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滾是不會滾的，被南鳶穿之後，他直接坦誠了這件事。
“小妖兒，本王需要你。本王這病生來就有，時幾年發作一次，發作的時候也並不嚴重，頂多脾氣狂躁，想打人摔東西，可這些年隨著本王殺孽漸重，這病也愈發嚴重了。
褚生秋和他師父試過了很多辦法，都治不了。”
南鳶看他，過分淡漠的表讓蕭寒沒來由地心中發虛。
從來都是別人躲著他的目，可這次，他居然生出一倉惶的要想躲避這目的念頭。
但他沒有躲避，而是直視著對方的眼，許諾道：“小妖兒，你若真是本王的良藥，本王會對你好的。以後你想要什麽，本王都給你。”
南鳶這副甜聽的嗓音常常會人忽視眼裏的冷漠，可這次，的聲音也仿佛染上了冷漠的質，帶上了一涼意。
“第一次我上有殘餘的妖力，但這次沒有。王爺就不怕自己控製不住，要了我的命？”南鳶問，目平靜而清冷，麵上的表也很淡。
這個人仿佛天生帶著人心的力量，但這一次，那力量卻被一層薄薄的冰霜覆蓋，讓人在鎮定下來的同時覺到一冷意，像是冬末初春的風吹過臉龐，不刺寒，卻涼颼颼的。
蕭寒微微一怔，似乎沒想過這個可能。
他沉默片刻後，萬分肯定地道：“不會，你信我，本王不會。”
南鳶靜靜地看了他片刻，頷首，“好，信你一次。”
要是這狗王爺真的傷害到了，並且節嚴重的話，會考慮讓他癱瘓後半生。
蕭寒覺得小妖又恃寵而驕了。
聽聽，這是跟一家之主說話的口氣？
而他居然不怎麽生氣？
他果真是了這小妖的蠱，所以才這般縱容。
罷了罷了，隻然口無遮攔、不知尊卑，，並未做什麽真正傷害他的事。
小妖現在用大得很，這點兒無傷大雅的蠱便依了。
思及此，蕭寒放棄了抵抗，徹底放任自己被小妖蠱。
他手勾起南鳶的下，“小妖兒，本王一直不解，為何你毫不懼本王？”
蕭寒沒有察覺到，所謂的抵抗和防備卸去之後，自己連說話都溫了不。
南鳶打量他，“兩隻鼻孔一張，與常人無異，有何可懼？
你上讓人畏懼的東西便是你掌控普通人的生殺大權，但你並非濫殺無辜之人。”
蕭寒目幽幽地盯著，眉間的戾氣都好似散開了，“小妖兒，如果你見過本王發病時的樣子，興許就不會這麽說了。不過本王聽了這話還是很高興。以後，你都別怕本王。”
南鳶斜斜瞥他，“王爺好像忘了，我剛來就見過你發病的樣子了。”
Advertisement
蕭寒一愣，然後搖頭，“不一樣。以往本王發病的樣子比那更可怕，次次都會見。”
南鳶頷首，“嗯。”
蕭寒以為不信，“本王不是故意嚇你，原本在本王跟前侍奉的是夜三和夜七，但是有一次本王發病，把夜七打得吐了，夜七了很重的傷，要三五年才能恢複。
還有一次，本王發病時殺了府裏一個下人，一刀切斷了他的脖子。那人當場濺三尺，府裏的人都嚇壞了。
那人是府裏的老人，自開府的時候就跟著本王，本王怎麽都沒想到，他會被太子收買。
他給太子送去的消息讓本王折損了兩名暗衛和十三名護衛。”
說到此，蕭寒上的氣息都變了，很沉很冷，戾氣環繞。
被這尊殺神的戾氣籠罩，那覺並不好，但這麽點兒戾氣對旁邊這隻上古兇來說，大概隻能算是嬰孩的怒火。
蕭寒角微勾，笑得有些惡劣，“本王查到他之後，他跪著哭著求本王饒他一命，說太子著他一家老小的命，他也是被無奈。
但他跟隨本王多年，豈能不知本王的本事？本王難道護不住他一家老小？
本王若放過他，又怎麽對得起死去的那些人？
正巧，本王想起自己快犯病了，便暫且留他一條小命。可笑那人為自己逃過一劫而沾沾自喜，還當本王是那種念及舊的大善人。本王不過是為了盡其用，特意留他到那個時候，也隻是為了讓本王發病時解一解殺癮。”
蕭寒轉了轉脖子，突然朝南鳶咧一笑，笑得有些瘮人，“小妖兒，本王比你想象中可怕多了。”
南鳶並未被他故意出的鷙目和惡劣臉給嚇到，“所以，這就是王爺格外痛恨暗樁的原因？”
蕭寒冷笑：“本王不該恨？本王可沒心思跟這些人周旋，逮住一個就殺一個，管他是老人還是人，亦或者，孩。
越是看上去弱小的人越危險，這個道理，本王早就懂了。
原先本王無意爭鬥，隻想保住這條命，可這群人就像那惡臭的蒼蠅一樣，怎麽敢都趕不走！
是不是隻有我死了他們才能放心，還是說他們在心虛什麽，所以才想我死？我母後的死是不是跟他們不了幹係？還有徐家，什麽賣國求榮，我不信，一個字都不信！父皇居然株連九族，他好狠的心！本王要殺了他們，殺了這些惡臭的人！所有欺負過我的人，統統殺掉！殺了這群——”
南鳶突然手覆在他手背上，淡淡道了句：“蕭寒，你發病了。”
蕭寒一雙眼不知何時變得赤紅充。
嘶啞的發泄惡念的聲音被打斷，衝破牢籠的野慢慢轉眼，含著戾氣和煞氣的目落在南鳶上。
Advertisement
“本王察覺到了。小妖兒，趁本王現在理智尚存，我們趕去行房事。”
南鳶看了看他發紅的眼和青筋凸起的額。
都這樣了，還不忘耍流氓。
“稍等，我去點香。”
上次那香，南鳶覺得不錯。
蕭寒紅著眼盯，“點香作甚？”
南鳶實話實說，“不點香，我無法。”
蕭寒雖然發病了，但也知道這句話是對他赤果果的侮辱！
這該死的小妖！
他的表瞬間變得猙獰，一把抄起的腰就往床上走，“本王長得俊無儔玉樹臨風，看本王這張臉你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