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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離夙很明白,小白若是再發作,會比這一回疼的還鉆心。
狀作委屈,指尖絞著下擺,小臉的央求,“父皇,可是……你之前都答應我了,可不能說話不算數……”
好啊!還敢拿這事要挾自己!
鐘離狄眉頭皺,厲聲起來,“別拿這個要挾父皇,來人吶,把公主請到先祖祠里好好反省一下!”
“是!”
門外的小順子小福子這回可來了個快,生怕陛下一個不滿,出君威要罰他們。
不會吧?又這樣?
躲得過上回裝暈,躲不過這次請命。
鐘離夙無奈扶額,見鐘離狄執意如此,只好隨著兩名太監踏出書房。
長夜漫漫,格外清寂。
祠,是一排排燈火通明的小燭,亮如長日,映若白天。
油蠟緩緩的滴著,出的線頭越來越長,如同燈枯油盡的老嫗,慢悠悠的走完一聲。最終融那一小碟歸宿的熱油中。
放眼去,滿目都是規規正正的皇家先祖祠牌,這數量,估計能追溯到鐘離開國第一代始皇帝上,黑木牌整齊的堆在那里,古樸而又塵封的無聲訴說著每代人的功績。
祠臺下,擺著三塊墊子。是供鐘離皇族人跪拜之用。
鐘離夙此刻就坐在其中一塊墊子上,無聊著捻著地上的土粒打發時間,不是不敬重,是這先祖祠擺放的實在不是的祖宗呀!
“各位怎麼稱呼呢?大叔大嬸?誒呀,有點小了……”
鐘離夙想了想,都是土的人了,那年齡能不比父皇還大嘛!所以這年齡還真是小了。
咽了一口吐沫,撓撓臉頰有點不好意思的嘀咕,“各位太爺爺太,以及太太太爺爺和太太太……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今日我是無意來冒犯諸位的,實在是沒有辦法,是父皇非要提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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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里,突然一頓,又張手碎碎念,“咳咳,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了,雖然我也姓鐘離,可是我的這個鐘離和你們的那個鐘離隔著三千多年,不是同一個鐘離的……”
后傳來了一陣輕微的叩門聲。
鐘離夙趕回頭,向前探著子,輕聲問,“誰啊?”
這麼晚了,大半夜的,月亮都睡了,還有誰前來呢?
門外人聽到回應止了輕叩的聲音,用以同樣輕微的聲音小心翼翼回應,“是公主嗎?”
鐘離夙聽得出來,是如意的聲音。
連忙上前,在門上,低聲答,“是我。如意,你怎麼來了?門外沒有守衛看守嗎?”
“沒有,他們都離開了,門外上了把鎖。”
如意惆悵看著門上掛著一把邦邦的鎖頭,被天上月照的格外冰冷,自己好不容易打探到了消息,去找主子時卻得知公主已經被陛下關進了先祖祠,這麼晚了,也不知公主晚飯有沒有吃……
明天一早,又有誰伺候公主梳洗……
頓了頓,鐘離夙忽然想到一事,忽然問起:“上午讓你跟著大公主,可有探聽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