,另一個不隻知道是誰?”宮話音剛落,接著又說道。
兩個聲音嗎?
衛林隨手翻了翻那本兵書,若有所思,“你可聽清們在說什麽?”
宮再次迷茫地搖頭,“說話的聲音很小,奴婢隻是經過,清得不大清,隻是約約聽到們在說什麽時候已到,什麽撤退什麽的。”
“因著貴妃的寢殿裏常常會在半夜傳出說話聲,所以奴婢們也不覺得奇怪,貴妃也不讓我們管,奴婢隻看了一眼就走了。”
衛林點頭,示意宮繼續說下去。
“誰知道奴婢剛睡下不久,沁春宮外就傳來一陣吵鬧聲,說是了真人殺貴妃,要把了真人押到皇上那之類的,奴婢覺得有些奇怪,也有些擔心貴妃,覺跑出去看,出去一看,才發現一群人,正押著了真人往沁春宮外走,而貴妃就躺在寢殿的地板上,一不的。”
“奴婢跑過去一看才知道,貴妃早已經沒有了呼吸,奴婢當時嚇壞了,趕人,太醫,但是了好久都沒有人來,偌大的沁春宮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奴婢隻能自己太醫院找太醫,太醫來一看,確定貴妃真的已經死了。”
“了真人,和那夥抓拿了真人的人是何時出現在沁春宮的,你可知道?”衛林問。
“奴婢不知。”宮還是迷茫地搖頭,臉上同樣有些疑,“奴婢當時已經睡了,並不知道那些人是何時又是何如來的,明明沁春宮的大門是奴婢親自上的門閂,在外麵不可能會打開的。”
衛林點頭,垂下了眼眸沉思,現在按照了和宮所提供的線索來判斷,張貴妃的死就是個引了局的圈套,這場戲,若不是張貴妃自導自演,那就是有人利用了張貴妃,了如局,如若不然,那夥人不會出現的這麽及時,剛好在了出現子啊貴妃寢殿時就衝了進來,門閂又是從裏麵才能打開。
這一切的一切,都說明,當時寢殿裏除了匆匆趕到的了和倒在地上的張貴妃,至還有一個人,還有一個人在盯著了,看到了進了寢殿就打開了沁春宮的大門,而那夥人也早就埋伏在了沁春宮外,就等著魚兒上鉤。
所有的一切都是早已安排好的!
現在,隻有一個問題,張貴妃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