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魯參怒極反笑,眼底含有濃濃的諷刺,“好!你說我去過大理寺,去過你的屋子,那你說說,我那日穿的什麽服,又是如何在你的茶裏的下毒的?你既明知茶裏有毒,為何還要喝下去?”
“你那日穿的是一件湛藍的對襟長褂,”了空也是怒了,沒想到魯參不僅心狠手辣,就是到了現在也是諸多狡辯,“我沒有親眼看見你下毒,但是我喝下了那茶以後,沒過多久就腹痛難忍,不是你下的毒又是誰!”
魯參提了口氣,想要反駁,卻被衛林先一步打斷了。
隻見衛林站到堂中,拱手彎腰,恭敬地看著三位主審大人,“三位大人,可否同意傳仵作方雨上堂?方雨可證明,魯大人和了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若是衛林沒有記錯,了中毒昏迷不醒那天,方雨和說過,魯參來過大理寺,隻是待了一會就走了。
沈已丙和李平相互看了眼,拿不定注意,最後齊齊看向江墨,皇帝雖命他們倆來與江墨共同來審理這件案子,但其實每個人心裏都明白,這件案子的決定權完全在江墨手裏,他們來,不過是有個見證。
江墨目不斜視地看著衛林,沉著臉點了頭,“傳方雨上堂!”
站在門邊的捕快,微微轉朝向門外,丹田蓄著氣,高喊,“傳方雨上堂!”雄厚的聲音在安靜的大理寺顯得格外嘹亮。
很快,方雨進了大堂,站在大堂中,恭敬地對著三位大人拘禮,“民方雨,見過三位大人。”小臉一本正經,心裏卻有些不明白,隻知道今日要在大理寺審理雷東的案子,卻不知道要審的是誰,也不知道來是為了什麽事。
“方雨,本且問你,兩日前,你可在大理寺?”江墨問,眼神冷銳如劍,震懾人心。
方雨心頭一凜,隻覺得今日的江墨格外可怕,不明所以,但也隻有實話實說,“在,這幾天我一直都在大理寺,從來沒有離開過。”
“好!本再問你,兩日前,戶部侍郎魯參魯大人,可有來過大理寺?”江墨點頭,再問。
方雨聞言覺得有些奇怪,轉頭看了眼魯參,“江大人,兩日前的上午魯大人確實來過大理寺,待了一下就走了。”
方雨的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都看向了魯參,卻見魯參臉上出迷茫的神,隨後手用力一拍腦門,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對對對!我想起來了,那天我好像真的來過過大理寺,我是來找江大人的,不過那日江大人不在,我家裏有事就走了。”
江墨神複雜地看了眼魯參,問方雨,“方雨,是陸大人說的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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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雨還未回答,江墨接著又問,“方雨,你可還記得那日魯大人來大理寺時,穿的什麽服?”
此時,所有人的目都聚集在方雨上,但衛林卻一直盯著魯參,在衛林的位置上看過去,剛好可以清楚地看到魯參臉上的每一個神,而,也沒有錯過江墨問方雨問題時,魯參臉上微皺的眉頭。
方雨想了想,回答地有些不確定,“大約是藍的吧,我不是很確定,那天魯大人在大理寺待的時間不長,我記得不是很清楚。”
方雨這話讓所有人看魯參的目再次變了變,方雨的話和了所說的不謀而合,這就說明,魯參在說謊!
“這也不能說明就是我給了下的毒啊!也有可能是那天我來大理寺找江大人的時候,無意中被了看見了,了想找個替罪羊,才記住這些小細節,誣陷於我!”魯參微微有些著急,臉也有些漲紅,“了可是殺害貴妃的殺人犯,還有什麽是他做不出來的!想必是我以前有什麽地方得罪了了,他才會報複於我!若是真有證據,可直接稟明皇上,讓皇上定我的罪!”
衛林暗暗勾了勾角,不得不說,魯參這句話說的十分有技巧,四兩撥千斤,就把問題拋回給了大理寺,他先是告訴大家,了明明是個已經被皇帝通緝的殺人犯,罪大惡極,偏偏還能在大理寺出自如,這就說明大理寺有意在包庇了!
再是告訴眾人,了是個心狹隘之人,他不知道在什麽況得罪了,就遭到了這般報複!
若是在以前,衛林也許還會相信魯參,現在在文思遠的閣樓裏找到的那些信和賬後,再也不會被他表麵的善良所蒙蔽!
沒錯,那些迷信和賬上寫的都是魯參,在那本賬上,魯參與文思遠分的髒銀,文思遠每一筆都寫得很清楚!
衛林看向江墨,與江墨對視了一眼後,走到堂前,轉看向堂下坐著的各位大人,以及魯參與了兩人,眸一轉,麵無表地開口,“魯大人,您可能還不知道,您的事皇上早已知曉,今日就是為了你才會召開的三司會審,在座的各位大人都是了皇上的命而來,若是不信,您可以問沈大人與吳大人,兩位大人是直接的皇上令,今日就讓你伏法!”
“什麽!”魯參渾一震,一臉震驚,雖震驚意外但神卻是極為鎮定,沒有一的慌張,看著衛林,眼裏有些失,“虧得夫人那麽喜歡你,整日念著你,沒想到你卻聯合了,設計陷害於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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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林輕笑著搖了搖頭,臉上的神有些諷刺,“魯大人,您就不必再拿你夫人來做擋箭牌了,您所做的一切我們和皇上都已經清楚,已是證據確鑿,您再狡辯也是無益。”
想起記憶中那位夫人的影,衛林隻覺得那位夫人有些可憐,整日燒香拜佛,卻不知自己的邊,躺著一個殺人不見的惡魔!
“哦?不知道姑娘說的證據是哪些?又在哪裏?拿出來各位大人看看,也好本心服口服!”魯參麵怒意,用力一甩服,冷哼一聲,“你若是拿不出來,就是在誣陷朝廷命,到時,還希江大人秉公執法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