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搭錯了哪弦,整個人怪里怪氣的。鐘離夙撇撇,撿起地上無拋棄的花骨朵,“這麼的花,干嘛扔了?”
季闕白看也不看,“不新鮮了,舊了,沒人疼惜了。”
這是在說他自己嗎?
鐘離夙很想笑,的小白,從昨天到今天一直悶悶的。自己最近忙于事,過于忽略了他,這家伙大抵是跟自己生悶氣了。
“都多大的人了,還耍小子。”揶揄,手把花到他掌心。
“好了,聽說你守也守一下午了。我們走吧~”
“皇姐要帶我去哪?”
鐘離夙長嘆一口氣,重啟笑,“當然是帶你逛聽雪閣啊!”
季闕白驚異于會真的帶自己去。
“補償我的嗎?”
“對呀!”笑瞇瞇。
鐘離夙知道,雖然季闕白上沒說,但是這一早上,肯定還沒逛過聽雪閣。
殷花臺的薔薇越開越艷麗,花簇中,竟然有一小支,盎然抬起了頭。
勤勞的蜂飛過,眼亮的發現了這一點艷麗,比任何花束都香艷,它迫不及待撲了過去。貪婪的吸起了甜。
“皇姐。”
“啊?”
“這一點補償可不夠。”
……
等紀荌荌回來之時,已然過了半月。
中途,鐘離夙又捎信給聽皖,催促快回。
還有一盤大棋要下。
翌日,聽雪閣肅穆,大門展開,兩旁站滿了人。
今日,該是迎接閣主回歸的日子。
本該是大好日子,可卻沒一個人發自心底的高興。
果然……
紀荌荌一回來就不痛快,一如既往的拿著手底下人撒氣。
“這東西怎麼擺這麼?”
“阮小六,你就不能老實一點嗎?一天天的上躥下跳看著本閣主頭都疼!”
“唐儀!你這招人……!!”
說著,紀荌荌拿起了花名冊,一個個去篩里面的名字。
“你招的人也太多了!咱們聽雪閣的開支可得省省。”
唐儀耐著恭敬聽著,心里不是滋味。
當初是誰臨走前跟一板一眼的說,我們聽雪閣缺人的很,你要快快招人,招多點人的?
算了,閣主擺脾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忍了。
“欸,你這臉怎麼好這麼快,一點疤都沒了?!”
紀荌荌興沖沖地說。
在意的,不是唐儀的傷,是恢復的速度!
尋常人等,被的鞭子到,都要緩個一倆月,的臉好這麼快是不是用了什麼見效快的藥膏?!
唐儀緩緩向自己的臉。
年輕細膩的臉上如瓷,沒有一點被傷過的痕跡。
想起來,恢復結疤時也沒怎麼。
最怕了,每次都要忍不住拿手去撓。
這玉膏,好用到甚至連期都一掃而過。
淡淡說,“噢,是最近新來的賬房先生送我的玉膏,讓我堅持用著,我便用著了。”
“玉膏?”
紀荌荌角一勾,隨即談起,“這玉膏是皇廷貴族才用得起的金貴東西,是南域怪醫云白骨研制發明出來的,向來不傳人。你確定,那位平平無奇的賬房先生會擁有這麼豪奢的珍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