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殿自學武那日起師父便教導本殿不得持強凌弱,故此本殿從不打人。”季闕白頓了頓,眉間一寒,像覆了一層霜雪。
他說,“但是你除外。”
紀荌荌臉青白加。
“說你是草包你還不信,鐘離夙是本殿的人,由本殿護著,和本殿是分割不開的。你要向皇姐報私仇,便是向本殿報私仇。你若傷皇姐一毫,便是傷本殿一毫。何來由的讓本殿閃開?”
季闕白一笑,風姿卓然,倨傲高貴,“況且當初一戰,你們聽雪閣好像也沒討到便宜。”
紀荌荌目瞪口呆。
鐘離夙馬上鼓掌,的小白好帥好帥。
打不過,打不過,當年幾任閣主都沒占著便宜,更何況這個名副其實的草包閣主。
手下唐儀從地上挑揀了木,捅了捅前面還很囂張紀荌荌,讓趕溜吧。
然而紀荌荌早已呆愣當場,不知所云。
唐儀簡直沒眼看,閣主真丟人,還是撤退吧。
大部隊烏泱泱的從紀荌荌后溜走了。
就剩了這麼一個桿司令。
這場鬧劇該收場了。
“你的手下都走了呢,你不準備走嗎?”鐘離夙嬉笑提醒。
紀荌荌下意識回頭。
后飄落一片枯葉,向空無一人的深巷,孤零零的落到腳邊。
這群沒有骨氣的東西,竟然丟下一人逃了!
紀荌荌咬牙切齒。
突然又是一陣腳步雜聲。從聲音上依稀可以辨別不下幾十人。
比原來的人數多了不止一倍。
紀荌荌的自信又回來了,也是,自己都已經是聽雪閣的人了,他們剛才肯定是搬救兵去了。
輕勾,之前頹廢的霾一掃而,“看見沒有?我聽雪閣人數眾多,這麼多人加起來,今天你們倆別想跑!”
鐘離夙非但沒害怕,反而笑出了聲。
道,“紀荌荌,你快看看你后是誰吧!”
紀荌荌疑轉,石化了。
“你,你是……?”
來人穿暗絳紅撮纈金衫,一條暗黃虎紋角帶系在腰間,面如冠玉,神俊朗,手里抓著一只呆呆可的布偶虎,瀲滟的雙眸同樣一眨不眨地看著。
挑遍整個聽雪閣,從來沒有這樣俊逸的人。
紀荌荌臉上莫名的飄過一片酡紅。
還沒等再有所反應,握住小老虎的男子一溜煙跑去了對面。
“阿夙妹妹,那個人是誰啊?好可怕啊?是在威脅阿夙妹妹嗎?”
鐘離夙著實沒有想到鐘離堇銘也會來。
來就來吧,還帶這麼一隊人馬。
不過……
微微挑起眉,微笑的等著紀荌荌出糗。
“是!銘哥哥,就是剛才欺負的阿夙妹妹!快上你的人去揍!!”
紀荌荌睜大了眸子,不可置信,“鐘離夙,你!!?”
是圍堵了,可是有真的欺負嗎?
這簡直是赤的瓷!
不容置喙,鐘離堇銘揮手,馬上便有一堆人過去。
“哼!我們走著瞧!你給我等著!”
意識到不妙,紀荌荌也顧不得其他,惱怒丟下一句話,也灰撲撲的跑了。
樹葉婆娑,清風弄。
目送著遠去的背影,鐘離夙無端搖了搖頭,嘆息。
“怎麼了?”季闕白收刀,瞅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