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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寒寫了幾頁，突然翻了翻前麵的，一臉嫌棄的表，“小妖兒這一手醜字跟誰學的？張牙舞爪，跟你這子可一點兒不像。”
南鳶的語氣難得溫和：“我會好幾種字，這種是寫給自己看的。”
微頓，叮囑道：“王爺仔細抄，抄錯了可是會出人命的。”
蕭寒聽到這話，了，想訓斥些什麽，但到底沒舍得。
這小妖氣得很，要是自己不小心惹了，最後還是得自己去哄，所以他又何必去惹。
哄著供著便是。
蕭寒也沒想到，自己有一日會變這副德。
但也就是小妖兒了。
換別人，他早就丟出去了。
“皇後的人可再找過你？”蕭寒想起正事，不問。
“找沒找過我，你會不知道？”南鳶反問。
蕭寒頓時低笑一聲，“本王從暗衛口中得知，跟小妖兒親口告訴本王，還是有些區別的。”
南鳶點點頭，“那我親口告訴王爺，沒有。陷害太子最可疑的人是五皇子和六皇子，皇後忙著複仇，哪有心思再管別人。”
蕭寒聽到這話，心十分愉悅，手中的毫筆都仿佛飛舞了起來。
“那毒婦中了一箭之後，大不如前，興許會走在母妃前頭。”
他口中的母妃自然是賢妃。
賢妃子之所以虧損這麽嚴重，沒幾個年頭可活，就是因為年輕時兩次小產。
而賢妃的兩次小產，跟皇後那個毒婦不了幹係。
若當日對準皇上的那枚冷箭是別人放的，皇上或許會覺得愧對於皇後，畢竟他急之下拿擋了箭。
可偏偏這箭出自東宮。
有了這麽一出，皇上的愧疚沒了，還會給自己找“冥冥之中天注定”的借口，覺得皇後擋箭是在替自己兒子抵消罪孽。
盡管皇上很清楚，太子極有可能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本就不待見的皇後從那之後更不皇上待見，連帶著太子也越來越不被喜歡。
而嫌疑很大的五皇子和六皇子也讓皇上心裏有了刺，兩人的生母淑妃和梁貴妃不複以往盛寵，老皇帝更願意寵幸後宮新人了。
如今，重權的老皇帝看哪個皇子都覺得他們在覬覦自己的皇位，脾氣變得越來越古怪，他漸漸開始重用那些患疾、肯定跟皇位無緣的皇子們。
定北王恰好滿足這樣的條件，老皇帝看他的目都和善了不。
暗流湧中，冬去春來。
南鳶已經從褚生秋這裏學到了很多東西。當然，因為傳承的問題，褚生秋沒有把最妙的醫和藥方傳給。
加上有定北王這個助力在，無論南鳶想要什麽樣病癥的病人，定北王都能讓人給找來，所以也不缺乏實踐經驗。
不過，南鳶還是有些憾，沒能在上個世界學醫，畢竟那個世界的醫學更為完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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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三找來了新的病人，南鳶把完脈，對褚生秋道：“是盲腸發炎。桂枝尖三錢，泡蒼五錢，閩澤瀉四錢，泡白六錢，結朱苓四錢，石菖五錢……清水煎服，連服兩日。”
褚生秋一臉讚賞，“不錯。”
想起什麽，他興衝衝地道：“我已經給師父去信了，若師父答應，王妃可以拜我師父門下，日後我們便能以師兄妹相稱！”
“我也期盼能跟褚大夫為同門。”南鳶應道。
原世界裏，褚生秋遇上氣運子主甘拜下風，後來氣運子主更是直接跟褚老神醫為忘年，彼此討論醫，雙方皆傾囊相授。
南鳶雖然覺得自己能吃苦，腦子也不錯，但學醫時日尚短，有限的時間，自然跟氣運子主沒法比。
剛學醫不久，南鳶就知道，在醫上，是不可能超過氣運子的。
妄想氣運子主因為醫高超而對心存敬仰，大概做夢來得快。
但後來自己越學越有興趣，便一直堅持到了現在。
若拜到褚老神醫的門下，能學到的東西更多，南鳶自然不會拒絕。
“褚大夫，王爺回來了。”夜六突然提醒一聲。
褚生秋一聽這話，立馬溜了，免得那個醋壇子又對他橫眉豎眼。
“小妖兒！”蕭寒一進門就抱著自己的王妃親。
今夜的他格外熱，南鳶的能早已至巔峰，完全招架得住。
狗王爺不知道從哪兒學來了一些新招式，迫不及待地與小妖演練。
兩人酣暢淋漓、不知饜足。
南鳶的心還算不錯，因為狗王爺伺候伺候得越來越好了，對也十分縱容，幾乎有求必應。
隻是，第二日清早，當狗王爺端著一碗藥，十分地吹涼了喂，南鳶的好心全都見了鬼。
“什麽藥？”看向坐在床邊、神清氣爽的狗王爺。
蕭寒毫不避諱地回道：“避子湯。本王嚐了一口，不是很苦，小妖兒一口喝了它，本王已經給你準備了餞。”
南鳶盯著他，麵無表。
蕭寒被盯得有些不舒服，莫名地有些心虛，他解釋道：“以前不喝，是因為你子沒調養好，不易孕，但如今小妖兒無恙……以防萬一，小妖兒還是喝了這藥為好。”
微頓，他目閃了閃，淡淡道：“本王還未曾有要孩子的打算。”
說到後麵，蕭寒心底的那種心虛煩躁越發濃重了。
事實上，他之前本就沒打算讓小妖兒給他生孩子。
後來，他改變了想法，覺得小妖兒給他生一個孩子也不錯。
隻是如今政局不穩，誰也不知道後麵會發生什麽，他想等朝堂穩定之後再說。
他也算是為了小妖兒好，可卻用這種眼神看自己，仿佛他做了多可惡的事一樣。
蕭寒原本還算和的表頓時就變得繃起來，一臉不悅，“小妖兒不肯喝？你就這麽想給本王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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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鳶輕輕將藥碗推開，“王爺打算以後日日讓我喝這東西？避子湯長期服用，對人有害，嚴重者可能終生不孕。”
蕭寒先是一愣，臉上的不悅瞬間就散開了，甚至哈哈笑了兩聲，“原來小妖兒是怕這個？這避子湯是褚生秋改良過的方子，對沒有任何害，便是長期服用也無礙。
小妖兒放心便是，本王怎麽舍得害你？”
南鳶斜他一眼，“王爺有心了，不過這東西我確實用不著，因為我本就終不孕。”
哐當一聲。
狗王爺手一鬆，手裏的湯碗突然摔到了地上，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