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道目暗中打量兩人,但礙於定北王威,無人靠近。
眾人暗忖:難怪這位定北王妃被定北王當心肝兒一般的寵,是這副不懼不怕,還敢與定北王並肩同行的膽量,一般子也做不到!何況那臉蛋長得確實不錯,氣質也淡雅出塵,竟仿佛能中和王爺上的冷戾一般。
此時的蕭寒臉很臭,看起來比以前更不好相與。
他懷疑這些窺的目都是衝小妖兒來的。
看什麽看!
小妖兒長這麽醜,有什麽好看的,要看看那些蛇蠍人去!
煩人,早知道就不帶小妖兒來了。
兩人還未深叢林,一人突然駕馬靠近。
“三哥,不如跟我結伴同行?”五皇子主示好。
旁邊離得不遠的七皇子頓時冷嘲熱諷,“人家三哥還要陪三嫂,你就甭去打攪他們了,五哥,你說你怎麽老做些冷臉熱屁的事兒呢?”
“老七,你這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心裏清楚。”
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蕭寒手中韁繩一扯,馬兒頓時換了條路走。
老遠還能聽到那兩人的吵鬧聲。
當今皇後不寵,如今盛寵的是梁貴妃和淑妃,梁貴妃育有六皇子,淑妃育有五皇子。七皇子雖不寵,但他依附六皇子。
人宮鬥宅鬥,男人政鬥,一個格局小,一個格局大,看似質一樣,隻是格局大小的問題,但其實完全不同。
鬥的這些人雖互稱姐妹,但毫無緣關係,而奪嫡的這些皇子卻流著一樣的。
奈何皇位太人,哪怕手足相殘,也抵不過那萬裏河山和至高權力的。
“小妖兒,你在想什麽?”蕭寒察覺到的走神,有些繃,麵不豫。
莫非小妖兒覺得五皇子或者七皇子長得俊,是以看得走神了?
蕭寒雖然覺得自己英武不凡,但京都子多喜歡麵皮白淨溫潤如玉富有才學的謙謙公子,譬如閉不說話時的褚生秋。
如他這般,若古銅、姿堅峭拔,還喜歡舞刀弄槍,軍中男子尊崇,子卻不大喜歡。
所以蕭寒十分懷疑,小妖兒被自己那兩個小白臉弟弟吸引了。
其實蕭寒長得極俊,是那種有棱有角卻不鋒銳的俊,並不獷,若是把這一曬黑的給養白,絕對也算個如玉公子。
奈何就算變白了,隻要定北王這一駭人煞氣不散,也無人敢細看那張臉。
更無人敢與之對視,因為那一雙鷹目常年攜裹著戾氣。
南鳶偏頭看他,回道:“在想王爺的人緣似乎有些差。除了方才那人,竟再無人邀你同行。”
蕭寒對上平靜的眸子,心虛地轉開了視線。
他居然懷疑小妖兒看上了其他男人,他果然想多了。
小妖兒的眼非同尋常,豈是其子可比的?
蕭寒想起方才那位故意拉攏他的五皇子,嗤了一聲,“皇室子弟緣親本就淡漠,不親近總比虛假意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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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假意就代表著利用,這種更令人厭惡。
南鳶點點頭,想起圍獵前集合時,見到的那群皇子公主。
一眼去,這些人看起來都差不多。
除了那位笑起來假惺惺的太子穿了蟒紋服,比較容易辨別,其他人著裝無標誌,長得也無特,一個都沒記住。
“今日見了這麽多皇子皇孫,愈發肯定,王爺長得最俊。”南鳶頓了頓,“材也最好。”
蕭寒一不留神聽到這麽一句沒沒臊的話,被口水嗆著了。
“小妖兒,你、你真不知!”
南鳶納悶,“隻是誇你長得俊材好,怎麽,誇不得?”
蕭寒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想多了,連忙又抵拳輕咳幾聲,“本王的意思是,這種私話,咱回府後再說,此人多眼雜,會被旁人聽去。”
跟在五米之外的夜三夜六等護衛雖然耳聰目明,但依舊目不斜視麵不改,唯獨夜六一雙眼忽閃忽閃的,時不時跟夜三來個眼神流。
夜三:別看我,我什麽都沒聽到。
南鳶眼裏波微,哂笑,“王爺還知道害?”
蕭寒:……
“你這小妖兒,本王也是有皮有臉的人,也知禮義廉恥,你以為本王跟你一樣,臉皮看著薄,起來才發現那麽厚……”
“王爺的起來更厚。”
“……”
兩人一邊鬥一邊往深走。
路上,南鳶了兩隻紅狐、蕭寒了兩頭梅花鹿。
見喜歡狐貍,蕭寒專找狐貍,發現一隻後,立馬搭箭拉弓。
“王爺,這隻便放了吧。”
南鳶一說話,那狐貍聽到響,立馬躥進了林之中。
“小妖兒,為何獨獨放過這隻?”蕭寒立馬問,並不生氣,紅狐本就是要獵給的。
南鳶淡淡道:“這紅狐已經有了靈。”
在中低級世界,有靈智靈的生靈不宜殺,殺之會惹惡果。
當然,有靈跟妖差得還很遠,隻是智商比普通紅狐高出許多罷了。
蕭寒聽到這話,頓時用一種了然的目看。
“小妖兒放心,日後有靈的,本王都不獵殺。”蕭寒說這話時,帶著許諾一般的鄭重。
南鳶猜測,他又腦補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風吹草。
蕭寒的坐騎疾風突然止步不前,變得有些躁不安。
“止步,噤聲!”蕭寒低喝一聲。
眾人屏息凝神,環顧四周。
南鳶抬眼去,目落在五丈之外的草叢上。
那裏,蟄伏著一隻野。
南鳶毫不猶豫地拔箭開弓。
三箭齊發,咻咻咻向了草叢。
一聲虎嘯隨之響起,一隻中三箭的威猛老虎從草叢中滾了出來。
老虎憤怒長吼,卻在意識到危險之後轉逃竄。
蕭寒看到這老虎的時候眼都亮了,哪裏肯放過它,連發數箭,箭箭正中要害。
等那老虎奄奄一息了,夜六帶人興衝衝地扛了回來,“恭喜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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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居然獵到了老虎,王爺果真厲害!
王妃也厲害,竟能率先找出那老虎的藏之地,且三箭齊發,箭箭中靶!
這樣的人才配得上王爺!
蕭寒朗聲大笑,“這隻虎算小妖兒下的!”
南鳶也不客氣,“我要虎皮。”
“哈哈哈……整隻虎都給小妖兒!”
氣氛正好的時候,遠突然響起三聲急促的號角聲。
蕭寒臉上開懷的笑容驟然消失,神難辨,聲音沉沉,“急返回的信號,看來,那邊出事了。”
忽地,他角往上牽了牽,表嘲諷,目鬱。
穿過林層層篩出的碎,落了他的眼裏,卻也不能讓他眼裏的冷意緩和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