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參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一複雜的緒,本想開口,卻被衛林先一步打斷。
“魯大人,不如我來替您說。”衛林看著魯參,目炯炯,“那天晚上,您在聽到我說柳家沒死以後,擔心柳家傷好了以後,會將六年前查到的線索告知大理寺,同時您也怕那封書流出去,心急之下,你找到了那夥人,給了他們一筆錢,讓他們潛大理寺,將書到手,即便是沒有到書,也要把柳家殺了,這樣就了死無對證。”
“不過,我有一點很奇怪,你下在那幾個人上的毒是大蒙國獨有的一種草藥,你是從哪裏弄到的這些東西?”
“你所說的這些,全是你的一番猜測,本就不算是證據,”魯參掃了眼衛林,一臉不屑,“你若是再繼續誣蔑本,就別怪本不念舊了。”
“證據在這裏!”
魯參話音剛落,大堂外就響起了一聲冷的聲音,一時間,吸引了大堂中所有人的目。
隻見淩昊天站在大堂外,額頭上冒著細細的汗,麵無表,手裏拿著一個牛皮紙包住的小紙包,還有一本書。
在眾人的注視下,淩昊天目不斜視地走進大堂,將手裏的東西恭敬地放到江墨的案桌上,“江大人,這個牛皮紙包住的是從了的書房裏的找到的,是幾封信,沒有署名,為了有對比,下特意去了魯大人的府中,向魯夫人要了這本字帖,魯夫人說,這上麵的字均是出自魯大人之手,下對比過了,這信上的字,與這字帖上的字,一模一樣!”
自此,魯參繃的臉上出現一裂,皺著眉頭,鎮定的臉上出現一慌,卻仍在強裝鎮定。
江墨點頭,“淩大人辛苦,先到一旁休息。”江墨說罷,將牛皮紙裏的信拿出來打開,將翻開那本字帖,兩相對比之下,果然如淩昊天說的那樣,字一模一樣,明顯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江墨看過後,將信件與字傳給了沈已丙和李平,兩人看後,再由捕快傳到沈振衡與吳開等人手裏,幾人看過後,均是臉有些冷,有了這幾樣東西,魯參所說的一切謊言不攻自破!
“魯參!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說!”江墨冷著臉,大拍驚堂木,正氣凜凜,威嚴撲麵而來,“來人!給我將魯參的上的服下,押下堂來!”
兩個捕快接到命令,抓住魯參,企圖將魯參上的府強行下,卻被魯參大力掙。
“本的皇上欽定的正四品戶部侍郎!誰敢我!”魯參臉一冷,眉一橫,大力甩開兩個捕快,“不過是兩封書信,了本就是殺害貴妃的兇手,又對本懷恨在心,誰知這是不是刻意偽造的!”
Advertisement
“魯大人,沒想到你真的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也罷!既然你非要證據,今日就讓你死個明白。”衛林說完轉頭看向江墨,“江大人,從文思遠府裏找到的那個盒子可還在?”
江墨點了點頭,從案桌底下將一個黑盒子拿上來。
魯參看到渾一震,臉上有一慌,卻很快就他掩飾過去,強裝鎮定,“一個盒子能說明什麽?”
江墨掃了眼魯參,目森森,“這盒子裏裝的,全是這六年來,你與文思遠的互通信件,你們做的每一件事,上麵都記得清清楚楚!”江墨將盒子裏的東西拿出來,信件由舊到新的有序地擺放著,足有六七封。
“還有這本賬冊,是你與文思遠這些年來每一筆金銀往來,文思遠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江墨沉沉說道,每說一句都擲地有聲。
沈已丙與李平兩位大人拿過信件與賬冊,看過後不由臉大變,失地看向魯參,讓人將信件傳到沈振衡與吳開手裏,兩人看過後,同樣是臉驟變。
吳開一手狠狠拍在桌上,一臉怒氣地看著魯參,氣到渾發抖,“魯參!你做的好事!文思遠已經死了,他總不會再誣陷你了吧!”說完,將手裏的賬冊信件扔到魯參麵前。
賬冊扔到魯參麵前時,被隨意翻到了一頁,上麵清楚地寫著,“宣治二十七年,五月十七日,劃給魯參五十萬兩,以做封口之用。”在小字的末尾,還簽著文思遠的名字,以及印章。
魯參臉添了添有些幹燥的角,盯著地上那本被打開的賬冊,臉很難看。
“魯大人,你一定很奇怪,你明明已經將文思遠的府邸燒了,為什麽這些信和賬冊還會被我們找到,”衛林走到魯參麵前,將賬冊撿了起來,隨手翻了翻,“你步步算計,卻忘了文思遠以前有個妹妹,你將文思遠府裏的找了個遍,放過燒了前院,卻忘了後院,你以為文思遠有殘疾,不能行人事,沒有妻妾,後院也沒有人住,但偏偏文思遠有個極其疼的妹妹,這些信和賬冊,就是在後院中那個看起來荒廢的閣樓裏找到的,也許這就,”衛林眼眸一抬,目徒然一厲,“天網恢恢疏而不。”
魯參腳下一,跌坐在地上,臉上盡退,那棟廢舊的閣樓,那天晚上他無數次看到過,但怎麽也沒有想到,文思遠會將信藏在那裏!
“你們說的不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魯參歎了一口氣,摘下帽放在地上,罷了,也許這就是命,他藏了這麽多年,也累了。
“為何?你既是雷東的主要賑災人,為何還要監守自盜?看到那麽多無辜百姓一個個死在你麵前,午夜夢回,你可有過一愧疚!”衛林握了拳頭,眼眸半瞇,一張小臉冷如冰霜,早就知道了真正的幕後是魯參,但當魯參親口承認下這些罪的時候,還是到心寒,到憤怒。
Advertisement
“我查過,這麽多年以來,你與魯夫人一直都是吃齋念佛度日,平日裏,花錢的地方也,你把那麽多錢用在了哪裏?”
衛林看向魯參和了,這也正是覺得最奇怪的地方,文思遠生活的極盡奢華,素日裏也用錢來籠絡人心,文思遠會用掉那麽多錢,相信,但是眼前這兩人,本不像是會突然用掉那麽多錢的人,那麽,那麽多的錢,又被他們藏在了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