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嘉世那邊,高浪和馬芬都知道了柳葦要去北影學習旁聽,這是陸北旌的關系,是陸北旌給找的人。
馬芬想讓唐希回來暫時幫幫忙,一個人管兩個秀星,偏偏那兩個人的工作還特別瑣碎,唐希已經是一個的藝人經紀了,正好可以當一個人使喚。
高浪卻拒絕了,說:“那思思那邊不就沒有咱們的人了嗎?公司這邊一百多個人不夠你用,非要拿思思那邊唯一的一個人用?沒這個道理。你要是缺人,就讓pr再招新的。”
馬芬:“是我考慮不周了。唐希說思思要送去駕校考證,也想去,說是思思打算替掏學費,我覺得是不是不太合適。”
柳葦的合同人人都知道,有個屁的錢。明擺著這是柳葦打算籠絡人呢。
高浪也笑噴了,說:“這當然不合適。公司出錢,本來也該給思思派一個司機的,現在讓唐希去學正好。等唐希學好了,再給派個車。”
馬芬就給唐希說了。
唐希沒想到自己學個車竟了個香餑餑,舉著手機去給柳葦學,興道:“思思,我學車的錢你不必出了,馬姐說公司出,還說等我有證了公司再給我派個車,以后我也有車了,咱們去哪兒都方便了!”
柳葦不開心了:“我都說是我要出錢了。”
唐希不理解,教:“公司出錢還不好?你的錢存著嘛。公司錢多,就該他們出。來來來,咱們挑個車型,等我考完了證就讓公司買去!”
柳葦心知這車估計買完就該對薄公堂了,更想要唐希。
說:“你看著挑吧,以后我買車給你開。”
唐希倒不覺得這是空頭支票,以柳葦的能耐,沒兩年估計就真能買車了。
笑嘻嘻的說:“行啊,我等著開大車了!”
安好唐希,柳葦沒耽誤時間,拿著旁聽證就去上課了。
陸北旌給選的課就是以前教過的老師的,教形的李老師和教臺詞的趙老師,還有一個帶去拜訪的王老師。
另有一個表演老師,據說是當時準備請來教,但后來發現基礎太差,梁平給做主退了,他親自教。
頭回上課,路親自來送。
車開到校門口停下來,路帶著在門口刷碼取了兩輛共單車,一路騎進去的。
校門口的保安不查人,看著像學生的都放行。
柳葦今天穿一男士派克羽絨服,運,運鞋,戴棒球帽,背個雙肩包,把自己給遮住了一大半,基本看不清人臉。這種搶銀行裝扮在校園里一點都不出奇,不人都是這麼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的。
北影校區很大,柳葦頭一回來,有點轉向,幸好路來送——估計也是覺得會迷路。
他先把送到第一個教室,指點上去,然后說:“我就在對面的咖啡店,你下了課出來找我。”
柳葦很不好意思,跟路越,越不想麻煩他。
柳葦:“要不你回去吧,我下了課會問別人怎麼去下一個課堂的。”
路笑了,“行了,上去吧。我帶著筆記本呢,不會耽誤工作。現在不拍了,也沒什麼工作急等著我去辦。”他沒說,現在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柳葦。
公司的工作就是照顧藝人,理藝人的工作。陸北旌是一個的藝人,路可以放心的放養他;柳葦是一個不的藝人,路帶就像在帶孩子,那是眼珠子都不敢錯一下的帶,生怕一不留神,孩子被人拐了騙了。
現在整個公司都在忙柳葦。
梁平在剪片,目的是為了找到怎麼理柳葦這個角的關鍵點,要能保留柳葦的特質,還要保證影片不失敗。
杜誠偉在忙解約司,目的是為了保證柳葦干干凈凈、完完整整的來到他們公司。
他是在照顧柳葦,因為現在這個人是最重要的,要是出一點事,那梁平和杜誠偉就都白忙了。
所以路一點都不覺得自己這麼跟著是屈才,是浪費時間。他反而覺得嘉世很奇怪,可能是從培養秀星出道的公司,一時還轉變不過來思路。秀星是公司的財產,藝人是公司的主心骨,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經營方法。秀星公司沒了一個秀星可以再找另一個秀星;藝人公司沒了藝人,你見哪個公司能很快再找到另一個藝人的?特別是有個人特質的藝人,幾乎是一代只出一個的珍品,沒了一個,再過十年、二十年,都未必能見第二個。
柳葦告別路,心懷忐忑,拾階而上。
這幢樓并不新,應是老樓。學校里的樓梯都很寬,因為要預備著許多學生同時上下。樓梯也不陡、不長,這是為了防止出現奔跑踩踏的事故。
有學生從柳葦邊跑上跑下,也有三三兩兩結伴上下的。
柳葦獨自一個人,走在這樣的地方,有種自己格格不的冒撞。
非常不安,手在兜里握著旁聽證,防著有人跑來看出不是學生,查問的證件。
覺得人人都能看出不是這里的學生。
但事實上沒人攔住問,確實有人回頭看,但那是因為個子高,臉小,一看形條件就不錯。第一節 課就是教過形的李老師。
走進教室,有些吃驚——教室里沒有桌椅,地上是已經被磨出亮的棗紅木地板,一面墻壁上裝著鏡子,一面墻壁上裝著一排把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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