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柳姝的話，雅書眼睫了一下，可依舊選擇什麼也不說。

柳姝冷笑了一聲，道:“你心里也清楚，不論是有什麼理由，背叛終究是背叛。”

“可你卻未曾想過，等到真相查出來的時候，你想要維護的人，是否會被遷怒？”

倒不是柳姝要遷怒無辜之人，畢竟對方做事也沒有替齊王妃的兩個孩子考慮過不是？

“便是齊王不遷怒，你又怎麼知道對方不會滅口呢？”柳姝繼續說道，“你要知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

只是柳姝說這麼多，卻仍舊沒有撬開對方的。

雅書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反應，后來清楚自己的反應會帶來什麼，便一直低著頭，要麼不說話，說話也只有一句:“是我對不住齊王妃。”

柳姝看了一眼對方:“你好自為之。”

等出了門，柳姝看向燕修，搖了搖頭道:“想來那人對十分重要，只怕突破口還在那里。”

“我會派人去查。”燕修說道。

柳姝點了點頭，腦海里突然劃過了一個想法兒，對著燕修說道:“王爺，我突然想起一個法子，只是不知能不能行？”

燕修角微勾，道:“說來聽聽。”

“對方能夠想出這樣的法子，想來也清楚蕁麻果的特。”柳姝說道:“況且雅書在齊王府消失，有心之人總是會知道。如此一來，幕后之人定然會清楚事敗。”

“而這其中的重要人之一又在咱們手中。”燕修補充道，“為了不牽扯出自己，幕后之人定然要滅口。”

柳姝點了點頭，開口道:“咱們可以來個‘李代桃僵’。”

燕修滿是贊賞地看向柳姝，道:“雅書能夠人脅迫，只怕那對來說重要之人，只會是在那幕后之人手中，咱們去查，對方有所察覺之后便會有所作，到時候……”

能夠將人救下來有了突破口自然是好，若是實在不，那麼留下來的雅書便是一種退路。

他最后的話不需說出來，柳姝便點了點頭，道:“王爺以為如何？”

“甚妙。”燕修點頭稱贊，他又道:“不過還是要找查清楚才行，也要做好其他的打算。”

萬一最后那人死了，而雅書卻始終不顧多年主仆分，還把對方的死遷怒到他們上，咬了不愿意開口，他們也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才行。

接下來的事便無需兩人親自去做，燕修將事代給秦沐，便親自將自己書房里放著的十幾本醫書給柳姝送了過去。

“之前一直說讓秦沐把這些書給你帶過來，他卻一直忙著。”燕修說道。

若是正在忙著辦事兒的秦沐聽到燕修的話只會一臉迷茫:王爺你什麼時候讓屬下給王妃送書了？

然而這個秦沐永遠不會知道了，燕修表現的更是十分坦然。

柳姝自然也不會去懷疑對方在這些小事上面撒謊，接過書道了謝，隨口問道:“王爺可要在這里用午膳？”

“那便勞煩你了。”燕修說完又補充道:“我最近對醫也有些興趣，正好兒和王妃一道兒看會醫書。”

柳姝角勾起，意識到自己笑了之后又趕收斂，道:“王爺若是有哪里不懂的，只管問我便是。”

燕修帶來的書，柳姝多數曾經都看過，不過也有幾本是以前未曾接過的，因此看起來很是投。

等到了午膳時間，還是燕修喚對方，沉浸在書中的柳姝這才覺得自己有些了。

用過午膳之后本來打算要繼續去看，但燕修知曉有午間小睡的習慣，便又勸著人睡了一會兒。

因為記掛著看書的事，沒睡多久柳姝便醒了。

索這一本書并不全厚，下半晌的時候便已經看完了。

正想手去拿另一本的時候，卻被人給阻止了。

“那丫鬟的事查出來了，你可要看看？”燕修說道。

柳姝猶豫了一會兒，到底還是選擇接過了燕修手上的報。

“若說可疑之人，只怕便是宮里那個灑掃的小太監了，他之前和那個丫鬟乃是同鄉，后來也有過一些聯系。”柳姝一邊兒看著報，燕修一邊兒慢慢地開口道。

容不是很多，柳姝很快便看完了。

也同意燕修的看法兒，道:“雖然雅書還和其他府上幾位小姐邊兒的丫鬟接過，但卻沒什麼異常的地方。”

“重點還是要盯著那個小凳子，另外幾家府上也不能松懈了。”柳姝說完之后突然又問道:“染香閣那里如何了？”

畢竟東西是從染香閣出來的。

燕修告訴道:“負責制香的那個，在齊王去提人的時候自盡了，至于染香閣的其他人都不知。”

“制香之人可有什麼不對麼？”柳姝問道。

燕修搖了搖頭，“目前沒有異常，不過和有關系的人都有人在盯著。”

柳姝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不出兩人所料，當天晚上，便有黑人到府上來。

在燕修和柳姝兩人有意的疏下，知道‘雅書’關押的地方雖然有些難度，但并不是做不到。

很快看守的人便和黑人打了起來，兩方可謂是不分伯仲。

但這到底是秦王府，對方擔憂打的久了引來更多的人，到時候不僅任務完不還無法。

便賣了一個破綻，拼著挨上一劍，也刺中了‘雅書’。

看守的人見對方得逞，無意間讓雅書出了被遮擋住的半張臉，而后便鬧大了靜。

黑人很快便撤退了。

柳姝和燕修隨后而來，檢查了那原本應該在囚牢里的死刑犯，搖了搖頭，道:“人已經沒氣兒了。”

這種見很快便要人命的劇毒是十分難得的，顯然幕后之人也知曉此事之重要。

柳姝對著燕修道:“將雅書帶過來？”

有的時候，只有親眼看了，心里才會知道后悔。

燕修點了點頭。

雅書看了之后卻并沒有多大的反應，道:“早在做下這件事的時候，我便沒有想過我會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