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姝冷笑了一聲，開口道:“父親死親生兒，傳出去也不怕讓人不恥。”

柳丞相臉十分難看，如今這等時候，自然是毫被人攻擊的污點都不能有的，若不然當初的時候，他也不可能會輕易地放過了蘇若云二人。

不過即使活了一條命又怎麼樣？如今還不是依舊過得生不如死。

想到那個人，柳丞相眼神兒便十分森，道:“這就不勞你心了。”

畢竟，死人是不可能會泄出去的，在場的這些人，他都沒有留下來的打算。

柳姝自然知道這些，只可惜這個時候再給青梔和玉箋藥丸子也來不及了。

在思考者要不要干脆讓人闖進來，沉默了一瞬，就在柳丞相不耐煩的時候，柳姝突然開口道:“父親是想不留一個活口嗎？”

“我若是自盡了，外人可能還會相信，可若是連帶著我這兩個的丫鬟都沒了……父親會以為外人怎麼猜測呢？”

“畢竟雁過留痕，不知道會不會有人想要查清楚查明白，抓著你的把柄呢。”柳姝薄輕啟道。

柳丞相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為這京城里還有為了你心的？”

“太后娘娘啊。”柳姝理所應當地說道。

柳丞相冷哼了一聲，道:“泥菩薩過江，自難保罷了。”

他倒是晦地提議過皇上，斬草要除，陳太后不能留。

可偏偏在此事上不能明說，每每提起皇上便會怒，五皇子卻又沒有陳太后的意思。

一想到陳太后，柳丞相便忍不住的有些煩躁，畢竟留著對方對自己十分不利。

若不然的話，他也不至于這般著急地要把柳姝給理了。

看著柳姝還想啰嗦，柳丞相直接開口道:“行了，莫要再啰嗦了，你自己手，還能一些罪。”

柳姝看向那白綾，開口道:“既然要自盡，我總能夠自己選擇方式吧？”

“勒著脖子可是很疼的，看在父一場的份上，我選擇服藥，總是可以的吧。”柳姝平靜無波地說道。

柳丞相心里有些狐疑，倒不是對方選擇什麼樣的方式，畢竟有他親眼盯著，自然不會不放心。

而是狐疑對方竟然這般輕易地便放棄了那兩個丫鬟的生死了？

柳姝看著對方猶豫的樣子，心中到了安定了一些，有了懷疑便好，就怕對方不起疑。

還沒等柳丞相想好呢，柳姝干脆利落地取出來兩粒黑的藥丸子，往自己的里一扔。

這是之后驗出來的，服用兩粒，一來發作的會快一些，二來則是時間會變得久一些。

對方那干脆利落的樣子，是柳丞相所沒有想到的，不過一刻鐘的時間，坐在椅子上的柳姝便閉上了眼睛。

青梔和玉箋早在之前在地咬著牙、眼眶里含著淚水，見狀頓時撲了過去:“主子，主子。”

柳丞相還有些狐疑，讓那兩人將這個礙事的丫鬟拉開，他親自去探了探鼻息，確實沒了呼吸。

柳丞相看向跟著他進來的兩個人，從他們眼中看到了忐忑不安。

他眼神閃爍了一下，本來想讓人將這些人都拉下去，話到了邊兒，改為:“你們兩個就在這里，守好們，不許任何人接近。”

“是。”聽出來柳丞相話里沒有要他們命的意思，那兩人眼神兒里都閃過一慶幸。

殊不知柳丞相離開之后便派了人將這里守得嚴嚴實實的，又吩咐了管家準備靈堂，“人死如燈滅，過去的事便讓他過去吧。秦王妃自盡以全名聲，讓人將靈堂擺好，棺木什麼的也趕準備起來，找地方安葬了。”

“邊兒那兩個丫鬟，暫且不要，讓人盯了，只許在靈堂里，不許和任何人接，等送棺的路上……”柳丞相比了一個作。

管家頷首，道:“老爺放下，老奴這就安排下去。”

“嗯，去吧，你辦事兒我十分放心。”柳丞相微微閉上眼睛。

想了想，合著眼睛補充道:“那兩個人找個時間也理了。”

“是。”

因著有外人在的緣故，青梔和玉箋正趴在柳姝的旁邊兒悲痛大哭。

而此時的孫思琪，正帶著人守在一墻之隔的屋子的房頂上面。

早在柳姝從柳丞相那里出來，便已經簡單地給孫思琪遞過消息。

“怎麼樣？”孫思琪問道。

他知道一些主子簡單地計劃，除非萬不得已，便不會闖進去，免得主子的死引起對方的懷疑，再進而牽扯出鎮國公府。

雖然這個可能微乎其微，柳姝卻不愿意輕易去冒這個險。

原來卻是一個人悄無聲息地落在了孫思琪的邊兒，這人正是之前鎮國公府拍給柳姝的六個死士之一。

“出棺路上手。”那人簡單地回答。

或許是長久不說話的緣故，那人聲音十分嘶啞。

下面哭聲陣陣，上面細微的靜倒是未曾引得任何人的注意。

即使得到了這樣的答案，孫思琪依舊沒有放松，還是讓人地盯著。

而就在京城里關于柳姝的死議論紛紛的時候，燕修花費了兩日的功夫，將邊境的事理完代清楚，便也開始快馬加鞭地往回趕。

因著他著急著要回京城，干脆尋了一個暗衛代替他和秦沐一道兒留下來，自己則帶著暗七等人快馬加鞭地直接先悄悄返京。

此時留在京城中的燕修的人，聽著消息也是一臉不敢置信。

“怎麼就這麼兩日人就沒了？”一人不敢置信道。

因著前兩日他們在京中發現了一些異常，人手不夠便去查探了一番，沒曾想還沒忙完呢，便聽到了這樣一個消息。

兩人頓時臉蒼白，“王爺回來了該如何代。”

“這事兒也未必是真的，咱們想辦法去柳府看看。”兩人心里還抱有一起期待，商定了時間，準備夜探柳府。

然而那靈堂一直均有人守著，那兩人沒法兒，只能換了個份，白日里借著吊唁離近了去看。

棺木還沒封上，能夠看得見里面躺著的人的面龐，不是他們的王妃又是何人？

兩人一臉哀痛，著實不知等王爺回來了如何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