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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視察？”冷蕓琦眉梢輕輕一挑，反問一句。
梅助理罕見地卡住了。
這不是……
到粒老鼠屎，擔心冷蕓琦要火山發嗎？
冷蕓琦手指在真皮扶手上輕輕了一下，見還不太明白意思，忍不住嘆了口氣。
跟在母親后這麼多年，這位助理的能力的確不錯，但視野還是太局限了。
同樣是特助，有點羨慕嶠嶼墨的那位助理。
羅晉本人，哪怕放在任何大公司，都可以獨當一面。
不過，到底這位梅助理對自己不，或許也和常人一樣，覺得不過是大學剛畢業，貪圖名頭響亮，才一時興起跑來接手公司，不太明白心思也能理解。
蕓琦示意司機開車，前往下一個樓盤，隨即才開口：
“今天是最好的機會。等明天集團郵件群發后，張氏的每一個員工都會認的我這張臉。再視察，就不是今天這種況了。”
那種，所有人戰戰兢兢、迎接檢查的架勢，看得太多了。所有真相都被掩蓋，本沒有視察任何價值。
梅助理一愣，恍然剛要點頭，沒想到冷蕓琦繼續道：
“你剛剛沒聽到那些職業顧問議論？說那位陳經理是關系戶？”
梅助理神一怔，約間好像是聽到這麼一。
“陳經理只是條小魚。上面沒人包庇，他能得逞這麼久？”
這些置業顧問都趁機告狀了，之前難道一點聲響都沒有過？
不信。
事關切利，總歸有點風聲靜。可陳經理還是待到了項目最后，為什麼？
冷蕓琦淡淡地看向窗外：“整個張氏那麼多項目，陳經理這樣的小魚有多？上面勾連在一起的大魚又有多？我讓法務部查，法務部是不是能給出一個沒摻水分的答案？”
梅助理這把已經臉漲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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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在張氏呆了這麼多年，這些事應該比冷蕓琦更。但是，是張敏的助理。由于張敏大部分時間都在帝京，很多張敏的工作都是由在中間協調。
哪有時間跑到項目來了解這些事？
難道，這就是冷蕓琦簡直一定要親自視察的原因？
辦公室里看到的，遠不是真正的公司運作？
梅助理覺自己的世界觀到了沖擊。之前還覺得22歲就接掌公司，張家實在寵孩子寵過頭了。可現在，自己卻是要被對方一一指點，才能想清其中的關鍵。
再想到剛剛冷蕓琦那一聲輕嘆，梅助理都覺得躁得慌。自己的思路和對方差得太遠。
不過，有一件事，聽懂了。
這位冷董，在被陳經理這樣冒犯后，冷靜到過分。甚至是今天代法務部徹查，對于結果如何也抱著考驗的想法。
不信任何部門空口說白話，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一切。
想通這個關節，梅助理忍不住正襟危坐。
這種上位者思維，以前只在老張董上見過。后來，年紀漸長后，事業心漸漸淡去，將公司托給張士后，整個公司再沒有這樣的迫。
這把是真的一聲不吭了，腦子里認認真真地計劃著今天下午的行程。
冷蕓琦剛剛到這麼惡心的事，一沒有直接回家告狀，二沒有回公司立馬找分管領導發脾氣，這樣的城府，細思極恐……
集團，怕是很快就要有大了！
司機將車在超速的邊緣，以最快速度遞到了冷蕓琦下一個視察樓盤。
這一天下午，一共五個小時，冷蕓琦親自去了七個樓盤。
到日暮西山的時候，淡淡對梅助理道：“今天到此為止。晚上你親自通知，公司所有的中層管理人員，明天早上九點整到會議廳開會。另外，督促法務部明天八點半將調查結果發到我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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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助理一愣：“明天早上就要？”從今天下午到明天早上，算起來連一天都不到。
冷云溪勾了勾，眼底卻沒有任何笑意：“如果拿不出來，這碗飯他應該是沒法再吃下去了，直接遞辭呈吧。”
“嘭”——
車門被輕輕關上。
著冷蕓琦慵懶的背影，梅助理這麼多年，頭一次心底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