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走廊里,可以聽到肖樂林略帶急促的息聲,他直直地看著我,眼睛一瞬不瞬,眸中閃爍著的緒,很復雜,很奇怪,過了片刻,他小聲說:“如果我說有,你相信嗎?”
我忍不住又笑了,眨眨眼說:“那你猜猜看,我相不相信。”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真的,反正我是半分都不相信,我們之間,仔細想來,竟然連半分好的回憶都沒有,唯一好的,大概也就是他跟我求婚的那一天,那個假象而已,而我,已經從那些假象里清醒過來,不會在被迷了。
“你不相信!”肖樂林深深地看著我,表很委屈,大概是他難得的說了一句話,而我卻當做玩笑一樣來看,有點傷了。
“相信,我當然相信,你說的什麼,我原本都是相信的。”前提是原本罷了。
“走吧,我想去看,還在醫院等著我呢。”我率先從走廊里走出去,電梯緩緩朝下,到一樓的時候,電梯門剛打開,肖樂林又把門按上了,擺明了是不想我出去。
我皺起眉問:“又怎麼了?”
肖樂林沒有說話,就是那麼看著我,我直視著他的目,沒有躲閃,我不是如玉,也不是過去的唐媛,所以,不管他的眼神看起來有多溫,都騙不了我。
“我們……以后……”
“這句話你最好還是不要說出來的好!”我打斷肖樂林的話,不管他說的是我們以后好好的,還是說我們沒有以后,我都不想聽,反正聽膩了,我按開開關,大步流星地走出去,打開車門做到后面的座位上。
“為什麼不坐在副駕駛上?”肖樂林皺起眉來,“你以前最喜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因為以前我覺得副駕駛的位置,離肖樂林更近,更親,我把包包放好,在肖樂林喋喋不休的表里,淡聲道:“那天晚上,在小樹林你,你和如玉說的話,我都聽到了,聽的清清楚楚。”
肖樂林一時間愣怔在原地,臉刷地一下變白了,翕著,大概是想要解釋,但最終還是放棄了,他轉過頭去,認真的開車,沒有再說一些似是而非的話。
我松了一口氣,這樣的糾纏,比上班都累,如果我說出這句話之后,他還有臉皮跟我說一些堂而皇之的話,我大概會拿起包,直接砸到他的臉上。
大概真的病的很重,躺在病床上,臉上沒有一點,說話也有氣無力的,看到我,勉強笑了笑,才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咳嗽起來,我倒了一杯溫水遞給。
那渾濁的眼睛落在我胳膊和手掌的繃帶上,責備地看著肖樂林:“你怎麼照顧媛媛的,就去了幾天宴會,怎麼渾是傷?”
肖樂林不說話,不想惹不高興,我也不想,擺擺手手:“沒事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宴會上人來人往的,出點意外很正常。”
“天可憐見的,燙傷的這麼厲害,原本還想要你在醫院多陪陪我呢,現在看來,還是算了,你趕回去好好休息,把傷養好,這孩子家,可不能留疤。”頗為不舍的看著我,又是擔憂,又是心疼。
“反正我沒事,我今天就在醫院陪著娘,你看好不好?這點小傷,不礙事的。”我笑了笑,的關心是真的,我可以覺到,不管曾經到底在打什麼注意,是真的對我好。
一直不同意,但我堅持,拗不過我,終于答應我晚上在醫院陪。
“這次去參加宴會,沒出什麼事吧?玩的還開心嗎?”慈的著我的臉,長滿褶子的手,有點刮臉,但很溫暖,我在家里沒有到的那些缺失的親,全都在這里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