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畫筆,久久的都無法下筆,雖然我腦海里有很多關于邱霖嚴眼睛的樣子,可是我嘗試著畫了一張之后,效果卻十分僵,就好像是教科書里出來的那種一樣。
中規中矩的,特別僵,沒有一點神韻和在,我把畫好的畫撕掉,角噙著一抹苦的微笑。
到底是很長時間沒有畫畫的,很生疏,我著畫筆的時候,總是無法集中注意力,腦海里想來想去的,全部都是那一副秋意漸濃。
雖然已經知道了,我的畫并不是一無是完全沒有用的,但心里那個坎兒,依舊過不去,很難,憋悶的慌。
那一年我把秋意漸濃寄出去,等待結果的時候,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那幅畫被退了回來。
我還沒有拿到手里,畫就被爸爸撕掉了,我只來得及在垃圾桶里撿起那些碎片,并沒有仔細看。
現在想想,那幅畫應該是一副贗品,只是當時,我完全沒有想過那麼多。
“你還想畫畫,你為這個家做出了什麼貢獻嗎?”
“你給我滾,不想聯姻,你以后就不要再姓唐了!”
那些遙遠的回憶,原本以為已經忘,卻在不知不覺竟然悄悄的就映腦海里。
我很清楚我的心,雖然我對爸爸早已經沒有任何期待,可是每當我看到他對唐青青那麼好,對如玉那麼寵的時候,我的心里都特別難。
那也是我的爸爸,為什麼搞得我好像才是那個外人一樣?
我決定出院,不想再呆在這個抑的地方,一點骨裂而已,杵著拐杖也好,我只想回到屬于我自己的那一份安寧的地方。
也許在那里,我可以找到我想要的。
我拿出手機,立刻就想要給張欣打電話,可是又遲疑了下,張欣有自己的生活,我怎麼能有什麼事都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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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司機,我讓小護士扶著我下樓,小護士之前看過我的離婚協議,對我好的,一直用憐憫的眼神看著我。
送我上車的時候,還囑咐我記得多來醫院檢查,如果不方便的話,可以給打電話,去我家里給我換藥。
我微笑著道謝,這個世界上還是好人多一些的,萍水相逢,也為我擔心。
我完全不知道,后有人悄悄跟著,危險正在降臨。
走到樓梯下面的時候,看著長長的臺階,我笑了笑,給邱霖嚴發了一個消息:我回家了,等你。
這話有點撒的意味,雖然昨天我還在電視上看到邱家的報道,上面是邱霖嚴和莫蘭馨參加宴會的消息,但我并沒有在意。
我等著邱霖嚴回來,只要他說他和莫蘭馨什麼都沒有,我就相信。
有人在我后面進電梯,是兩個穿著黑服的男人,我微笑著說:“麻煩幫我按一下五樓。”
其中一個男人仔細看了我幾眼,眼神很奇怪,頗有一種挑剔打量的覺,我嗅到一種危險的氣息,眼皮直跳。
立刻看了眼電梯里的攝像頭,閃著燈,想來應該不會有事,安靜的等待電梯到達五樓,我剛杵著拐杖走出去,后,忽然有人捂著我的。
我驚呼起來,掙扎著想要離開他的鉗制,可是那人一只手環著我的脖子,另一只手死死的捂著我的。
不管我怎麼掙扎都無法彈,反而是呼吸越發困難,那只手忽然松開,我大口呼吸了一口空氣,又有一只手從旁邊過來,拿著手絹,捂著我的口鼻。
我聞到了一刺鼻的味道,是乙醚,眼前的視線忽然就變的恍惚起來,手腳也越發無力,我耷拉下腦袋,昏昏沉沉的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