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夙秀眉,不得已看著火橘裾上兩個黑爪印。
“我真的知道錯了鐘離姑娘,再說,再說那小丫頭不是也相安無事嘛!這沒發生的事兒,咱就別計較了吧……”張三一把鼻涕一把淚的。
“你應該慶幸,那丫頭相安無事。不然……”靠在一旁的季闕白發話,聲音沉冷冒著寒氣。
不然他的皇姐該多擔心?
他沒有接著往下說,但也正是因為沒有后話才更可怕。
都這樣了還求饒?臉皮厚的也是沒誰了。
怎麼懲治張三,還要看云白骨的。張三畢竟是他的人,鐘離夙也明白,不得手外人家事的道理。
云白骨臉很不好看,轉跟鐘離夙道了個歉,扭頭對張三沉聲,“張三,你真是太不像話了!我花田谷不要你這樣的鼠輩!你收拾東西走吧,以后不要再來了!”
不出意料,張三又轉向云白骨哭去了。
大倒苦水的理由荒唐可笑,鐘離夙心生煩意。
回過頭,門口一空。悉的影不見了。
怎麼置是云白骨的事,接下來向沒事人似的踏出了門檻。
“皇姐。”
剛出來不久,遠遠的,后有道清冷沉穩的聲音拉回了。
原來他沒走遠。
鐘離夙漸漸回頭,張三的事算是了然了,可自家弟弟的眉頭依舊不展,俊朗眉宇間缊了一重心事。
季闕白深吸一口氣,“皇姐,跟我回蘇墨嗎?”
“好端端的,為何去蘇墨?”鐘離夙不解。
離家太久,難道他想故鄉了?
“前些日子,母皇書信一封,信中催促我回宮一趟。”
原來是這樣。
既然來自媽媽親切的關懷,鐘離夙也不好說什麼。
“回去一趟也。”鐘離夙攏了攏前發束,依舊風燦爛,微微頷首,“姐姐可以等你。”
“其實,這次不要回蘇墨,主要還是,我母皇想見一下你。”季闕白一本正經談起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他不確定的試探,“皇姐跟我回蘇墨皇宮吧?”
“見我?!”鐘離夙不可思議指指自己,小張O字型。
去見那個傳聞中的蘇墨國君?
鐘離夙后頸,總覺事變得越發不可收拾起來。
蘇墨的皇宮也很富麗堂皇。
地西北,盛產金礦。
故此,整個皇宮的主調多為金,就連最不起眼的琉璃過道上都鑲上了金邊。
酒盞杯樽,花琉銀盤。
到可見黃金的影子。
黃金家族,真是豪橫啊……
鐘離夙發自心的贊嘆,手指尖忍不住去輕那豪氣的尊貴,仰首,舉目四,環視同樣雕梁畫棟的房頂,里的裝飾頗異域風格,細致到不放過任何一個微小細節。
出門換了一行頭,路過菱花鏡臺,臭的特意照了自己,還自顧自轉的了個圈。
瞬間,紅翩翩,裾飛舞,金鈴作響。宛如破蛹的化蝶,在金下燦爛揮舞雙翅。看呆了路過的侍侍從。
季闕白淡淡瞥他們一眼,咳嗽一聲,眾人連忙垂首離開。
過細膩的菱花鏡面,鐘離夙鼓著雙腮。
左看右看……
嗯,這張臉還是那麼的和服很不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