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瑤心里是一萬個不愿意,但礙于孟建國的威,不得不接現實。
郁悶得要死,提出想回家去。
但孟建國以“你現在住的地方就你一個人。你回去都沒人照顧”為由,讓留在醫院。
“這里好歹有專業人士照顧。”孟建國說,“你放心。都是最好的醫生護士。你的胳膊一定會恢復如常。”
沒人照顧?摔折的是胳膊又是不能,哪里需要人家照顧?
再說了,退一萬步講,難道不應該派人去公寓照顧?
孟瑤心里一通胡思想,又郁悶了幾分。
“你就好好在醫院養傷。其他的事就不要再想了。”孟建國篤定的說道。一點點還轉的余地都沒給。
孟瑤咬著牙,點頭應下。
什麼好好養傷,分明是變向懲罰!
就這樣,孟瑤被迫留在了醫院。
皇甫景跟孟家棟雖有心想照顧,無奈工作實在繁忙,每天只匆匆過來看一眼,連話都說不上幾句就被電話走了。
孟瑤一個人待在病房里,就跟坐牢一樣。
越想越氣悶。
心不好吧,喝水都塞牙。
周末早上,吃個早飯差點被噎死的孟瑤,倒在床上暗自流淚。
怕孟玉擔心,孟瑤并沒有告訴傷的事。
眼下,就孤家寡人一枚。說句不好聽的,就算死在這里,也沒人會發現。
正暗自傷心,突的傳來一陣腳步聲。
腳步聲漸漸近了,孟瑤怕被人看見,忙躲進被窩里眼淚。
“人呢?”
腳步聲停下,傳來一個悉的聲音。
孟瑤了眼淚,從被窩里鉆出腦袋。
沒想到四房太太應若雪會來。孟瑤暗自納悶,單手掀開被子爬了起來。
“呦,不會吵醒你了吧。”應若雪笑笑。但那笑流于表面,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那是假笑。
孟瑤暗自翻了個白眼,嗅到了一“來者不善”的味道。
“沒,我早醒了。”孟瑤靠著床頭坐好。
“聽說你傷了,就過來瞧瞧。”應若雪把鮮花放在床頭柜上,環顧四周,道:“怎麼連個護工都沒有?你屋里的傭人呢?怎麼也沒來伺候你?”
“我自己能,不要們。”孟瑤說。其實是沒人要來,而也沒想過要請護工什麼的。反正習慣一個人獨自傷口了。
“可我怎麼聽說是老爺在懲罰你呢?”應若雪笑笑,來找茬的目的呼之出。
孟瑤見這般也就不再裝,直接懟了回去,“好端端的,爺爺懲罰我什麼?你莫不是想多了。”
“是不是我想多了你心里有數。”應若雪挑眉,紅如焰,好似染了毒藥的紅花。孟瑤只看了一眼,覺得刺眼,就扭過頭向窗外。
“我還以為老爺有多寵你呢。沒想到他最喜歡的還是他的大孫子。”應若雪故意哀嘆一聲,“可惜啊,你再有能力也是個孩子。怎麼能跟孟家棟比呢。”
人的話很刺耳,但不可否認,是對的。
孟瑤雖不想承認,但孟建國重男輕是事實。
從他子的境遇就可以看出來。在集團就職的都是兒子。兒們不是嫁人就是從事平常的工作,并沒有大放異彩。
可見,他骨子里是真的很老派。
“我的事跟你有關系麼?”孟瑤反問道:“你有這份心思還不如多管管你的孩子們呢。”
孩子們一直是應若雪的痛。的兒子兒還都小,最大的兒也才剛剛二十歲。跟另外幾房的孩子本沒法比。
本不是一個段位的。
應若雪聞言,氣得狠狠剮了孟瑤一眼,說:“我的孩子自然有我護著。哪里像你啊,沒爹沒媽的。死在這里都沒人知道。”
“父母雙全又如何?”孟瑤譏笑道:“你還不照樣沒辦法護你那幾個孩子周全麼!”
這話徹底中了應若雪的痛楚,邁步上前,指著孟瑤的鼻子罵道:“你還有臉說。楓華富地的代言原本是我們家倩的。你倒好,二話不說就搶了去,害白高興一場。”
這件事孟瑤是事后才知道的。
現在想來,孟建國讓做楓華富地的代言人,本是把往火坑里推!
“這是家倩第一個代言。原本談得好好的。卻被你截胡。害被隊員笑話。你——摔折了胳膊本就是輕的。你這種人就應該直接摔死!”
應若雪咬牙切齒的說道。孟瑤眸一暗,問道:“難不橫在路上的掃把是你人放的?”
按理說,傭在孟家工作也有些年了,不可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是又怎麼樣。”應若雪咬咬牙,“家倩都快哭死了。我做媽媽的難道不應該幫出口惡氣麼!”
竟然真的是!
孟瑤暗自震驚了一瞬,隨即火冒三丈。下床,一把抓住了應若雪的領,罵道:“你個毒婦!現在就跟我去爺爺那里把事說清楚!”
“做夢!”應若雪猛的將孟瑤推開。
孟瑤畢竟傷了一條胳膊,跟四肢健全的應若雪相比稍差了些力量,一時沒站穩,差點跌倒。好在及時抓住了床沿。
“我一定會去跟爺爺說的。”
“去啊。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干的?”應若雪篤定孟瑤沒有證據,氣焰囂張起來,眼睛瞪得老大,眼珠子都差從眼眶里滾出來了。
孟瑤咬咬牙,恨不能手撕了。
“別以為你做了幾件事,得到了他的贊揚,就真了不起了。”
應若雪冷笑著說道:“在孟家,沒人能一直被寵。你也一樣。現在不就是最好的例子麼?你不聽話他就懲罰你,直到你聽話為止!”
應若雪頓了頓,惡狠狠的道:“我看你就一直待在這里好了。永遠也別回孟家!”
“怎麼,想到你自己了?”孟瑤譏笑道:“當年,孟建國也很寵你吧。可誰知道呢。沒幾年他就厭倦了你。”
“你——”應若雪氣得臉都白了。
有關應若雪跟孟建國的事,孟瑤不止一次的聽到過。司夜恒給的資料里也有十分詳細的記錄。
護士出生的應若雪,原是三房胡卿的看護。因看護工作做的十分好,胡卿就把介紹給了當時有些抱恙的孟建國,想著博得一些好。
卻沒想到,小看護會爬上孟建國床。
應若雪自以為年輕貌,可以獲得孟建國獨寵。不曾想,沒過幾年就被晾在了一邊。與其說是四太太,還不如說是一件有有的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