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句話,正好落到追上來的夜無寒耳朵里。夜無寒就那麼靜靜站在原地,只覺得那顆心被人擰出來反復的磋磨著,疼的他無法呼吸。
他原以為喜歡他,只是不愿承認罷了,卻沒想到喜歡的是溫玉……
此時立春正好看到了不遠站著的夜無寒,忙提醒道:“郡主,將軍追來了……”
蘇涼心里一驚,回眸看去,卻只看到一雙冰封的黑眸。突然意識到剛剛說的那句話極有可能被他聽到了,可此刻卻不愿解釋,反而賭氣的轉離開。
既然他能喜歡元水月,憑什麼不能喜歡溫玉,有什麼錯!
立春見蘇涼就這麼走了,急的不行,忙朝夜無寒解釋道:“將軍,您千萬別誤會,郡說的都是氣話罷了。”
夜無寒卻冷嘲道:“氣話?可本將軍怎覺得這便是郡主的真心話?”
說完他冷冷的轉朝屋里走去,只是步伐明顯有些沉重和無力,周更是散發著一滲人的寒意。
立春看了眼蘇涼的背影,又看看夜無寒的背影,明明能到這兩人之間有,可卻不知該如何勸他們和好。
皇宮。
皇后終于悠悠轉醒,只是剛睜開眼睛,便無聲的默默流淚,一臉的絕和痛苦。
李嬤嬤親自端著一碗黑的藥上前,溫聲勸道:“皇后娘娘該喝藥了!”
“本宮不想喝,本宮這殘破的活著有何意義……”皇后痛苦道,這麼努力就是為了早日懷上嫡子與賢妃一爭高下,卻沒想到全都是一場空……本就不可能再懷上子嗣。
太后走到床邊,沉聲反問道:“皇后若是真這麼倒下,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
皇后突然激的看向太后,哽咽道:“求母后幫臣媳查清下毒之人!”
“需要查嗎?除了賢妃誰還能神不知鬼不覺的給當朝皇后下絕子藥?”太后冷嘲道,不理后宮之事多年,卻沒想到看似平靜的后宮依舊是腥風雨。
“呵呵……母后說的是,除了賢妃確實沒人能把手進儀宮。臣媳這就去稟明皇上,讓皇上殺了賢妃……”
皇后說完瘋一樣往外沖,卻被李嬤嬤給攔下來。“皇后娘娘萬萬不可沖啊!”
“嗚嗚……本宮這個皇后做的太窩囊了,連被人算計了,也什麼都做不了……”皇后絕的跌坐在地上,哭的傷心絕。
Advertisement
太后卻走上前,親自扶起皇后。“哀家知道你心里苦,可越是苦,越要笑著咽下去,因為你是皇后!你要母儀天下,你要統領后宮。你要強大到能將那些苦千萬倍的還回去,這才是為后之道!”
皇后看著太后,好似明白什麼了。“謝謝母后指點,臣媳知道母后是因為北辰郡主才對臣媳照有加。臣媳向母后保證,但凡有臣媳一日,臣媳定護著北辰郡主!”
太后扶持皇后確實是為了幫蘇涼鋪路,畢竟早晚有一天會離開蘇涼,可也確確實實是真想幫皇后。
“好,好!有你這句話哀家放心了,你放心,哀家定會幫你翻!”
皇后忙跪在太后面前,恭敬的磕了三個頭,再抬頭時已然是另外一個人。
“謝母后大恩大德!臣媳婦定要讓賢妃母子不得好死!”
太后看著皇后堅定的眼神,布滿皺紋的臉上總算出一滿意的笑容。
“其實即便你不能生育,可卻能抱養其他妃嬪所生的皇子養在膝下,一樣能爭那個位置。只要你沉的住氣,攏的住皇上的心,賢妃本不足為懼!”
“是,臣媳都聽母后的!”
太后看著面前的皇后,卻不由想到了遠在蓉城的蘇涼,也不知道現在況如何了。
“也不知道涼兒和夜將軍之間如何?”
李嬤嬤忙勸道:“老奴覺得沒有那個元姨娘從中作梗,將軍和郡主定能恩恩的!”
“希吧!”太后只覺得更累了。
南疆大營。
二王子正摟著冉冉喝著酒,突然營帳外傳來宮人刺耳的啞的嗓音。“大王到!”
二王子一聽到‘大王’二字,酒意瞬間醒了大半,他一臉惶恐道:“完了,父王來了,這可怎麼辦!”
冉冉看著窩囊的二王子,只覺得可笑,面上卻焦急的為二王子整理好衫。“二王子不必急,您是大王的親生兒子,大王只是來看看您罷了!”
二王子這才冷靜一些,“不錯,父王定是想念本王,否則也不會親自來大營。”
想明白了,他忙掀開簾子出去,哪知卻被眼前這一幕驚到,好半天都沒緩過來。
“大王子,你,你怎麼會穿著父王的王袍,坐父王的王輦……父王呢?父王在哪?”二王子激的問道,已經覺到什麼了。
大王子坐在奢華的王輦上,居高臨下看著二王子,突然沉聲吩咐道:“來人,將二王子砍了!帶兵不利連輸兩次就罷了,竟敢欺上瞞下,罪該萬死!”
Advertisement
此時阿扎木第一個沖上前,一把就抓住二王子,冷冷道:“二王子,你做了那麼多壞事,也該到懲罰了!”
二王子憤怒的看著阿扎木,再看看一王袍的大王子,突然之間全明白了。
“你們,你們連手算計本王!”
“呵呵!憑二王子的腦子這麼快能想明白,倒真是難得!沒錯,我一直都是大王的人,之所以假意歸順于你,就是為了今日將你抓起來!”阿扎木得意道,新長出來的胡子像刺猬一樣,看著就駭人。
“無恥!”二王子咒罵道,剛想手打阿扎木,卻被阿扎木搶先一步制服,死死的在地上。
“敢在大王面前放肆,二王子這是在找死!”
而一直小心站在邊上的冉冉,此刻終于把整件事理順了。也就只有二王子這樣貪圖樂又無腦的人,才會中這麼明顯的圈套。
可二王子出事后,又該何去何從,如何幫到郡主呢!
突然眼里一亮,噗通一聲跪在新任南疆王面前。“求大王給冉冉一條生路,冉冉愿意為奴為奴婢伺候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