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的燕修對于暗七的呼喚毫無反應，直到暗七提到“王妃”這才向他看過去。

暗七松了一口氣，開口說道:“主子，之前和您說過，出棺那日有人將王妃邊兒的青梔和玉箋給帶走了，屬下的人有了們的消息，可要將們帶過來問話？”

以往匯報況，暗七都是用最簡短的話將事給說清楚如今為了讓燕修能夠多清醒一會兒，絞盡腦地想多說幾個字。

燕修怎麼也不相信柳姝人就這般沒了，在京城這幾日也一直沒什麼進展。

聽到暗七的話，燕修沉默片刻，就在暗七以為對方不會再有其他反應的時候，燕修沙啞著聲音開口道:“不要驚了對方，我親自去看看。”

聽到燕修開口，暗七和暗五這才松了一口氣，暗五趁機說道:“王爺既然要親自去看，是否要換一裳？若是見到……”

他后面的話沒有說完，燕修卻已經站了起來。

看著自己這臟兮兮的袍和幾乎打結的頭發，毫不猶豫地邁開步子準備回秦王府。

見到了王妃，王妃見他這般模樣，嫌棄了可怎麼辦呢？

等洗漱過后，燕修又仔細地將長長的胡須給剃了，這才問道:“人在哪兒？”

以為燕修不著急，才剛剛讓人將飯菜端上來的暗五趕開口道:“王爺，飯菜已經好了，吃過了之后再去吧？”

“不必。”燕修搖頭，目看向暗七，顯然是不想再多說一遍兒。

暗七無法，只能將地址告訴燕修。

心里懷揣著某些不可言明的希，燕修很快便到達了暗七給的地址。

經過這些日子的調節，青梔和玉箋也不得不接自己不能跟隨主子離開的事實。

“叩叩。”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讓正在為柳姝做些裳來寄托自己的思念之的兩人稍稍愣了愣。

畢竟自打們兩人住到這里以來，還未曾有什麼人上門兒過。

青梔不如玉箋脾氣穩，當下里便放下手中的衫，一邊兒往外走一邊兒開口問道:“誰呀？”

倒是玉箋，心里有些憂慮，跟著青梔一塊兒起，順手拿了一個木站在青梔的后。

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青梔正準備問出地話也停在了邊兒。

“王爺……”青梔小聲道。

想到主子的事，頓時低下了頭。

燕修沒有應聲，目看向青梔的后面，可惜卻沒有見到那個自己日思夜想的影。

他不死心地往里面走去，一邊兒走一邊兒開口道:“王妃人呢？”

“王妃，王妃……”青梔一時難以開口。

“王妃被柳府著自盡了。”玉箋見狀，干脆自己替青梔答了出來。

青梔聽到玉箋的話，頓時便也不吭聲了。

私心里，還是希王妃能夠和王爺在一起的，然而……王妃的事，確實也不能夠。

聞言，燕修腳下一個踉蹌，整個人回看向玉箋:“王妃，被柳府得，自盡了？”

他不相信，可是看著對方那目含著淚水地點頭的樣子，燕修卻又無法不信。

他將頭抬起，那原本要流出眼眶的淚水便只能夠在里面打轉，“你們將的況講給本王聽。”

柳……這個賬，本王稍后便和你算。

青梔知道自己和玉箋比起來不容易藏得住心事兒，干脆便都由玉箋來說了。

燕修心如死灰，點了點頭，道:“本王會為王妃報仇的。”

他不在京城的時候，是了多委屈啊。

燕修忍不住有些心酸，早知道，他當初就應該將人帶著一塊兒去。

這種種的緒織在一起，燕修此刻只想見到柳姝。

看著跟過來的暗七，燕修冷漠地道:“本王要柳所有的罪狀，越快越好。”

也進了京的秦沐雖然知道秦王妃去世的消息，對里還不甚理解，聽到燕修的話，不由得開口道:“主子，那到底是王妃在世上唯二的兩個親人了。”

鎮國公府沒了，除了宮里的太后娘娘也就柳丞相了。

燕修冷哼了一聲:“有些人，不配為人父母。”

譬如柳，又譬如宮里的端貴妃。

那到底是生養了自己的親娘，腦海里有的一些年的記憶，也有對自己好的印象，他不會對怎麼樣，可以后……也不會再有任何期待了。

至于罪魁禍首的柳……他越是在意什麼越是想要什麼，便只會失去什麼。

對于燕修的話，暗七自然是無條件服從的，尤其是這種明顯能夠讓主子有些生機的事，而不是像前幾日那般，人不人、鬼不鬼的，除了喝酒便沒有其他事的活著。

暗七領命離開了之后，看著燕修又開始喝酒，暗五猶豫了一瞬，還是開口道:“主子，屬下覺得王妃的那兩個丫鬟有點可疑。”

若說如今有什麼能夠讓燕修放下手中額的酒壇子，莫過于和柳姝有關的事了。

當下里，燕修便將酒壇子放在了地上，眼睛看向暗五，冷聲道:“說。”

眼神兒中閃過一抹凌厲的殺意，顯然是誤解了什麼。

暗五深知燕修的脾，當下里便趕道:“屬下倒不是覺得那兩個丫鬟背叛了王妃。”

“尤其是青梔，對王妃再是忠心不過的了，可以說將王妃看的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可從今日里來看，這兩個丫鬟表現的好像都太過于平靜了。”暗五說道。

他因為之前經常去找柳姝探究醫，和青梔也沒相，對于對方的子，不說了解的一清二楚，那也是了解的七七八八的。

“太過于平靜了。”燕修呢喃道。

他本便是一個極為聰慧的人，不過是因著柳姝自盡的消息而過于慌，許多細節便都沒有注意到。

經過暗五這麼一提醒，燕修便也意識到了不對勁兒來。

依著對方的子，柳姝遭遇了這麼多的委屈和不平，還因此而不得不自盡，對方見到自己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悲切地向自己訴說況，讓自己為王妃做主！

而不是等自己開口問起來，才將事告訴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