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什麼大事!我那麼忙,一會還要整理賬本,你讓如意帶你隨便逛逛,去吧去吧。”鐘離夙蠻不在意地揮著手。
聽雪閣這麼大,逛完一上午時間倒沒了。昨日的賬目還沒有對完,今天得抓!
這話聽在季闕白耳中格外不舒服,皇姐這明明是打發自己!
忙?
忙就有時間陪別的男人嘮嗑?
忙就有時間給別的男人遞手絹?
他醋了。
更不開心了。
“如意腦子笨,走路不利索,萬一要是把我帶偏了怎麼辦?”季闕白悶聲悶氣。
剛好端著盆子準備柜的如意進來了。
鐘離夙翻過幾頁本,不以為意地瞟他一眼,“偏了你再正過來,聰明如你,總不能跟著小丫頭一起迷路吧?”
季闕白:“我……”
他沒話說。
如意端著盆子看著八殿下沉著臉踏出了門。
“姐姐,奴婢……哦不,我怎麼覺新來的小哥哥生氣了呢?”看到角落里有外人,連忙改了口。在向自家主子時,撓撓頭,一臉不解。
公主明明在夸他,怎麼殿下還不高興呢?
鐘離夙將賬本規整好,拉過如意,“別管他,矯病犯了。”
這一天忙完,淺淺的了個懶腰。
大抵是賬房無趣,如意趴著柜子鼾甜地睡著了,鐘離夙看了一眼,默默把上披的深蘭水褂披在上。
著這天,走出了門。
日落西斜。
出去時,三兩步聽到阮小六和周圍人議論說,某位新來的和他有仇,倚在殷花臺一臉沉,像他欠了他一百兩銀子似得。
嚇得他都不敢路過了。
鐘離夙頓住,淡淡,“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他倚他的,你往前走就是了。”
議論的阮小六臉發青,“不敢走啊……”
鐘離夙:“換個方向走。”
其他人嘻嘻笑,“通往如廁的就殷花臺那一條必經之路,小六子這是想解手又不敢。”
阮小六急急拉過,委屈,“賬房先生,聽說那新來的是你老鄉,要不你勸勸他去?別讓他堵如廁門口守我了,憋了一下午,我憋的膀胱都要炸了……”
話落,周圍人嘻嘻哈哈捧腹大笑,嘲笑阮小六沒出息。
阮小六朝他們呲牙,“你們懂什麼?!你們本不知道憋尿的痛苦!”
鐘離夙捂一笑,逐答應了阮小六。
等到走近殷花臺,果然發現季闕白守在那里。
傾探過大半子,發現他手中折著一朵出苞的薔薇,支頤正在出神。
殷花臺種植滿是艷麗靡靡的薔薇花。照著,格外好看。
“這是自個兒逛聽雪閣逛累了,逮這休息呢?”走近打趣。
季闕白回神,目慢慢凝視著走過來的鐘離夙。
“沒有。”
“那你躲這兒干嘛?”
“守人。”他的目逐漸銳利。
好家伙,還真是守阮小六……
阮小六的直覺是對的。
鐘離夙蹙眉,“你這是守人吶還是憋人吶?”
皇姐這是為別的男人擔心嗎?
“皇姐為什麼對他那麼熱,對我那麼冷淡?”季闕白忽然醋意大發。
鐘離夙怔住,反應過來覺得奇怪,“我沒有啊……”
“騙人。”
他扔掉手中的薔薇,目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