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盯了佟綰好一會兒,傅允蕭才開口說道,“你來傅府這一趟,總不能是白來的,談談條件吧。”
“傅將軍向來聰明,我不說,我想您應該也猜到了我的條件。”佟綰說完微微停頓了一下。你幫我救商玄玨,我幫你仿制名畫,我們各取所需,何樂而不為呢?”
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傅允蕭狀似不經意的說道,“就為了這一幅畫,幫你把商玄玨救出來,那我也太得不償失了吧。一幅畫而已哪有商玄玨更重要?”
看著傅允蕭的樣子,佟綰就知道他只是在詐自己,想從自己這里獲得更大的利益,而非真的覺得這個易不值當。
“用這幅畫換你救商玄玨出來,到底值不值當,傅將軍心里自然是有數的,就不必跟我弄虛作假了吧?”佟綰不咸不淡的說。
“這幅《幽蘭奇石圖》是皇室珍藏多年的絕品,更是此次然王子來訪指名點姓要欣賞的名畫。”
“皇上出于信任把它給七王爺商玄律,七王爺又轉給了你,傅將軍你卻把這幅畫弄丟了。”佟綰面帶笑意說道。
“這幅畫被將軍弄丟了,如果到時候皇上拿不出這幅畫,丟了皇上和國家的臉面,你說會怎麼樣呢?”佟綰瞥了一眼著傅允蕭,緩緩說道。
看著那人原本自在隨意的形在那一瞬間微微僵了一下,佟綰就知道自己中他的痛了,于是繼續說道,“皇上一定會怪罪七王爺,你覺得七王爺真的會不供出你嗎?”
“如果皇上知道了這幅畫是將軍弄丟的,你說會不會治您一個抄家滅族之罪呢?”佟綰一邊娓娓道來,一邊默默觀察傅允蕭的臉。
看到傅允蕭愣了一下,佟綰立馬乘勝追擊說道,“應該也不僅如此,皇上知道七王爺把這麼重要的一幅畫給你,就會確定你是七王爺一派的人,以后還敢重用你,信任你嗎?”
聽著佟綰的話,傅允蕭的確有被中痛點,但是他還是對佟綰說自己能仿制《幽蘭秀石圖》這件事將信將疑,畢竟這麼多名流的大家都做不到,佟綰一個年紀輕輕的子,又怎麼可能輕易做到呢?
應該也是不經意間聽到了傅府在遍尋名家仿制《幽蘭秀石圖》,猜出這幅畫在傅府被盜了。
所以想來這里運氣,想著趁這個機會救出商玄玨罷了。佟綰也沒見過這幅畫,自己也沒聽說過畫技驚人,真的能功仿制這幅畫嗎?
“我憑什麼相信你能仿制出《幽蘭秀石圖》?這可是京城很多名流大家都模仿不出來的。”傅允蕭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既然大將軍不信,那我也并不介意給您展示一下。”佟綰一邊說,一邊走上前來,鋪開桌上的宣紙,“那些民間大家沒見過,可不代表本王妃沒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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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傅允蕭狐疑地看向微微前傾作畫的佟綰,難不還真的能仿制功?那副有竹的樣子到讓傅允蕭更多了幾分期待,畢竟佟綰向來聰慧伶俐,自己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
纖纖素手執著筆,輕的沾好墨,佟綰鬢邊的頭發微微垂下,縱然是男子打扮,也顯得十分清秀俊朗。
一雙瀲滟的目較尋常更多了幾分認真與專注,纖細的手腕靈活的支配著手中的畫筆。
佟綰看著弱弱,然而筆下的一撇一捺都極力度,生傳神。由點及面,由淺到深,每一筆都猶如九天翱翔的蛟龍,靈舒展。
這幽蘭竟真的仿佛活過來了一般,向畫外人綻放著自己的的姿,傅允蕭不看愣了。
這還是他第一次知道佟綰的作畫技藝如此高超,筆下的景都能栩栩如生,讓人心馳神往。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佟綰的畫作也接近收尾,留了個心眼,沒有把畫全都畫完,而是點到為止。
“這下傅將軍能否相信我說的話了,還覺得我是來騙人的嗎?”佟綰看著傅允蕭愣神的樣子,出聲提醒道。
看著佟綰筆下的畫作,傅允蕭竟覺得有幾分原作之,即使自己見過真跡,倒也真有幾分以假真的覺,那騙過然王子就不在話下了。
他緩緩出手,正要把畫拿過來再細細的觀賞的時候,佟綰及時反應過來,把畫拿起,當著傅允蕭的面,從中間撕開。
“你……佟綰,你做什麼?”傅允蕭著急的問道。
“傅將軍,這只是一幅簡單的臨摹,只是為了向你證明我到底能不能完的仿制出《幽蘭秀石圖》而已。”
“您還沒說到底跟不跟我合作,這畫自然是不能給你的,我佟綰從不做虧本的買賣。”說著,佟綰又用纖纖細指把畫作撕一片一片的碎片,直到讓人本無法復原為止。
“還請傅將軍好好考慮,到底要不要跟我合作,于你而言,到底是扳倒商玄玨重要,還是保住自己的命和權勢更重要?”佟綰一雙目直視著傅允蕭,一字一句的說道。
其實佟綰在賭,賭傅允蕭對商玄玨的恨意,對自己的喜,這倆者都敵不過他對權勢的熱。前世的經驗告訴佟綰,在傅允蕭心里權勢高于一切,沒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夠比得上他對地位和權勢的。
經過此事,傅允蕭已經完全相信佟綰可以仿制《幽蘭秀石圖》了,但是就為了這幅畫把商玄玨救出來,前功盡棄,真的值得嗎?傅允蕭還需要再考慮考慮。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事到如今,佟綰也不急于一時,相信只要傅允蕭想明白了,就一定會同意自己的條件的。
“言盡于此,我就不再打擾傅將軍了,還請傅將軍自己好好思量一下,到底孰輕孰重。”佟綰毫不畏懼的直視著傅允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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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三天后,還請傅將軍給我一個確定的答復。你也知道王府的況,我就不在傅府久留了,告辭。”佟綰想要表達的都表達出來了,只看傅允蕭到底怎麼抉擇。
這次談話就好像與虎謀皮,一不小心就前功盡棄。況且此番離開王府風險還是很大的,傅府對來說太抑又不安全,佟綰實在不想在這個地方久留,說完轉就出了書房的門。
徒留傅允蕭一個人在書房里沉思,看著滿地的碎片,傅允蕭咬牙,自己到底該怎麼抉擇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