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起初有些懵，在意會到什麽之後，麵容瞬間扭曲。
因為南鳶明確表示，也想知道這藥的藥，所以——
此時，也在場。
褚生秋這話不僅讓蕭寒麵容扭曲，南鳶的臉上也有了異。
堂堂一國之母，私底下竟藏著這種汙穢藥？
不過，那人的意圖倒不難理解，最近正是定北王荒無度的時候，這種不雅的死法很符合當下的傳言。
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褚生秋為何覺得這虎狼之藥是蕭寒自己搞來的？
南鳶狐疑的視線落在蕭寒臉上，令他本就扭曲的麵容又扭曲了幾分。
“褚生秋，你以為這藥是本王自己找來的？”蕭寒咬牙切齒地問。
褚生秋有些遲疑地道：“莫非……不是？”
雖然王爺後來又跟王妃多次行魚水之歡，但那一日王爺黑著臉含含糊糊地跟他說自己狀似得了疾的畫麵太讓人難忘了。
褚生秋懷疑王爺最近又遇到了這種況，然後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王爺怕自己這個老友取笑他，所以背著他去了其他地方找藥。
蕭寒飛快地瞄了南鳶一眼，氣吼吼地道：“當然不是！本王好得很，哪裏需得著這種藥！”
蕭寒知道褚生秋這又毒又臭，卻沒想到他居然眼睛眨也不眨地當著小妖的麵說這種事，還也不怕汙了他家小妖兒的耳朵！
“可上次——”
褚生秋話到一半，對上蕭寒殺人一般的目，再瞄一眼旁邊麵帶疑的王妃，突然住了。
他微微一笑，一副我都懂的表，衝眼前因為自尊心被踐踏異常憤怒的男人道：“不是就不是，我信王爺。”
雖然王妃不是普通子，但這事兒當著子的麵兒說，的確有欠妥當。
“你信個屁！你這表像是信本王的樣子？”蕭寒狠狠瞪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向南鳶，說話從夾槍帶棒變得春風和煦，“小妖兒，你別聽褚生秋胡言語，他與本王素有齟齬，總喜歡坑害本王。”
褚生秋聽著老爺們定北王這溫調，起了一的皮疙瘩。
他私底下就是這樣跟王妃說話的？
我的天，不了。
南鳶點點頭，對褚生秋道：“這是皇後給我的藥，褚大夫還是好生分辨分辨，這藥可還有別的害。”
褚生秋一聽這話，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玩笑之，肅然道：“給我一個時辰，我仔細辨別分之後，再來告知王爺和王妃。”
他的態度有些變了，若是以往，他隻會說告知王爺，並不會加上王妃，可這次……
褚生秋看向南鳶的目多了一讚賞。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皇後，一國之母，掌控後宮大全；
一個是不寵的皇子，母族死絕，自己殺出一條路才封定北王。
可王妃如今為了王爺，果斷地倒戈相向，毫不懼皇後知道真相後的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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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生秋歎道：這就是可歌可泣的啊！山無棱，天地和，乃敢與君絕！
王妃為了王爺犧牲可太大了！
褚生秋辨別藥分要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蕭寒和南鳶自然不可能幹等著，兩人去看了那匹新得的碧驄駒。
那碧驄駒生得十分高大，廓深長，骨骼堅實，四肢修長且堅實有力，腱和韌帶都發育得極好。
再加上那一青白摻雜如玉一般的，遠遠去，真如一座玉雕的馬兒一般，漂亮極了。
蕭寒沒有給小妖挑四肢短小的草原馬，這碧驄駒跟他的坐騎疾風一樣高大健。
“這碧驄駒雖然脾氣溫馴，但奔跑極快，因為春、秋季換發一次，汗腺發達，不畏嚴寒酷暑，哪怕在雪地裏也能跑得極快。這馬是本王花重金買來的，小妖兒可喜歡？”
南鳶看了眼那英俊的高頭大馬，頷首，“是匹好馬，王爺用心了。”
對騎馬沒什麽興趣，畢竟在自己的世界裏騎的都是什麽魔狼魔蛇魔豹，個頭有房屋高、長著獠牙流著哈喇子的那種。
後來過了裝的年紀，才低調了許多，喜歡自己走了。
蕭寒沒有看到想象中小妖歡喜雀躍的場景，微微有些失。
他搜羅這麽久得來的寶馬，要是賞賜給別人，別人早就激涕零了，他的小妖兒卻不稀罕。
瞧這平靜的模樣，還不及平時送一顆夜明珠來得歡喜。
蕭寒想，看來日後還得多多搜羅一些珠寶送給小妖兒才行。
“可會騎馬，本王帶著你遛一圈？”蕭寒問。
“行，你帶我。”南鳶道。
當然會騎，但是沒什麽興致，又不想拂了他的好意。
蕭寒聽了這話，真以為不會騎馬，頓時來勁兒了。
如小妖兒這般要強不服輸的子，定是因為不會騎馬才不喜歡馬，等他教會了，肯定不釋手！
沒等蕭寒取來凳子，南鳶便一腳踩在馬鐙上，子一躍，右很輕巧地了上去，蕭寒角微勾，一個借力，直接騰跳而起，穩穩坐在的後。
蕭寒一手持韁繩，一手攬著，“小妖兒，坐穩了！”
他的語氣有些興，心裏已經腦補他帶著小妖兒在校場上疾馳，小妖兒又害怕又興，一路哇哇大的場麵。
那場麵何等快哉！
然而事實是——
碧驄駒在校場上越跑越快，兩人耳畔都生了風，蕭寒懷裏的人麵不改就算了，連心跳聲都沒有一下。
跑了七八圈，南鳶覺得遛馬遛得差不多了，便示意蕭寒停下，“這馬不錯，幾日後的圍獵我就騎它，不過昨日的那本醫書還沒看完，我先回聽雨閣了。”
蕭寒哦了一聲，姿風流地跳下馬，還甩了下擺。
南鳶沒看他，也跳了下來。
看著小妖麵不紅心不跳也不的模樣，蕭寒眼裏滿滿的讚賞，心裏卻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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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人太弱吧，他覺得煩，但如小妖兒這般堅韌剛強吧，他又想看弱弱一次。
他是不是有病？
褚生秋那邊，藥的分出來了。
“主要分是那虎狼之藥，但在這之外，我還找到了一種花。
這花是慢毒，一次多服的話，至多嘔吐腹瀉，可若每次量，長此以往，不出一年，服用的人就會變得癡傻。”
褚生秋指了指自己的腦子，“這裏會慢慢退化到三四歲的智力。”
蕭寒的臉頓時冷沉下來，眼中殺意肆，半分不加遮掩。
“本再多等一年，但都算計本王的命了，就別怪本王心狠手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