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就是隨便問問，看來顧家這次確實倒霉的。”顧清璃搖搖頭。

轉頭看向在旁邊認真看書的宋以安，遲疑片刻，才問：“你說顧家真有這般艱難？先前不還有三皇子照顧著嗎？”

宋以安放下書，深邃的眸子盯著看了一會兒，才又看向琉璃，冷聲命令：“你去調查一下是誰在和顧家搶生意。”

顧清璃一臉茫然看向宋以安，難道這里面還有名堂？

見不懂，宋以安拉著的手了，聲解釋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想要吃下顧家的可不是一般人，等琉璃調查了就知道了。”

似懂非懂點頭，抿著陷沉思。

宋以安看了兩眼，沒再多說什麼，畢竟這種時候還是需要自己理解才行。

沉默半晌，顧清璃才反應過來。

“你是說可能是皇后？”顧清璃驟然醒悟，驚訝問。

見這麼快就猜出來了，宋以安微微一笑，點頭默認了。

顧清璃又認真沉思了一番，不發出疑，問：“二皇子都那樣了，皇后還沒有放棄？”

宋以安抬頭盯著看，見還是一臉茫然，忍不住了下腦門，笑道：“如果那個位置那麼容易就能放棄，怎麼又會有那麼多人喪命？”

這話倒也是，顧清璃忍不住嘆了口氣，小聲嘀咕著：“所謂高不勝寒，那個位置哪兒有那麼好。”

宋以安搖了搖頭，沒再多做解釋。

過了三日，玲瓏棋局的掌柜上門了。

他恭敬把近兩月的賬冊給顧清璃，和細說了一下利潤況，然后又提了下顧家的事。

所有事匯報完，掌柜也沒急著離開。

他小心注意著顧清璃的神，時不時和琉璃眼神流一下，似乎有事瞞著。

察覺到兩人細微的互，顧清璃抬頭看向掌柜，不解問：“還有什麼事嗎？”

見開口了，掌柜不敢瞞，開口說：“先前主子要的那幾人小人已經找到了，昨日有個人來玲瓏棋局找小人，說……”

他停頓了一下，小心注視著顧清璃，又接著說：“說當年夫人的死他有些證據，和顧大人有關。”

“是誰？”顧清璃站起來著掌柜急切問。

“是……”見神有些不對，掌柜還有些猶豫，思量一番，小聲說：“是顧府以前的管家，在夫人死后他就失蹤了。”

顧府以前竟然還有這麼一位管家？之前竟然一點消息都沒有。

見面變得蒼白，掌柜有些后悔自己多了，急忙又說：“小人已經派人去調查了，他說的是真是假要過些日子才能查到。”

顧清璃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等睜開眼時眼里已經恢復了清明，冷聲命令道：“那幾個丫鬟被接回來馬上安排來見我，這次莫要再走風聲了。”

說完，對掌柜揮揮手，示意他先下去。

隨后又對琉璃兩人揮手，著眉心疲憊說：“你們也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休息一會兒。”

小喬無措看了眼琉璃，又指了指顧清璃，表示很不放心。

琉璃則直接拉著小喬走了，很清楚此刻顧清璃需要的是冷靜。

日頭慢慢往西邊跑了，王妃聽聞顧清璃已經在外面坐了一下午，有些不放心，帶著茶點過來了。

剛走進院子就瞧見顧清璃正背對著坐在涼亭里，整個背影著孤寂，偏頭看向琉璃，問：“這是怎麼了？”

琉璃不敢說謊，恭敬回答：“今日玲瓏棋局的掌柜來找了小姐，說是有顧府以前的掌柜上門，先夫人的死和顧大人有關。”

對這個消息王妃一點也不意外，又往顧清璃那看了眼，直接走過去了。

走到涼亭邊，讓丫鬟把茶點遞給自己，讓們退到一邊。

“清璃。”王妃走到旁邊坐下，將手搭在肩膀上，聲說：“有什麼事就和母妃講，可別憋在心里。”

聽到溫的話，顧清璃回頭看著，雙目通紅。

“母妃，我娘的死真的和顧泰有關系嗎？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顧清璃楚楚可憐著王妃，帶著哭腔問。

這問題把王妃難住了，沉默了一會兒，又說：“人心難測，顧泰又這般自私，我記得當年你娘嫁給顧泰的時候，大家都在說是下嫁。”

“可顧泰不是該更加珍惜嗎？”顧清璃噘著，出疑。

這孩子……

王妃嘆了口氣，攬著顧清璃讓靠在自己肩膀上，安道：“傻瓜，這關系到一個男人的尊嚴，你娘是整個東岳最厲害的圍棋手，你父親那時候只是個小，大家怎麼看他？”

“他太惡心了，當初為什麼不把我也弄死，這樣不是更好嗎？”

一滴晶瑩的淚珠落，顧清璃閉上雙眸，遮掩住眼中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