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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校門,他們竟然沒有看見秦政和林娜的人。奇怪,明明說好門口見的,怎麼不見人?正詫異的時候,言笙聽到角落里傳來一陣聲。以為是夜貓野狗什麼的,突然心未泯,踮起腳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準備抓個正著。
等來到墻角,抬眼一看,立即跳了出來。因為太過突然,竟撞跟過來的池浩天上。
“貓抓到你了?”
“沒,我們走吧。”言笙臉紅了。
池浩天也不傻,徑自過去,一眼就看到躲在角落里的秦政和林娜。秦政將林娜抵在那里,吻得那一個猛烈。
“還沒夠呢?”池浩天不由分說地打斷了他們。
林娜拼命從秦政懷里掙,逃了出來。
秦政則一臉不樂意:“兄弟,你這不夠意思啊,好不容易才逮到的機會,你說我容易嗎?”
“早晚都是你的,也不急于這一會兒。”池浩天冷冷說。
秦政抿了抿,一副陶醉的樣子:“兄弟,這你就不懂了。人生白駒過隙,不知啥時候就一命嗚呼了,得及時行樂啊。那句話怎麼說來著,人生及時須行樂,漫花下數風流。”
池浩天懶得理他,徑自離開了。因為秦政今天開了一輛雙人座跑車,所以他們準備開兩輛車走。秦政讓林娜坐他的車,或者是因為不好意思,林娜執意要坐言笙的車。
言笙推走:“你可拉倒吧,都被人壁咚了還擱我這兒裝呢。”
林娜臉更紅了,氣得只跺腳:“小笙,連你也欺負我,我,不和你玩了。”
言笙微微一笑,沒有反駁。
池浩天坦然自若地拉開車門進來:“你技行不行啊,不行我來開。”
言笙不忿,挑起一雙大眼瞪他:“你哪只眼睛看我技不行了?”
“你行?連個車位都倒不進去還敢說行?”
言笙一怔,想起之前好像確實被他搶了車位,自己沒法了還堵他車前面。咦,他是怎麼開出去的?
“你還有理了,和生搶車位?對了,你是怎麼開出去的?”
池浩天不屑地說:“我這車技,只要有就能出去。”
當看到言笙的車堵在他前面的時候,池浩天氣不打一來。還和自己懟上了?可又沒奈何開不出來啊。他打了一個電話,片刻手下一堆人過來把車抬了出去。但這個事實打死他也不會說的。
言笙切了一聲,發車子,跟上前面秦政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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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的地方也不太遠,離學校只有十公里的路程,不堵車的話半小時左右就能到。因為今天因為開畢業晚會時間有點晚,所以錯過了高峰期,路上車子不多。秦政更有意在林娜面前飚車技,開得飛快,時速都到120碼以上了。言笙跟著他,心中暗罵,這可是鬧市區,敢開飛車,不想活了是不是?
車子拐曇花雪路。曇花雪路因為路邊多植曇花,晚上花香四溢,白的花朵像一大朵一大朵的雪花,所以才有了這麼一個幽雅的名字。曇花雪路是一條單行道,單行道盡頭就是他們要去的‘三生三世’餐廳。聽聞那里以四季鮮花煲的湯特別有味,為了討好林娜,秦政非要帶他們到這里嘗嘗鮮。
還有一公里就到餐廳了,言笙一直吊著的心慢慢放下來,一路飆車,嚇死了。就在這時,前面對頭突然沖出一輛車,瘋狂一般地沖秦政他們而來。
自從那晚唐沫沫突然神崩潰,唐家人立即把送到一家私人醫院做檢查。經過醫生專家的幾檢查,最終鑒定為暴力型抑郁癥。按說這種病應該送專業的神療養院,但唐家怎麼也曾是有頭有臉的人,覺面子上掛不住就把帶回家,有傭人專門看管。今天也巧,唐沫沫一直鬧著要出去,被傭人攔住了。唐沫沫連呼帶,趁傭人不注意,一棒球將打倒在地,然后開車跑了出來。
開車在路上漫無目的跑,里喃喃自語:“死,我讓你們全都去死!”
車子開到曇花雪路對面路口的時候,突然發現了秦政的車。酷炫的敞篷跑車里,坐的那個人好像認識啊,但又記不起的名字了。這時,又看到了言笙的車,突然想起來了,就是,搶走崤哥哥的人。
腦子痛得更加厲害,一種暴怒的緒控制著。瘋狂地踩著油門,車子飛過護欄,直奔秦政而來。
“死!我要讓你們全都去死!”的喃喃自語變了發自肺腑的狂。
車子里,秦政還在和林娜開玩笑,他一手抓著方向盤,一手攬著林娜的肩膀:“親哥哥一下。”
林娜不干,推他:“你這個大狼!”
“男人有幾個不的?不還男人嗎?”
林娜氣得扭頭不理他。
“娜娜,今日得親就親,萬一哪天我不在了,你想親也親不來了。”秦政依舊是那種玩世不恭的語氣。
不知為什麼,林娜的心驟然了一下:“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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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你還是在意我不是?和你開玩笑呢。”
“玩笑也得有度!”林娜正說道。
“知道了,不說行吧,來,讓哥哥親一下。”
就在這時,唐沫沫的車子風馳電掣過來。過車前擋風玻璃,能看到幾乎變形的臉。眼見車子越來越近,能聽到唐沫沫近乎癡狂的喊:“死,我讓你們全都去死!”
“娜娜!”
“秦政!”
兩人幾乎同聲大。
與此同時,秦政也看到了唐沫沫的車,他遲疑了一秒鐘,很快做出了一個決定,笑得從容而淡然:“我就說嘛,人生白駒過隙,保不準哪天就玩完了。很高興有你陪著我。娜娜,替我好好活下去哦!”
林娜臉大變:“你,你要做什麼?別做傻事!”
秦政淡淡一笑,雙手猛向自己這面打方向盤:“記住,你欠我一個吻!”
車子避開唐沫沫的車,撞向路中間一株歪脖子樹,樹下,是一株株燦若雪片的曇花,亦或者是花呢?
而唐沫沫的車,蹭過秦政車的尾,直奔言笙而來。
“小笙!”
隨著池浩天一聲大,言笙的腦袋重重地打在散開的氣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