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出來半步的角落,竟然開了!
平整的木質牆壁上裂開了一條小小的,像一閃小門。
衛林目沉了沉,輕輕拉開一塊木板,裏麵的空間就這樣展現在了兩人眼前。
木板的後麵,用另一塊木板搭了一個小小的平臺,在小平臺上,正正放著一個黑的描金盒子,盒子上了鎖,還落滿了灰塵,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過了。
衛林將盒子拿了出來,把上麵的灰塵清理幹淨,正發愁如何將把這鎖打開,江墨手一就將盒子拿了過去,手指拿住小鎖左右看了看,輕輕一擰,一個小銅鎖就這樣被擰斷了。
衛林了角,默默接過了盒子,打開了盒子,這樣的鎖在江墨麵前,確實有些小兒科,形同虛設。
盒子裏放著一本掌大的小本子,本子低下還著一遝書信,書信已經有點泛黃了,看樣子也有些時候了。
衛林將本子拿了出來,隨意翻了翻,越翻越震驚,臉也越冷,這正是文思遠與那藏在背後的幕後人的分贓賬冊,已經這些年來,兩人共同謀劃搜刮的錢財數目,而這些書信,則是兩人同信商量事的來往信件,上麵清清楚楚地記載了這幾年來文思遠與那人一起
做的每一件事,每一件都足以讓人掉腦袋!
信件看完,衛林忍不住渾在發抖,眼神冷若冰霜,原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是他!
將所有東西都收拾了起來,兩人正準備離開,眼一尖,突然發現那個小平臺裏還有一封信!
著牆壁,剛才兩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盒子上,所以才沒有發現。
衛林將信件拿了回來,打開一看,忍不住氣到發抖,上麵寫著的,是前段時間護城河決堤的事,原來護城河的事,竟然是那幕後人想出來的!
還仔細地代了文思遠要怎麽做,怎麽瞞過眾人,大大小小,足足寫了三大頁紙,這上麵雖然沒有署名,但這字跡明顯與那些信件裏的一模一樣,足以證明是同一個人!
現在,所有事都清清楚楚了,是時候該結束了。
回到大理寺已經是中午,安如風給了診治過後,再次開了方子就給了方雨理,現在早已回了宮裏。
夜後,江墨重新換了一白,獨自進了宮。
書房,江墨站在皇帝書桌前,一白翩翩,神自若。
相比於江墨的淡然,皇帝一張臉早已黑了黑炭,放下手裏的信件,和那本掌大的賬冊,黑著臉看向江墨,目沉沉,卻像是暴風雨前的平靜,“這些可是真的?”
江墨點了點頭,“文思遠在朱雀大街的宅子昨晚突發大火,這些是臣帶人前去救火,在一閣樓裏發現的,這裏麵也有文思遠的親筆信,皇上應該認得文思遠的字。”
聞言,皇帝的臉更黑了,這確實是文思遠的字,文思遠在他邊待了半輩子,他怎麽會不認得!
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更加生氣!
半輩子,他對文思遠不薄,試問哪個臣子像文思遠那樣,若不是看在文思遠為他辱的份上,以文思遠這些年來的所作所為,他早就該殺了文思遠!
不僅不知恩,還聯合其他員來打賑災銀的注意,害死那麽多無辜的百姓,這是在搖他的江山,在打他的臉!
“除此之外,可還有其他?”倪了眼那個描金的黑盒子,皇帝臉更加難看,冷若寒冰,這個黑盒子是他當初賜個文思遠的妹妹文素素的,現在竟然被文思遠用來裝這些罪不可赦的東西!
江墨垂眸,說了一個讓皇帝更加生氣的事,“除此之外,了還活著,現在就在大理寺。”
皇帝眼眸微瞇,盯著江墨看了很久,冷著臉沉沉問,“江墨,你可知罪!”一舉一,帝王之氣傾瀉而出,若是旁人恐怕早已嚇得渾發抖了。
但江墨卻是神如常,隻是垂著眼眸,淡淡回到,“臣,不知。”
站在旁邊的前總管平英了額頭上的冷汗,不停地給江墨使眼,但江墨始終沒看過。
平英忍不住歎了口氣,江大人還是這樣,從來不懂得這朝中的生存之道,明知道這樣會讓皇上生氣,還是要說。
唉!也不知道這樣是福還是禍!
“江墨,你就不怕死嗎?”皇帝怒極反笑,盯著江墨,目森森,“你就這麽有把握,認為朕不會殺你?”
江墨抬頭看了皇帝一眼,角勾了勾,“皇上,您會殺臣嗎?”
“臣隻是說了就在大理寺,並沒有說是大理寺窩藏罪犯,了是臣帶著大理寺的眾人,辛辛苦苦才抓到的,臣與大理寺一眾捕快,可還等著皇上的嘉獎。”江墨一臉淡然,繼續說道,這本也是實,為了抓到了,他們也確實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皇帝被一噎,頓時說不出話臉,一張臉黑得幾乎能滴下墨,看著江墨,深邃的眼裏快速閃過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你先回去吧,這件事朕自有打算。”
“不知皇上打算什麽做?”江墨繼續問,頗有種得不到答案不罷休的意味,“臣鬥膽問皇上,現在證據已經齊全,是否可結案了?是否可以還雷東無辜死去的百姓一個公道了?”
皇帝眼眸瞇了瞇,看江墨的眼神十分複雜,看了好久才開了口,“明日,朕會讓刑部,吏部,戶部,禮部,督查院等一眾員到大理寺共同會審,你來主審,到時,按罪名判罪!”
“如此,臣便回去準備了。”得到答案,江墨拘了禮,告退。
江墨走後,皇帝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那本賬冊,隨意看了幾眼又丟回桌子上,歎了口氣,“朕這些年是真的太縱容文思遠了,才會埋下這麽大的患。”
書房中隻剩下皇帝和平英兩人,皇帝這話明顯是和平英說的。
平英略有些尷尬的笑笑,正準備回話,就聽見皇帝又說了,“文思遠尚且如此,不知道江墨會不會為第二個文思遠。”
皇帝靠在龍椅上,看著書桌上的黑描金盒子,眼底殺氣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