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因為安如風這句話愣住了,齊齊看向安如風,一臉不解。
“安太醫,你怎麽···”方雨目在黑子和安如風之間來回轉,臉上同樣是疑不解,還有些淡淡的怒氣,促著眉頭,“可是你給了真人下毒的人,怎麽能放走!”
“安太醫,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麽?”衛林略略沉,看向安如風,目炯炯。
安如風沉著臉點了點頭,“毒不是下的,放走。”
“你如何確定毒不是下的?”衛林促了促眉頭,覺得安如風的判斷有些太過武斷。
“了的毒已經解得差不多了。”安如風倪著衛林,像是能一眼看出衛林的心思,臉有些不好,“是來給了解毒的。”
安如風的話再次讓所有人震驚。
就在這時,小院東邊的夜空中突然出現一片火,火越演越烈,逐漸染紅了大半片夜空。
小院中的眾人都注意到了這一現象,麵麵相覷,不知發生了何事。
安如風站在門口的臺階上,自然也看得遠些,“東南方向著火了。”
“東南方向!”衛林一驚,暗不好,目沉沉看向江墨,“是文思遠以前住的地方。”文思遠生前的住在朱雀大街二巷,正是在大理寺的東南方向。
離得這麽遠還能見到這漫天的火,看來這一把火來頭不小。
這一把火過後,文思遠的老巢,也就隻剩下灰燼了。
趴在地上的黑子,謹慎地看了看周圍的人,趁著眾人分心,暗暗運足了裏,手掌狠狠一拍地麵,同時足尖一點,再次一躍而起,躍過一人高的牆頭,消失在了夜裏。
“衛林,這!”方雨一看頓時急了,但也隻能幹跺腳。
“放走,”衛林安地看了看方雨,輕輕搖了搖頭,“現在文思遠的事要。”說完,看向江墨,“江大人,我們必須馬上過去,文思遠背後很有可能還有一個幕後人,也就是雷東賑災銀的真正幕後兇手,現在文思遠的老巢突然起火,很大一個可能就是為了毀滅證據,我們必須在大火燒完前,找到文思遠藏起來的證據。”
江墨目複雜地盯著衛林,看了一會重重點了頭,隨後轉頭對安如風說,“安太醫,你是文人,不適合那種場麵,你就留在大理寺,方便照顧了空。”
江墨的話一說完,安如風就瞪大了眼,盯著江墨,指著衛林,一臉不敢置信,“我是文人,不會武功,就會?”
衛林了角,“我也不會,不過還是要麻煩安太醫先把了救醒,現在了也是很重要,而且,萬一到時有危險,江大人救不來那麽多人,救了我不救你也不好,所以還是請安太醫留在大理寺好些。”
安如風被噎了一下,臉頓時變得很難看,冷哼一聲,狠狠一甩袖,轉進屋狠狠關上了門。
將安如風安排好後,江墨讓人去將郭大飛和淩昊天兩人找了回來守住大理寺,免得有人會在這時候鑽空子,安排妥當後,與衛林兩人直奔朱雀大街二巷。
在江墨看來,這場大火來勢洶洶,必定滅不掉了,帶再多人去救火也是無益,他們需要的,是要在大火燒毀一切之前,把文思遠藏起來的線索找到。
若是到時遇到危險,人多對他來說也是個累贅,不如不帶。
兩人趕到朱雀二巷時,大火已經將眼可見的房屋覆蓋,火勢滔天,離得很多都能覺到一人的炙熱。
京都指揮營陳啟和京都救火隊的李濤正在組織救火,但火勢實在太多,這短時間以後,幾乎沒再下過雨,木材房屋早已幹燥,今日風又大,火勢借著風勢,一路勢如破竹,勢不可擋。
“江大人,這火來的好生怪異,你是怎麽看的?”陳啟了額頭上被火烤出來的汗,走到江墨邊,雙手叉腰,看著眼前的大火有些惆悵,“文思遠前腳剛被問斬,怎的,後腳這裏就起火了。”
“不過是有人想毀掉一些不想被人看見的東西。”衛林輕輕哼了哼,看著這一座被大火吞噬的莊嚴,眼底閃耀著寒,“隻是越是想要藏,就越容易被發現。”
“這是什麽意思?文思遠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麽聽你們的意思這個案子還沒有結?”陳啟雙手叉著腰,轉頭看向衛林,一臉不解,這些文人說話怎麽都是兜來兜去的,這些意思他理解起來怎麽就那麽費勁。
衛林了角,一時不知該如何解釋,隻得將注意力轉移到這大火上,“陳大人,這大火可還有得救?”
“估計有點懸。”陳啟轉頭看過去,歎了口氣,直搖頭,“火太大了,估計都撲不滅了。”
陳啟的言語中還有點惋惜,文思遠生前斂了不錢財,把這老巢打造得跟皇宮一樣,哪怕是先前被抄了家,剩下的這軀殼,也比別人的好上太多,現在好好的一座府邸,就這樣被燒沒了,換做是誰,誰不覺得可惜。
“你們發現著火的時候是什麽時候?”衛林繼續問,從他們在大理寺中發現火的時候,已經算是低擋不住的火勢,不信這大火一開始就是這樣聲勢浩大,必定會有一個過程,在這個過程中,也許就會有人發現縱火之人,也未可知。
“大約是子時前一點吧!”京都救火隊李濤聽到衛林的話走了過來,邊走邊用袖子臉上和額頭上的汗,一張略顯黝黑的臉在火的照映下,顯得更加黝黑,“我們的火探子在高抬上探到有火的時候,也就是子時前一點,我們趕到時,火勢就已經這麽大了。”
雖說最近天氣幹燥,可房屋也不至於這麽幹燥易著,這放火之人必定是借著其他東西,才加劇了這場大火,他急於毀滅證據,而這也恰恰說明了,文思遠真的留下了什麽足以讓他致命的東西。
那麽他為什麽不直接找到著樣東西直接帶走,或者毀掉,反而要用這樣的方式,他就不怕暴嗎?
隻能說明一個,他沒有找到這樣東西,所以隻能全都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