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呆了一天,肖樂林竟然跟個好丈夫一樣來伺候我,搞的我各種不習慣,雖然我總是挑刺,但是他卻一言不發,把我的那些挑刺,當做是趣。
我心里只有一萬只草泥馬呼嘯而過,連吃飯都快要吃不下去了,只期待如玉能過來,把家男人領走。
功夫不負有心人,當肖樂林又一次過來的時候,如玉親自登門了,打扮的很漂亮,一走進屋子里,這病房都閃閃生輝。
“如玉,你怎麼來了?”肖樂林有點張地站起來,放下剛給我削到一半的蘋果。
“我來看看表姐。”如玉深深地看著我,那眼神,幾乎要把我穿,我大大方方的任由打量,還回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放在以前,就是彰顯我傻的好欺負的表現,但在這里,跟挑釁無意,我只故意這麼做的。
果然,如玉臉就變的越發難看了,朝我走過來幾步。
一刺鼻的香水味撲面迎來,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鼻子,不耐煩地說:“好難聞,你別靠這麼進。”
如玉幾乎是從牙里蹦出來的話:“表姐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一口氣沖出病房,約間還傳來哭泣的聲音,肖樂林立刻坐不住了,快步追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看了看我,一臉躊躇。
我笑了笑,聳聳肩說:“快去吧,再不去,就真的走了,去國的飛機票天天都能買到的。”
“你怎麼知道?”肖樂林臉都綠了。
我一臉無辜地說:“下次,打野戰不要選在公園樹林那種地方了,總是撞見,我也很苦惱的,洗眼睛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肖樂林不了我這樣平靜的眼神,終于離開了,偏偏還給我留下一句話來:“唐媛,給我三天時間,我理好一切,你對我的真,我是不會忘記的。”
天啦天啦,誰來把這個癡男帶走。
人走了,病房里又安靜下來,我輕嘆一聲,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肖樂林到底還要再腳踏兩只船,兩邊都無法放下的圣狀態里沉浸多久呢?
不就是邊招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保姆沒了,再花錢找一個保姆一點都不難。
翻出手機,看看上面,沒有邱霖嚴的電話,也沒有短信。
我試圖撥電話過去,又不知道撥通之后該說什麼好,發短信,刪刪改改,最后,只憋住了一句短短的話:吃過飯了嗎?
好傻,我自己都快看不下去了。
門外有敲門聲,我說請進,原本以為是醫生,誰知道,進來的卻是張欣,把一個快遞包裹遞給我,說是去我家幫我拿東西的時候,門衛給的。
我有點莫名其妙的,畢竟我沒有買東西,也不是醫院常駐客戶,這快遞是怎麼送過來的?
看了眼地址,是C市那邊過來的,我的心撲通撲通只跳,急不可耐的打開快遞盒子,里面是一個簡易的包裝盒,用帶纏著。
我打開盒子,里面又是一層盒子,這一次的包裝還算好看,到底是什麼?我再次打開第二個盒子。
……接著的是第三個盒子,看的我一頭水霧,難道邱霖嚴送來的禮,就是一堆盒子。
我耐著子把最后一層盒子也打開,終于,出了禮的真面目,一對畫筆,和一盒很普通的料。
可是看到這樣的禮,我的眼睛卻瞬間潤了。
我小心翼翼的握著畫筆,默默的留著眼淚,曾經,我的手一直是握著畫筆的,畫過很多畫,從來都沒有準備停止過。
哪怕是在唐家過的那麼艱難,朝夕不報的時候,我也依然堅持存錢買一些料和畫筆,把自己鎖在小屋子里,畫著自己想要的未來。
直到我的名額被如玉頂替,被趕出唐家的時候,我對繪畫失去了信心,才徹底將我的未來丟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