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漂亮……,別怕……」
溫靖真的是全靠意志強撐著的,聽到祝的聲音,一口氣鬆懈,祝來不及問他,溫靖整個人就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溫大?溫靖,喂,你醒醒……」可惜,衛生間地上昏迷不醒的人,本不可能給回應。
「怎麼辦?」溫靖這樣子,顯然是遇到意外了,這時候不能明正大的喊人過來……
祝起甄清瀾特意挑選的白紗擺,了高跟鞋打著赤腳,祝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溫靖拖進衛生間放工的小隔間。
明明衛生間點了熏香,還是能聞到他上比之前更濃郁的腥味,糾結了好一會兒,祝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手解開溫靖的襯衫扣子。
「啊……」他,他是怎麼過來的?
腹部還著水果刀,他竟然還能爬窗子,他不要命了?
看著不斷往外冒的,他酒紅的襯衫已經了一大片,祝急壞了。
「?你在不在裡面?」就在祝六神無主的時候,蘇厲銘找了過來。
「哥,二哥,我在,我被鎖到裡面了。」
「還真在啊,臭丫頭,你怎麼進去的,都掛牌子維修了你還進去,你那兩個眼睛長著是出氣的?」
「……」哪怕被蘇厲銘嫌棄,這一刻,祝的心卻無比安定,來不及乾淨的手上還帶著跡,祝捂著,眼淚大滴大滴的掉下來。
「怎麼了?小妹?你怎麼了?」聽到嗚咽聲,蘇厲銘急了。
「二哥,我沒事,你別擔心,先不要開門,去找大哥,不要讓別人過來,我不方便。」
「好,那你從裡面鎖門,我去找大哥,很快就回來。」
很快,祝就聽到他的生膠皮鞋鞋底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咔咔咔的聲音,之前的驚恐委屈瞬間襲上心頭,顧不得還穿著潔白禮服,祝坐在廁所臺階上,盯著手上的掉眼淚。
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一天都不順不說,還特別委屈。
「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傷了?」
難得悶熱的暑天還有微風,哪怕隔了一道門,蘇梓銘也聞到了衛生間里的腥味。
「大哥,我沒事……二哥你在門口守著,不要讓任何人進來。」
「搞什麼神神的,還不讓我進去……你們快點,爸那邊早就著急了。」
小抱怨一下,蘇厲銘還是盡職盡責的守在了衛生間外面。
「?發生了什麼事?你……這是誰的?你傷人了?」
「沒有,大哥,是溫靖,他傷了……」打開工間的門,祝握著把手的手都在打哆嗦。
「他怎麼會在這裡?誰這麼無聊,要殺人直接抹脖子,這麼小的水果刀……好了,別哭了,先想辦法把他弄出去,這樣會失過多的。」
如果不是祝眼淚婆娑的揪著他的擺,蘇梓銘真的很想補一刀。
就溫靖這種禍害,宰了他也是替天行道。
可是不行啊,顯然是把這小子放在心上了,不然怎麼沒見為他哭過?
這小子,還真是防不勝防啊,還不知道他爸知道這個事會氣什麼樣子呢。
想到蘇南,蘇梓銘自然而然又想到了何俊澤。
那是的親生父親,這已經是第二次見面了,這次,何俊澤對,明顯比上次興趣了。
這可不是個好訊號。
不管何俊澤的事,現在的當務之急是先解決溫靖的麻煩。
蘇梓銘很快找了個高高瘦瘦、長得雌雄莫辨、就連神也冷漠疏離的年輕人進來,將溫靖裝進酒店拉貨的小推車,帶了出去。
「先進去換服,我找人過來給你收拾頭髮?別擔心,溫大不會有事的。」
「不用了,謝謝大哥。」小禮服已經不能穿了,祝接住蘇梓銘遞過來的紅無袖連套上,想了想,將頭髮盤丸子頭,出潔修長的玉頸,這才洗了臉準備出去。
「你肚子疼跟我說就行了,還你一定要找大哥,大哥是不是更親一點?」
自始至終,守在門口的蘇厲銘都不知道衛生間發生了什麼,蘇梓銘的解釋是孩子的事,尤其還換了服,蘇厲銘自然而然就當祝大姨媽來了。
「哪有,二哥才更親呢,所以,這個給二哥理了,一定不能讓別人看到了,二哥能做到嗎?」
來衛生間被蘇妤看到了,就怕那丫頭不死心,看到禮服上的跡,再生事端。
「放心吧,這事包在我上。」
「二哥,蘇妤是跟誰過來的?我在衛生間的時候,讓我把珠寶店還給爸,我沒答應,出去就鎖了門,不是你找過來,我今天怎麼辦啊?」
「是小妤?」蘇厲銘愣了一下,臉微變。
「臭丫頭別擔心,這件事我去找問清楚,反了了,都說上樑不正下樑歪,看看把個好好的丫頭都教什麼了……過去爸那邊,別再一個人跑了,下次再被人鎖廁所,我可不會過去聞臭氣。」
「謝謝二哥,二哥最好了。」
「臭丫頭,馬屁……」蘇厲銘被吹捧的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看著走到蘇南和甄清瀾邊,才提著祝換下來的服出去。
「你去哪裡了?」衛生間折騰的這段時間,這邊賓客已經有一部分先撤了,主角不在,是很失禮的,甄清瀾有些著急。
「突然不舒服,等著二哥給我拿了件服。」
「怎麼不舒服了,現在好了沒?」蘇南這才發現,祝換了造型。
「已經沒事了,謝謝爸爸。」
「你那個不是剛過去時間不長嗎,怎麼又來了?你今天吃什麼了?」
甄清瀾比蘇南想的多,低聲音詢問的同時,目也落到了不遠的甜點飲料上。
「沒,媽,這件事我回去再跟你說。」只怕回去又要一番了。
祝看著拐角蘇厲銘拽著蘇妤一閃而逝,有些擔心。
二哥不像大哥,做事沒有章法、不計後果。
這次倒是誤會了,蘇厲銘並沒有鬧起來,而是將蘇妤拖過去給了蘇梓銘。