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看完之后微微嘆氣，“問世間為何，直教人心癡智昏。”

原如是，曾經亦如是，不過心到底守著底線，很快便認清了現實。

燕修聽到柳姝的話，只以為是想起了之前對為了出現在自己面前、為了討得他的歡心所做的頭腦發昏的事。

再想想如今自己的心意，燕修一時竟然不知要如何作答。

索柳姝也只是自己嘆一句罷了，很快便對著燕修說道:“王爺是怎麼想的？”

“自當是讓知曉自己騙之事。”燕修回道。

說完之后頓了頓，才道:“你可有別的想法兒。”

柳姝搖了搖頭，道:“依王爺所說行事便可。”

板上釘釘的事，柳姝也不想再跑一趟了。

這等小事更是不需要燕修親自去過問，便給了底下人去做。

很快雅書便將自己知曉的事代的一清二楚，知道的和小凳子所說的差不多，不過上面卻又多出了一個人名。

見那侍衛還守在外面，燕修頭也不抬地問道:“還有何事？”

“那丫鬟想要見王妃一面。”那侍衛回答道。

燕修點了點頭，道:“你下去吧。”

他拿著供紙先去見了柳姝，讓將這些看完之后，才說道:“此事我們便不繼續查了。”

“為何？”柳姝條件反問地問道，說完之后才道:“莫非這人，王爺知曉？”

燕修點了點頭，道:“若是沒錯的話，這人乃是……”

燕修用手指沾了沾水寫在了桌子上。

水漬很快便消失不見，柳姝這才回過神兒來，“怎麼是呢？”

燕修搖了搖頭，倒是沒覺得有多意外，道:“不過是為了那個位置罷了。”

“可是大哥志不在此。”盡管相的時間很，柳姝也能夠看得出來，齊王確實沒有那種野心。

只是這話一出口，便知曉是自己一時想岔了，齊王沒有心思，可皇后卻不會這般想。

自古以來便是嫡長子為太子，然而齊王為嫡長子，二十多歲了，卻仍舊只是一位王爺，皇后難免會有其他想法兒。

搖了搖頭，道:“那此事可要……”

也不知大哥大嫂知道了，會作何想。

燕修點了點頭，道:“只將這些給他便是了，至于能不能查出來這是誰的人，便看大哥了。”

直接告訴對方，是你親娘想要害死你夫人，這種事兒燕修又怎麼可能去做。

柳姝點了點頭，道:“那這蕁麻果之事又該如何是好？”

涉及到一國之母，此事不是他們能輕易摻和的。

燕修皺了皺眉頭，道:“先暗中查著吧。”

若是量不多也就罷了，若是有固定的來源，他就不得不妨了。

蕁麻一個控制不好，便會國。這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而是有著前車之鑒。

事說完之后，燕修才開口道:“那丫鬟說是想要見你一面，你可要去見見？”

“見見也好。”雖然沒有必要，但柳姝也想聽聽對方準備說些什麼。

自從得知了實，雅書整個人便像是失了魂一般，坐在地上，角掛著污，兩眼空無神。

“王妃。”

聽到守著的人問好的聲音，雅書才回過來神兒。

柳姝看向坐在地上的子，神毫無波瀾地問道:“找本宮何事？”

雅書了，想開口說讓再見一見齊王妃，只是這句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

不過即使沒說柳姝心里也清楚，等了片刻，見對方沒有反應，便也不再停留。

看到柳姝離開的背影，雅書突然開口道:“替，替奴婢向主子說一聲對不起，奴婢，來生再報答主子。”

柳姝腳步頓了頓，知道對方怕是存了死志，頭也沒回，只淡淡地開口道:“那個做小凳子的太監，是突然從宮里消失的，如今已經姓埋名去了其他地方。你若是一死，此事便再無人證。”

柳姝的影越來越遠，雅書低聲呢喃道:“奴婢會活著，活到，不再需要奴婢。”

在柳姝見雅書的時候，燕修也派人將搜集來的證據給齊王送了過去。

齊王看完之后，沉默良久，吩咐了自己在宮里為數不多的人去查。

查出來的結果著實讓他震驚又怒氣難消。

當天便進了宮里。

“主子，齊王殿下來了。”嵐菱低聲說道。

看齊王殿下那臉，只怕是事敗了。

嵐菱在心里嘆了口氣。

皇后慢條斯理地將自己的甲套戴好，淡然地道:“算算時間，人也是該來了。”

自打那小太監消失，皇后便知曉此事瞞不住他那個兒子了。

秦王，倒是有些本事。

皇后眼中劃過一厲芒，很快便消失不見。

“母后，你為何要那般做。”齊王見到皇后過來便問道。

往常說話十分溫和的人如今也這般急切，顯然是生氣極了。

嵐菱十分慶幸自己早早地就讓伺候的人都下去了。

自己在門口守著，由著這母子二人在正堂里說話。

“這就是你的教養麼？”皇后徑自坐下。

的這副淡定自若的樣子，卻讓齊王更加生氣。

只是他也清楚自己母后的子，只能先行禮問安，之后才繼續道:“母后，華氏自來對您孝順，您為何要這般對？”

“那蕁麻果乃是藥，您這般做，就沒有想過后果嗎！”齊王低聲質問。

他到底知道此事不宜宣揚，可中卻憋著一口氣，怎麼發泄不出。

皇后看向他，“本宮為何這麼做，你心里不是清楚麼？”

“華家早已沒落，幫不上你半點兒忙，華氏到如今都未能誕下嫡子，這般下去，你父皇何時才能把你立為太子？”

齊王對于皇后的話毫不意外，他皺著眉頭，“母后，我早就和你說過，我對那個位置沒有想法！”

“你要知道你的份！自古哪個皇帝登基能夠容得下嫡長子？”此時宮殿已被清空，所以皇后才敢如此開口。

齊王閉上眼睛，良久才睜開，“母后，兒臣沒有那個心，您便是再忙活，也只是做無用功罷了。”

“兒臣會帶著王妃離開，您，好自為之。”齊王說完之后，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